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迟秋歪歪扭扭的步伐,气血直往脑袋上涌,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在迟秋小小的一声惊呼声中将人打横抱起。
迟秋的身上还披着徐予洲的宽大长外套,他骨架小,裹着那件不合身的大衣显得好小一只,光裸的细瘦小腿自然垂下,随着徐予洲的步伐轻轻地晃动。
或许是觉得丢人,又或许是单纯的不想见人,迟秋的脑袋直往徐予洲胸膛前钻,用大衣的领子拢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骨碌碌地四处乱瞟。
迟秋环顾四周一圈后觉得无趣,目光又落在了徐予洲硬朗的下颌上。
徐予洲的脸部轮廓很深很锋利,像用刀雕刻出来一样,让人想起被关在博物馆橱窗里的艺术品。
迟秋觉得好奇怪,他从小三分钟热度,可他看着徐予洲的脸看了好多年,却至今都百看不厌。
目不转睛地盯着徐予洲的脸盯了一路,直到徐予洲打开车门将他扔进后座上,迟秋的眼睛也依旧黏在徐予洲的脸上。
并没有在开玩笑,徐予洲是真的将迟秋‘扔’进了后排座位上,扔得迟秋尖叫了一声,揉着屁股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徐予洲。
说是瞪人,实际上更像是用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勾引人,然而徐予洲只是很随意地瞥了迟秋一眼,对那道目光冷漠地视而不见,毫不犹豫地阖上了车门。
迟秋看着徐予洲拉开前座的车门上了车,他往后一倚,扭了扭屁股寻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再抬头时视线并没有落在徐予洲身上,而是落在了后视镜里。
他看着后视镜里的徐予洲,有些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世上总有许多事情不能够遂意,眼前冷漠得令人讨厌的徐予洲便是其中一样。
这辆车是徐予洲考到驾照后的第二天去买的,和迟秋一起去买的。
与其说是徐予洲的车,倒不如说迟秋更像是它的主人。
它是照着迟秋的取向长的,是迟秋喜欢的车型,是迟秋喜欢的颜色,是迟秋喜欢的内饰,就连此时迟秋手边的抱枕也是他所喜欢的白色邦尼兔。
迟秋忍不住想,他的徐予洲不是这样的,不会像现在这样总是在他面前板起脸,露出一副冷冰冰硬邦邦的模样,好拒人千里之外的生人勿近。
想着想着迟秋便有些不高兴了,他的视线又落在了徐予洲的手上,徐予洲的右手覆在了变速器上,他的手很大,骨节分明很好看,微微凸起的青筋很性感。
迟秋盯着那只手,不自觉地向前俯下了身子,等到他回过神时才发觉自己的手覆在了徐予洲的手背上。
“哥哥。”
迟秋的一手攀上了前座的椅背,身子微微前倾往前车厢探去,凑近了徐予洲的耳边,笑着呵了一口气。
他察觉到了徐予洲想要躲开的动作,覆在徐予洲手背上的手掌稍稍用了力气往下按了按,不满地啧了一声。
手指微微曲起,初秋将指尖挤进了徐予洲的指缝里,强硬地阻止了徐予洲的下一步动作。
徐予洲停下了启动汽车的动作,他皱了皱眉,用力地甩开了迟秋的手,声音低沉带着些许怒意:“迟秋。”
迟秋没有回应徐予洲,只是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随后突然间毫无预兆地拉开了车门跳下了车。
关上车门的刹那,迟秋听见身后传来了徐予洲的声音,依旧是叫着他的全名,只不过这次语气里增添了几分急躁。
