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眼前两个大汉咽着唾沫的贪婪样子,心底下猛然一惊,双手下意识地扯紧了衣襟:“你们……你们要作甚?!”
大汉咧着嘴,笑道:“美人,咱们还能作甚?时辰还有,你便好好伺候咱们二人罢。咱哥俩,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30、天生丽质难自弃
说罢,一只魔爪便要向她伸过来。她惊恐地用力一把推开他,青丝散乱着跌跌撞撞地向门外跑去。奋力撞开了柴房的门便向外跑了出去,外面的汉子一惊,一时竟失了措。
“你个婊子,活腻了!”
他破口大骂了一声,站起身便嚎道:“他娘的,给老子逮住她!”
兰烬落负着伤一路朝着院门跑去,四下里人影皆无,无人可施救于她。忽然她一个踉跄,跌倒在染池边,两个汉子便向她扑来。她缓缓挪动着,一点点向后推,一双清眸惊恐地望向他们。
络腮大汉嘿嘿一笑:“婊子,看你还往哪儿跑!”说着他便倾身向前,一把揪住了她的青丝将她压在染池边,一张咧开的大嘴便要碰触到她细致嫩滑的肌肤上去。
兰烬落死死用手抵住他的脸,络腮大汉一只大手紧紧地束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狠狠亲吻着她的红唇,另一只手游弋在她玲珑有致的身躯上。忽然“撕拉”一声,扯开了兰烬落本便单薄的藕荷色衣衫,雪白的肌肤瞬间暴露在泛着丝丝寒冷的冬日空气中。
她被那汉子吻得喘不过气儿来,只知口中充斥着这陌生大汉粗犷的气息。她痛苦地蹙起了眉。他的一张大嘴滑下,一直吻至她的脖颈处,往下,再往下……
兰烬落闭上眸,两行绝望的清泪自眸角无助地凄然淌下,在眸角的泪痣上滚落而下。若她失了身,便再也无颜在宫中活下去,不如一丈白绫自缢了事。
紫宸殿。
自那日从杂役房回来后,总是心神不宁,连同奏折都心烦意燥地无心去看。每每浮现出宁王揽着兰烬落腾空跃起几番旋转的画面,再想起她被宁王抱着时娇羞的神色,以及她面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九妄言便心中燃起一股无名火,一拳砸在案几上。
殿外白芷匆匆进殿:“皇上,懿婧娥她出事了。淑皇妃娘娘特遣我来向您禀告,皇上快去看看罢。”
九妄言心底一滞,当即向殿外的孙之曜一声唤道:“摆驾杂役房。”
片刻之后,便到了杂役房院门口。耳畔一声声女子的无助的低泣声与男子满足的?}人笑声,在寂静的院中尤为刺耳,声声都刺激着他的耳鼓膜。
他顷刻间便怒火中烧: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偷情?九妄言一拂袖,大步迈了进去。孙之曜尾随其后,心底只觉似乎是大事不妙。
他才跨入院子中,一幕不堪入眼的情景映入他的眼帘――
兰烬落被一个络腮大汉束着手,眸角不断地滚落着泪珠,被他的一张油嘴强行亲吻着。她的一身藕荷色衣裳早已被扯得破乱不堪,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之中。一双大手粗鲁地揉搓着她柔嫩的雪肤,眼看着她身上连那用来遮羞的肚兜都即将要被扯烂。
他一时之下怒不可遏,紧攥着的拳骨节处分明咔咔作响。
寒光一闪,利剑出鞘。冰凉的剑抵在那虎背熊腰的大汉脖颈处,络腮大汉停下手,颤巍巍地回头。稍一抬头,正对上九妄言凌厉的眸,那目光暴怒如疾风骤雨,似要将他二人千刀万剐。
“大胆的狗奴才,竟敢染指朕的女人!”
