听着迟秋的催促,翟执西冷呵了一声抬手重重地拍了一下面前的白软臀肉,在迟秋的呼痛声中,握着迟秋的胯骨从身后再一次进入了他。
而翟执西的恶劣在此时尽数展现了出来,他紧紧捏着迟秋的下巴,强迫着迟秋抬头看向眼前书架上的相框。
挺腰摆胯的动作不停,肉体间的拍击声一个劲地往耳朵里钻,而翟执西在抽插的动作中还有闲心思问迟秋:“这是叔叔阿姨吗?”
迟秋与照片中的爸爸妈妈对视了一眼,抿了抿唇不愿意回答。
翟执西俯下身子轻轻咬了咬迟秋的耳垂,在他耳边吹着气:“我把啾啾操哭了,我会对啾啾负责的。”
该死的胜负欲说来就来,迟秋很可怜地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反驳他:“明明是我用屁股操了你。”
在迟秋再一次因为快感而绷紧腰腹时,翟执西喘了一声,低哑着声音:“好,你要对我负责。”
“好好好,我负责。”迟秋又掉了眼泪,他红着脸抽泣着,“所以你能把我爸妈挪开一点点吗?我不想和他们对视……”
这次翟执西没有拒绝迟秋的要求,他单手握着迟秋的腰侧,另一只手伸向了书架,随后将面前的相框往侧面移了移。
当翟执西准备收回手时,他的手却在半空中顿了一下,随后他迅速将架子上的另一个相框啪嗒一声反扣了下来。
迟秋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他:“怎么了?”
翟执西没有应话,而是低下头咬住了迟秋的脖颈。
牙齿在颈间轻缓地磨咬着,更像是温柔的舔舐,迟秋因此发出了舒服的闷哼声,他勾着唇角和翟执西抱怨着好痒,但没有得到翟执西的回应。
之后齿间的力道逐渐加深,迟秋下意识发出了嘶声,但他躲不开翟执西的动作,只能够被动地承受着翟执西给予的疼痛。
这时迟秋忽然说:“好像正在被吸血鬼吸血。”
翟执西发出了一声带着笑意的气声回应了他。
等到翟执西终于松开了口,迟秋抬手轻轻地碰了碰自己颈侧的浅浅齿痕,而这时插在后穴中的阴茎又用力抽动了起来。
迟秋在抽插间再次泣不成声,他唔了一声:“下次不要咬脖子,有点疼。”
翟执西垂眼看着覆在暧昧旧痕上的齿印,沉默半响后嗯了一声。
与此同时他突然停下了挺腰的动作,手指紧紧地嵌进了迟秋的腰间,掐着迟秋的腰低喘着射出了精水,浓稠的白浊从嫣红的穴口缓慢溢出,顺着迟秋的股间无声地滑落。
不出所料,迟秋撇了撇嘴抱怨道:“又射进来了。”
翟执西沉默着将阴茎从迟秋的后穴中抽出,并伸手握住了迟秋的手腕将人拽进了自己的怀抱里。
手臂紧箍着迟秋的背脊与腰肢,翟执西将迟秋亲密地扣在臂弯里,他就着这个动作低下了头,将下巴搭在迟秋的肩上。
翟执西稍稍侧头亲吻了一下迟秋脖颈上的齿痕,又将目光落在了迟秋身后的书架上,他紧盯着那个被反扣着正面朝下的相框,语气平淡:“啾啾,为什么你家书架上会有徐予洲的照片?”