车厢内外的温差极大,而温暖的大衣被落在了车后座上,此时迟秋的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裙子。
肩颈脊背与寒意大面积亲密接触,光裸的小腿被冻得发软,他在冷空气中打了一个冷颤,被酒精浸泡得醉醺醺的神智终于在冷意下清醒了一些。
迟秋伸手握住了驾驶座的车门把手,拉开车门后毫不犹豫地往车上钻、红着眼圈往徐予洲腿上爬,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灵巧得一点儿也不像小醉鬼,动作快得根本没给徐予洲反应的时间。
徐予洲的腿太长,座位调得好靠后,这让迟秋得到了许多活动的空间,可尽管如此,两个大男人挤在司机位上还是显得拥挤。
迟秋面朝着徐予洲,岔开着腿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背脊抵上了冰凉的方向盘,冻得他打了一个小小的冷颤。
迟秋的屁股在徐予洲的大腿上慢吞吞地往前蹭,与此同时他还不忘记随手关门是美德,边往前挪边伸手将敞开的车门用力拉上,将寒意隔绝在了车厢外。
原本迟秋还在担心徐予洲会毫不留情地将自己推开,他甚至都做好了一屁股摔地上掉眼泪的心理准备,但事实证明徐予洲并没有这么狠心。
徐予洲瞧起来像是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浑身紧绷,故作的冷漠悉数崩塌,脸上神情逐渐被僵硬的不知所措所占领。
迟秋不怀好意地搂住了徐予洲的脖子,好不安分地往前挪了挪屁股,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是极其缠绵的暧昧姿势。
身下的软肉抵上了坚硬的热意,体温的温热相互交缠融入皮肉血液不分彼此。
裙子的一侧袖子在动作间悄然滑落,露出了白皙光洁的左肩,柔软的皮肤划过了徐予洲的嘴唇,若即若离地贴着徐予洲的下巴。
迟秋用柔软的臀肉轻轻磨了磨身下愈发涨大的阴茎,又伸出舌尖舔了舔徐予洲的耳垂,在他耳旁吹了一口气:“负心汉,你硬了。”
耳边传来了喉结滚动的吞咽声以及逐渐加重的喘息声,一双大手握上了迟秋的细腰,热意落在了细腰的两侧,烫得迟秋发出了一声轻笑。
滚烫的掌心摩挲着迟秋的后腰,徐予洲的双手顺着布料胡乱动作起来,脊背上早已松散的蝴蝶结在动作之间完全散开,裙子布料往下坠去,松松垮垮地挂在迟秋的肩头,露出了大片白皙细腻的背脊。
徐予洲的掌心覆在了迟秋漂亮的背部上,紧贴着温热的细嫩皮肤温柔摩挲。
感受到徐予洲的动作,迟秋那双染着醉意的眼睛微微弯起,他伏在了徐予洲的肩上,压低着声音低喘起来,他眯着眼睛在男人的耳边奶猫一样叫春,朝着男人的颈侧、耳边洒落暧昧的热气。
“小秋……”
徐予洲的声音沙哑低沉,落在迟秋耳中成了一剂催情药,迟秋搂紧了徐予洲的脖子,他塌着腰,整个人都黏在了徐予洲的身上,前后耸动着腰身模拟起性交的动作。
裙子下摆在动作之间被缩至了腰上,下半身好色气地裸露了出来,长腿细腰大片肌肤白皙得晃眼。
黑色的半蕾丝内裤包裹着圆润柔软的臀肉,软肉与阴茎隔着布料紧贴着徐予洲胯部的鼓起,来回磨蹭着刺激起一阵又一阵颤栗。
坚硬的热意即使隔着层层布料也依旧烫人,烫得迟秋的马眼悄悄冒了水。
迟秋耳朵通红,白皙纤细的脖颈也染了粉,他将脸埋进了徐予洲的颈侧,发出了一声绵绵的叹息。
本想着折腾徐予洲,可最终受难的还是自己,迟秋觉得脸好烫,耳朵好烫,穴口也好烫,小口一张一翕好想被粗硬的东西塞进去。
迟秋趴在徐予洲耳边小声呜咽,眼眸潋滟殷红了眼尾,声音绵绵软软好勾人:“徐予洲臭王八蛋,怎么不继续喊我全名了。”
徐予洲叹了一声:“对不起……”
迟秋亲了亲他的脖子:“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