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只是用来充当前男友替身的小玩意，就不需要多珍惜了。

沈樊喊他，“贱货。”

时青听到时愣了好一会儿，大脑当机似的。而后他好像哭得更凶了，委屈地改口，“主人，贱货疼……”

“你知道吗？你和我的旧情人长得很像。”沈樊露出顽劣的笑，“他不会像你一样软弱地掉眼泪。”

几年前的记忆比较模糊，他已经忘记时青接下来的反应了。

他只记得，时青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直到他手中的鞭子再度狠心地打到他的小腿上。时青仍旧在哽咽着哭，好像不相信他说的话，但至少压抑住许多，不至于叫沈樊听到哭腔就心烦意乱。

看在他第一次接受鞭打就这么安分，沈樊在打完以后揉了他的头发，“贱货很乖。”

时青却是问，“主人……您在酒吧将我……贱货，带回家的时候，也是因为贱货与您说的那位先生长得像吗？”

沈樊说：“是的。”

时青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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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青大概是沈樊碰见过顺从的Omega了。他对在酒吧里砸他脑袋的Alpha，明明会流露出凶狠厌恶的眼神，但到沈樊身边，却好像什么都施展不出来了。

他对沈樊的顺从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这让沈樊得到极大的满足感。

可越顺心听话、尽心尽责的小宠物，苛刻的主人就会对它越吹毛求疵，像是誓要从它身上发掘出更深一点的服从、懂事，想要触碰到它的底线，而后再残忍地打碎，探到更深一点的地方。

小Omega虽然已经足够乖巧，可他总觉得不够。

他朝小Omega白皙细嫩的身体上鞭打过去，听到手腕牵动锁链响起的叮当声，听到小Omega憋在喉咙里委屈的呜咽声。像被主人教训的小狗。

Omega使劲地维持住跪坐在床沿的姿势，甚至咬紧了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可能惹恼Alpha的声响来。

即便这样，沈樊也能从他身上挑刺。可能是被抽打时一瞬间剧烈的颤抖，可能是急促得过分的呼吸声。

他都没有容忍。

不仅如此，沈樊还有很强烈的恶趣味。他喜欢看到时青在他提到简宁时流露出的痛苦、抗拒的表情，就故意让助理将与简宁有关的事情都搜集起来，列成单子让时青背。

他都没有仔细看过这一串单子，有一些甚至压根没了解过。小Omega从来没有见过简宁，更是难背，抽问时每每都答不上来，挨了好一顿打。

直到时青能顺畅地背完了虽然背的时候还在哭，“简、简先生……星期六偶尔会和主人到篮球场打篮球，星期天、星期天会去图书馆借书，还、还……呜呜……喜欢吃甜点……最爱吃奶油蛋糕……”

沈樊才略显遗憾地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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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戏真做。

做着做着，连沈樊都陷入混乱。

他真的从一开始就将时青当做替身吗？

他真的……一开始就想毁坏时青吗？

与父亲一样的基因能为他解释所有极端的施暴欲与占有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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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樊当时做的，比起之前在酒吧里朝时青砸酒瓶的Alpha又好到哪里去？

更恶劣、更卑鄙。

自己是因为一时兴起将他救回家来，才得到他的信任。

他在利用时青在那一夜里对他产生的依赖感，在利用时青特殊的身世与处境，在利用时青同样混乱而惶恐的心理。时青离不开他了，因为时青离开他就没有其他人再会帮他。

时青在他的驯养下逐渐毁坏掉了。

可这又有什么？那时的沈樊还没有学会在乎。

我拖这段剧情拖到想扇自己巴掌，好崩溃QAQ下一章，一定有小孩了！宝贝们别光顾着可怜青青，也可怜可怜我吧！这个晚上写了4500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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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樊发现时青肚子里怀了第一个小孩的时候，时青才刚被他接回家里半年左右。

时青当时只有十八岁。太瘦小了，手腕脚腕一掰就能碎似的，还被沈樊弄得浑身是伤，在医院做检查的时候，一位beta女医生还以为他被沈樊这种强势暴戾的资本家强暴，红着眼眶就要报警，被人拦下了。

……虽然事实似乎也差不多。

沈樊在异地出差，听到消息后连夜赶回医院。来到医院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七点，他没来得及见时青，就先在病房门口与负责时青的医生碰了面。

医生没有拐弯抹角，简洁地向他说明了时青的状况，大意是时青刚刚成年，身子也不太好，如果决定要生产，对身体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避免的；但只要在孕期精心调养，至少在生育过程中不会有大问题。

说这话时，他欲言又止地瞟了一眼面前高大冷淡的Alpha，隐晦地表达了自己对Alpha能做到“精心调养”四个字的高度怀疑。

像这种能力顶级又暴力从时青身上的伤痕反映出来怎么会照顾好一位怀着孩子的年轻Omega？

说不定一来个什么“稍稍不注意”，Omega就被他弄死在床上。

医生紧接着又询问了沈樊对于孩子去留的意见，沈樊果然更倾向于将小孩流掉。替小Omega惋惜失去小孩的同时，医生还暗自舒了一口气。

不过……

“您还是需要先和您的小Omega谈一下。”医生善意提醒，“他或许……不大情愿。”

沈樊于是推门而入，与坐在病床上紧张张望门口的时青四目相对。时青猝不及防地被捉住，紧张地缩着脑袋，绞着被单的手指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