两人的心顿时跳动地万般剧烈,额头上汗珠连连,一时间吓得张皇失措。赶忙退至一旁,跌伏在地上不住地磕着头:“皇,皇上,皇上饶命,小的知错了……”
九妄言立刻脱下外袍,俯身裹住了兰烬落颤颤发抖的娇弱身躯,打横抱起。
兰烬落蜷缩在他怀中瑟瑟发抖,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有一种安全感。
她冰凉的泪落在他铁一般的胸膛上,任是铁骨铮铮的硬汉也受不住这令人心碎的泪。他搂紧了她,望着她清泪纵横的脸庞,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将他们二人处以车裂极刑,再将其项上人头砍下,悬挂于集市口一年。其家眷宗亲,统统处死!”
☆、31、鬓云欲度香腮雪
清晏宫。
龙榻上,裹在九妄言的外袍中的兰烬落依然在瑟瑟发抖。锦袍半掩,嫩藕一般滑嫩细腻的臂膀微微裸露出来,却布满着伤痕,触目惊心。坐在榻边的九妄言看到她臂膀上的鞭痕,心中一滞。大手扬起,一把扯开裹在她身上的锦袍:“这是怎么回事?”
“你做什么!”
被他这么一扯,褴褛衣衫下大片白皙的雪肤,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她怒嗔一声,一时间面庞羞红,慌慌张张地拉过龙榻上的锦被将自己裹得严实。
“朕问你,你身上的鞭痕是怎么一回事?”
她别过头,声音略带沙哑:“怎么回事?你去问杂役房总管卞禧便是了。”
昔日清婉的声音因染了伤寒而带着浓浓的鼻音,话语中尽是怒意,以及对他明知故问的嘲讽。
九妄言心下了然,定然是卞禧做的好事了。恼怒之余更多的是对她的歉疚。他拿起榻边的一小瓶上好的金疮药,一把掀开了她攥着的锦被,便要替她上药。亦湮雪一惊,捂着锦被向后退却。
他薄唇一勾,险些笑出声来:“不过是上个药罢了,朕又非洪水猛兽,怕什么。”
见她将信将疑,抵在墙壁上依然警惕地望着自己,他索性脱下金菱龙靴,爬上床榻探身上前。打开药瓶往她臂膀脊背上上药,不忘低喃道:“忍着点。”
药涂抹在伤口处,一阵阵剧烈的疼痛,她强忍着疼痛不肯喊出声来。初次替人上药的九妄言虽是尽量涂抹地轻柔了些,却依旧不免生涩。
她忍着臂膀上的疼,心里却思量着,这冷血帝王竟然还有这样耐心的一面。
他温热的指腹划过她的细腻的肌肤,雪白的脊背在他眼前一览无余。
冰肌玉骨,不由得勾起了他心中的欲念。他的手掌,下意识的开始不安分地在她的脊背上游弋。伏在榻上的兰烬落凝神思量着,丝毫不曾注意到他的不安分。
直到九妄言的手向锦被中游弋而去,炽热的吻烙印在她的肩头时,她才惊觉。她身形一颤,钻入了锦被中,慌乱的脸庞上掠过一缕红霞:“皇上……请自重。”
九妄言察觉到她的抽身而去,听罢只觉好笑:“何谓自重?难道朕碰自己的女人都不行么?”
说罢,他揽过裹在锦被中的她,冰凉的吻覆上她的唇。手掌滑进被里,如鱼得水般游弋在她的肌肤上。兰烬落推搡开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却怎推得动身形结实伟岸的他?
“你放开我,放开我!皇上岂是要如同方才的那两个禽兽一般强迫臣妾?”
他一顿,起身怒目相视:“朕宠幸你,是你的荣幸。你这不识好歹的女人!”
“皇上休要以为天下所有女子都期许着你的宠幸!若你属我所爱,陪你度糟糠之日,共赴生死又如何?若你并非我心之所爱,即便予我再多的恩宠,我皆不稀罕!”
兰烬落目光凿凿地望着他。一如红袖歌舞坊的那一次,一如庆功宴上的那一次。她的倨傲,让他恼火。后宫多少佳丽日盼夜盼,只为他能宠幸她们一次!天下事物,又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你听着,今晚你必须给朕侍寝!”
九妄言怒火正盛,墨色的犀眸沉郁着昭然的愠意。她却倔强地迎上了他的目光:“皇上,臣妾今日受了惊,疲乏的很。况且臣妾污浊之身,不便接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