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落影在一旁叫道。

月明皓没有说话，眼神中也出现了连他自己都未发觉的杀机。

“刚刚我说过的话你也听得很清楚了，我只是一个很随便的女孩，还是一个断袖，我不是好女人。更况且我曾经听我的父亲说，你是一个很高贵的男人，所以以我这样的身份是不适合嫁入你们家的。”

她转过身来，望着月明皓，“师兄……我跟你走！”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一时之间变得这么强硬，她知道自己不需要婚姻，不需要爱情，谁跟她提情，她一定决绝离开，不管你是她最好的朋友，还是最好的哥儿们。

很感谢月明皓毁了那份婚约，否则此刻的她不会选择他。

黎也一突然飞过来站在乔然儿的前面，脸上露出一抹狠厉的颜色，拔剑指地，“你让殷公子伤心了，我要跟你决斗。”

难以说出口的秘密

“女孩子打打杀杀成和体统，我知道你心里有他。我告诉你啊，落影他是喜欢温柔可人的女子的。但是我就好你这口，大胆泼辣的，要不你忘了他跟着我，我可以让你的生活变得很舒坦。”乔然儿指了指那变脸色异常难看的落影，然后又不正经地瞥了眼她。双手抱胸，细眯着眼睛。

“你……”黎也一的脸色红了红，又气又恼。

在大家尚未有什么表示之下，月明皓搂起乔然儿一个瞬间就消失不见，留下两个黯然神伤的男子，论武功他们不是月明皓的对手，虽然第一次他们拦截成功，可是这次，月明皓使用了无影功，他的轻功的确到达了最高的境界，他们甚至连他离开的具体方向都搞不清楚。

“然儿……”落影心里十分难受，“为什么你会跟他走……”

然儿，我不会这么轻易就把你弄丢的。

“落影，你一直都认识她？”宁铭不想问落影是否瞒过他，但是他很想了解有关于她的事情，有关于她所有的事情，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黄昏，一个小小的茅屋里。

乔然儿坐在炕上，自在地啃着月明皓为她摘来的山果，她瞥了一眼正在打坐的月明皓道，“你就不想问我点什么吗？”

见月明皓无动于衷，她拿起一个山果扔了过去。

月明皓牢牢接住，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含糊道，“如果你要说，你自然会跟我说。”

那声音依然清淡，那表情云淡风清。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他们说那番话，只是我不要他们喜欢我，不要他们有要娶我的心思，我是去过青楼啦，不过次数也不是很多，只是很喜欢听那些女子弹琴，仅此而已，我记得我娘也会弹琴……”她的声音渐渐落了下来，却又突然变得开心，“你说我今天演得戏好不好，呵呵，你都被骗到了对不对？”

说实在的，她演得很逼真也很自然，让他以为她真的是断袖，但是他却不想承认，“你的眼神把你出卖了。”

“是吗？”她歪起头想了想那是的场景，“不会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你说如果两个人成婚了，是不是要行夫妻之事？”

乔然儿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月明皓变得很尴尬，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又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脱口而出道，“你怕这个……？”

乔然儿的脸红了红，点了点头，“我从十岁时，就知道男女之事。”她下定决心似地要把这个憋在心里好久的秘密说出来，“所以十岁的时候就决定，我要崇尚无性婚姻。”

她想起自己曾经为过青楼女子这种事情，“你们会有什么感觉？”

她们娇笑着对她说道，“会很痛……会很累……”

那个时候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青楼里听到的那些淫笑声令她恶心，那些女人的痛苦的呼喊声让她心痛。

但是她坚定了自己的决心，永远不要做这种事情。

月明皓看她的脸色似乎就有些异样，似是明白了什么，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

“不知道啊。”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今天我心里难受，所以看到你我就有倾吐的欲望了。”

今天心里很难过，因为她见到了落影那受伤的眼神。在她的记忆中，他的眼神一直清澈如水，虽然他喜欢跟她抬杠，但是他的眼中总是带着笑意。

“落影是真的喜欢我的吧，否则他不会开一间叫做‘小桥人家’的饭店，里面的酒叫做‘小桥流水’，还有他的名字叫做‘殷梦桥’……他放纵我，他也欺负我，可是总是很轻易地让我开心……”

“那你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不讨厌他……”

月明皓不知道如何接口，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她也会出现这种徘徊而又矛盾的表情。

“你知道吗？我不想做女人，女人要生孩子，像我娘，她自从生下我，也等于折腾了半条命了，而且你知道吗，我很珍惜自己，所以我不想生孩子，所以我就不能成婚，所以我就不需要爱情，所以我以后还是不要跟男子接触好了……”

月明皓被她那一本正经地样子逗笑了，可是他还是忍住不笑，只是让嘴角轻轻翘了翘。

他突然很想知道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跟着我……？我也是男子。”

“因为你不会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啊……”她很自然地笑道，她笑得很纯很纯，如一朵盛开的白莲花。

“为什么？”他微微地蹙起了眉头。

“你知道吗，从第一眼见到你起，我就觉得你是属于很飘渺的人，如仙人一般，我以为随着时间我会改变对你看法，可是我现在看到你还是觉得你很遥远，远到你明明在我的面前，我却会感觉到下一刻你就会回到天上。而你这么完美的人，怎么会喜欢我这么一个黑乎乎的小混混呢？”

“如果我说喜欢你呢？”月明皓抬头深情望着她，她的脸上只有面对他的时候才会出现自卑的神色，这让他心疼。

“不会！如果你喜欢我，你会叫我嫁给你！”她豪气地甩了甩头，月明皓正想解释，却听到她说，“这样我才有了跟着你的勇气。”

这样我才有了跟着你的勇气。

就是这句话，他说不出自己心底掩藏的爱恋，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爱上了她，但是他知道他希望她留在他的身边，更希望她可以心甘情愿地为他而留。

“月明皓，你也会有喜欢的女孩子吗？”她吃完最后一个山果，把核一扔，双手往脑袋上一放，顺势躺下，很自然地问道。

“不知道。”他想也不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