群?1~22~49?整理.221-8-21 2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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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秋被翟执西操得腿发软,此时懒洋洋地将半侧身子倚着翟执西,翟执西的手臂虚虚地揽着他的腰,每当迟秋有气无力地想要往下滑时,他的手便会稍稍用力搂着迟秋的腰往上提。
翟执西的胸膛与手臂坚实而又温暖,令迟秋从中感到一阵安心,他此时好像一颗融化的糖,比往常更加甜腻黏人,黏在翟执西的臂弯中不愿意挪动分毫。
迟秋从浴室出来后衣服也没好好穿,身上只松垮垮地披着毯子,他丝毫不在意在动作间若隐若现的身体,就着这个亲密的姿势站在柜子前胡乱捣鼓了半天。
杂物在迟秋手下发出了一阵当哐响,片刻后他从柜子里翻找出了一台崭新的拍立得相机,他握着相机转过了身,用相机的一角碰了碰翟执西的下巴。
这台相机是迟秋在高中时期参加活动抽奖得到的奖品,拿回家后便一直躺在柜子深处无人问津,原本迟秋已经忘了这个茬,但刚才他突然灵光一闪,将相机从记忆深处挖掘出来。
对于翟执西的问句,迟秋并没有做出过多的详细回应,一是翟执西不会喜欢那个答案,二是他知道翟执西对答案根本不感兴趣。
迟秋不是翟执西肚子里的蛔虫,但他算得上半吊子的翟执西学家,他知道翟执西想要得到怎样的回应,知道如何才能令翟执西开心。
即使迟秋很喜欢看翟执西吃醋的模样,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够这样做。
爱意从来都经不起再三再四的消磨,偶尔的沾醋犯酸是情趣,但过度的折腾只会腐蚀彼此的耐心。
在一心一意这件事上迟秋自知亏欠,所以他要用足够认真的爱意去填补翟执西的让步。
即使迟秋是这台拍立得相机的主人,但他对这台相机一问三不知,低头捣鼓了半天相机、拍废了好几张相纸后,迟秋才终于掌握了它的正确用法。
平日里迟秋是一个喜欢拍照的人,所以他在镜头前非常从容自若,眼睛缀着点点水光清澈又明亮,眼角弯弯盛着笑意。
不似翟执西,在镜头面前根本不知道如何摆表情,僵硬得像一个伪装成人类的人工智能机器人,惹得迟秋笑着伸手戳了戳他的嘴角,指腹压着他的唇角往上提了提:“笑一笑。”
翟执西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当作回应。
这时迟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下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仰起脸凑上前亲了一下翟执西的脸颊,在翟执西下意识松懈了神情露出淡淡笑意时,迟秋正举着相机的手飞快按下了快门。
在浪费了数张相纸后,迟秋终于得到了成像完美的照片,只不过照片上的两位主人公都没有看向镜头,而是皆专注着目光认真地望向彼此。
当迟秋终于学会熟练操作相机后,他一时间按快门按上了瘾,兴致勃勃地捧着相机将镜头对准了翟执西,在眨眼间用掉了差不多一整包的相纸。
期间迟秋还跑回房间拎来了一只毛茸茸的猫耳头箍,他揣着期待的目光试图将猫耳往翟执西的头上戴,然而迟秋最后没能够如愿以偿,猫耳则是不出意外地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于是迟秋顶着一双猫耳,被翟执西紧紧搂在怀里拍了一张合照,照片中的他们亲密无间,而他在翟执西的怀抱中衣衫不整,毯子滑落到了腰间露出了光裸的上半身,爱欲的红痕落在白皙的皮肤上极其显眼。
这张照片迟秋可不敢让家长看见,当数张看起来很正经的合照被迟秋放进相框、摆上书架后,这一张照片最终落进了翟执西的手机壳里。
迟秋在翟执西的身上留下了很多痕迹,它们都无一例外地写着迟秋的名字,例如翟执西不喜欢手腕上有多余的装饰,但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他在手腕上戴上了迟秋喜欢的手表。
又例如普普通通的手机上也被留下了小心思,翟执西一贯常用的深色手机壳被透明的手机壳替代,而透明的壳子里夹着他们的合照。
这些都是翟执西曾经根本不会做的事情,因为迟秋喜欢,所以他纵容了迟秋花里胡哨的小心思。
家长不在家的缘故,翟执西在迟秋的家中住了整整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