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悬在屋檐上的雨滴恰好击中了水洼,却激起惊涛骇浪。

盛南微愕然,不知该说什么好。这比任何的一生一世许诺都来得不易,她闪着眸子看他,初次这般,抬颌吻上了他。

蜻蜓点水,一触即离。在她羞怯得想退缩回去时,被他猛地扣回唇上,长驱直入其中,翻搅出温香潺潺。

周晏辞抚着那玲珑曲线,在隆起的金桃上摩挲了几回,继而探进偎贴的萋萋仙草间,摸到了一手的春露。

已知人事的胴体早已情热,盛南微气息凌乱地被他扣着,不得逃脱。

灯火葳蕤,剪影交织。

菡萏两瓣凝花露,顶入瑶径清涓落。

寝衣都未脱,就这么被他锁着媾和,盛南微伏在他怀里瑟缩不止,细细地泣嘤,脚趾紧紧蜷起。

周晏辞捧住她紧绷的桃瓣,挺腰顶弄,身下噗噗啧啧的水声甚是淫乱。

明明是他嵌进她身子里作恶,可这被抱得严丝合缝地顶弄,倒更像是她镶入他怀里无法自拔了。

越是入得快,那里面越是汩汩流出水来。周晏辞抄住她的腰将人往上提了提,按住上圆中翘的臀往下扣,挺腰猛地入进深处抵磨。

“啊!嗯!退出些,要穿了,要穿了..............”盛南微紧紧攥住他的衣襟,爽利得胡言乱语起来。

“嘴上倒是推拒,”周晏辞喘着气,边肆意摧折,边调笑道:“里面千沟万壑咬着我呢,你倒是叫它松口让我出去。”

盛南微也顾不上逾矩不逾矩了,虚虚捂住他惯会浑说的嘴,发了一身的香汗,喘得又急又可怜。

蛟龙捣穴,被层层迭迭律缩包裹,当真舒服极了。周晏辞坏心地伸舌舔她颤巍巍的手指,吞着柔荑入口嘬吸,含糊道:“你也入了我,扯平了。”

“你!”盛南微抽出沾满涎水的手指藏进衣袖下,难耐地埋进他的发里,瓮声哼吟。

身子被他揉弄得脱离了掌控,多情似水的花穴竟不自主地往那祸根上压,像是要把它吸进骇人的秘处。

周晏辞低低地笑了,盛南微自觉浪荡,眼睛死死闭紧不敢去看他。

“原是喜欢这般。”

盛南微自惭形愧,连气都不敢喘了。被他提溜着坐起身,那硬如磐石的物什笔直地杵在软肉里,胀得她眼里出了泪。

“许你以后都可凌驾于我。南微,教你骑马。”周晏辞把住她的柳腰,狠狠地摇晃起来。

突然的胡来,把盛南微弄得迷乱至极,密径失控地淌水,像是被淫蛇咬了,从头爽利到脚,淫欲在脉络里窜涌猖狂。

她不敢想像能有朝一日作出这大逆不道的僭越之举,骑坐在夫君身上,行这腌臜事。

两只玉兔跳出了残影,那花容就算是扭曲着,也美得不可方物。

周晏辞拽住她不知所措的手,将她顶得起起伏伏再也无法自已。

盛南微只看了眼他,顿觉自己真像是在骑马,两人交缠的胳膊像极了那缰绳,更是羞臊难堪,再度闭上眼回避。

可后尾椎被撞得酥麻无比,体内涌得怕是又要泄了。

正这么猜着,胯下动作愈加地激荡,直抵花芯戳破兜着的窗户纸似的,狠狠地泄了。

她仿佛进入了极乐之地,眼前尖锐一白,魂都丢了,整个人不知去往何处了。

仿佛尘世一切都与她无关,只剩下无边的昏聩。

迷迷糊糊中,她醒了一瞬,窥见周晏辞正匍匐在她身下不知又在作甚,她却无力去反抗了,只喃喃说道:“明日,我早些起来为你更衣。”

“你安心睡,无需伺候我。”可周晏辞看向她时,却发现累坏的宸夫人已酣然睡去。

这一夜,他却失眠了。抱着他的一心人,眉宇凝重如霜。

翌日醒来,发现昨晚她并不是在说梦话,正规矩地候在床边等他起身。

看着她还没恢复气血的小脸和那眼下一抹淡淡乌青,周晏辞劝道:“让她们服侍吧,你再睡会儿。”

盛南微蹲下为他穿靴,伺候他洗漱后又为他一件件理衣袍。

周晏辞默然地盯着她细致入微的举措,只觉喜极生悲。也许,这是他们最后一刻的平和了。

盛南微未曾发现他神色里的复杂,拿过墨玉望舒冠替他戴上后,福身恭送他上朝。

周晏辞扶她起身,指腹摸索了两下她手背上又浅了几分的印子,不舍就此放手,“快些再回去睡会儿,昨晚至三更才歇下,可累了?”

盛南微瞥着一屋子垂头窃笑的侍女,推过他赶客:“是,殿下。快些进宫吧,再晚要耽搁了。”

走到殿门外,周晏辞顿住了脚步,回眸看向正凝在原地目送自己的盛南微,看到她立马垂下的笑眼,心中丝丝缕缕的酸楚。

他打眼瞧着雾蒙蒙的天际,再见小厮正在搬运冬酿入府,才想起今日是立冬。

看来,寒潮要北上了。

一大早的,云檀去洗衣房取物件,进门就听到几个侍女在嚼舌根,便留心听了会儿。

“殿下怕是对宸夫人更上心。”

“可不是?上朝前还当着下人的面说宸夫人昨夜睡得晚,还不许她早起伺候呢。”

“之前听说殿下与贤夫人青梅竹马,倒是没想到宸夫人更得宠呢!”

“你说的是真的吗?殿下从未在我们长宁阁留过宿呢。”

“啊?这是为何?”

“我们做下人的,哪里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