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 / 1)

“我会托着你的。”任青轩单方面从这场战争中撤退,贴在她嘴角轻声说。

滚烫的温度从嘴角一直烧到耳垂,任青轩将刚刚学到的知识在她身上复习了一次,并且青出于蓝,自己就找到了钟数耳后的敏感开关。在高度放大的触感里,他的舌尖对比起那处皮肤还是显得粗糙,因此每一次撩拨都能迫使钟数的身体做出本能反应仰头露出脆弱的脖子,或者双腿用力,将他的腰缠得更紧。

钟数很想骂他:骗子,你倒是托着啊!

但凡他空着的那只手能托住自己的臀,钟数也不至于双手双脚都用来将自己挂在他身上,现下这境况使她既不能进攻,又不能撤退,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可身体屏障被打破的时候,语言系统似乎也在失灵,她昂起下巴闭着眼,喉头麻痹到只能带动声带发出一个字音:“手。”

任青轩一边趁虚而入叼住她的喉管,一边含糊地问:“什么?”

钟数不肯重复,这人讨厌极了,明明听懂了她的话还要求再说一次,她感到一只迟到的手托上来,在她臀上用力捏了捏,接着不打招呼地离场指尖挑起她上衣的边缘,挤进了衣料和背部的皮肤之间。

她内心一空,忽然有些慌了,那双手和手上的纹路一起抚摸过她背后的皮肤,这是未知的地带,任青轩的手越是往上,钟数的衣角就被从裙子里扯出来越多她今天穿了件修身的黑色针织上衣,任青轩扯起后面的衣角,前面的衣角也就被迫带出,但背后有手掌往上推,前方则堆在文胸下方,被呼吸间的起伏拦住。

钟数挺直了腰,搂他搂得更紧,好像一定要确保俩人每寸皮肤都紧紧相贴似的,任青轩绕到她肩后去吻她的后颈,有那么片刻,钟数真怀疑这混蛋是不是趁她睡觉的时候偷偷研究过一遍她浑身的敏感点了。

这样无法无天地进行下去,到哪一步才会停呢?钟数很明白,这件事本身和在高速公路上开车没有区别,要想赶紧到达出口,只能是一脚油门蹬下去往前开,中途急停意味着失控和事故,落在他们身上,也就等同于一拍两散。

她当然有踩刹车的权利,可真要让她和怀里这个人说再见,她已经会感到不舍了。

任青轩说到底他是个男人,男人在“性的发生”这件事上毫无例外,全都是直来直去的单线程思考模式,他体会不到钟数内心的犹豫和挣扎,更不能理解钟数下定决心时那种因为勇敢而自我肯定的幸福,他只觉得隔着胸腔的另一颗心变了样,跳得又重、又缓,好像预备着一件大事。

他的手又开始往下落,食指放在钟数脊椎的凹痕里,一寸一寸朝下滑,每停留一次都按一按、点一点,于是怀里的这个人慢慢软下去,从坚硬的骨骼软成了一滩没有形状的温水,软绵绵地搭在他身上,把他浑身都变得潮湿。

钟数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胛骨上,带着很难察觉的一点哭腔轻声道:“我要去床上。”

有这一句就够了,这是许可,这是邀请,这也是表白。

任青轩对虚伪之人的惩罚已经结束,随之而来的是没有原因的心疼,他一手拢着腰,一手托着臀,抱着钟数往自己房间里走。

他自己凑合惯了,有块平整地方都能睡,但在床边弯腰放下钟数时,他头一次感觉到这床之窄小,房间之局促,无论如何,钟数不该在这种床上睡觉的,也不该窝在憋屈泛旧的小房子里过下半生。

接着他看到钟数的眼睛,里面蒙着一层含光的泪水。

他为这泪水感到自惭,甚至有那么刹那,他内心深处有个理智的声音蹦出来喊:要不然算了,你配不上她。

俩人静静地对视着,钟数忽然眨了下眼,眼眶里蓄积的泪水被挤出来一颗,沿着眼尾滑落,没进深深的发从里,她开口问阿轩:“你这里有套吗?”

令任青轩分神的自惭停止了,他忽然醒悟过来,自己又小看了钟数,这段关系什么时候开始,走向何方,一直都是她来操控,自己实在无需担心她是否会后悔,哪怕这一刻,躺在他吱呀作响的单人床上,看起来如此可怜柔弱的钟数,其实也是俩人关系中发号施令的那一方,她聪明、果敢,有将帅之才,而自己甘愿奉献一切,做她忠心耿耿的骑兵。

“我房间里有。”钟数误解了他的沉默。

“我有。”任青轩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几包烟和几根数据线后面扒拉出一盒避孕套,他如果仔细想,肯定能想起来,那是钟数第一次教他面试口语的那个晚上买的,似乎从那时候起他就预见了这一天,并为此满怀期待。

钟数瞥了一眼还没开封的包装,突然忍不住笑了下,这样的场合发笑有些不礼貌,她抿住嘴偏开头去,只留给任青轩一个侧脸。

“不好吗?”任青轩还以为她不喜欢这个牌子。

“没有,买的很好。”钟数憋着笑说,只是一想到他们俩都背着彼此偷偷买套这件事,她就觉得有趣。

她脸上的笑容还没褪干净,身上的衣物倒是一件件先被褪干净了,除去她内衣时,阿轩的手有些抖,钟数于是又把脸转回来,大胆地盯着他看,他耳朵红得要滴下血来,一触到钟数的视线,便垂下眼睫遮住自己的眼神,嘴唇张张合合,大概是想请教怎么解开吧,又不好意思开口。

钟数抬起手,挤进他手掌心,两只手贴在一起,里面那只手引导着外面那只,终于正确地解开枷锁。

床太小,衣物只好扔在地上,任青轩留了个心眼,把自己的衣服当作对方衣物的垫背,尤其是女士的内衣,因为觉得乱扔会污染了它们,所以极富创意地将其挂在床头的柱子上,因此接下来的好几个小时里,它们都在跟着床一起晃动。

任青轩刚开始还是不敢看她,他的眼睛仿佛只对自己的手有兴趣,手贴在钟数的腰窝上,他就仔仔细细地看腰窝,手沿着腰侧往上,他就注意到了钟数腰侧一颗芝麻大小的淡蓝色胎记,手再往上钟数抬起上半身吻住了他,他感到一个很有份量的东西跳进了他手里,这手感是他从来不曾领略的,最初有些硬,紧接着在他的揉捏下变得很软,云朵一般,抓不住,握不住。

软掉的还有她的腰肢、她的双腿、她的整个身体和声音,但与此同时,任青轩自己却变得刚硬起来,他像一块烧红的铁,用亲吻抚摸和剐蹭也烧红了对方,甚至一度任青轩担心自己是真把她给烫伤了,还留心去检查。

然而并没有,映入眼帘还是大片白皙光洁的皮肤,除了锁骨、脖子和胸上的一些吻痕,他没有带来其他实质性的伤害,并且这具身体因为这些鲜红印记的存在,似乎变得更美了,简直像是艺术品。

生平第一次,任青轩对他人身上的美感到心服口服。

他渐渐抬起身来,跪坐在钟数脚前,目光沿着小腹向下流连,钟数还以为他在戴套,抬起了脑袋正要指点一二,两只脚的脚踝却突然被握住,膝盖自然屈起,小腿被往上推。

“诶,你”

任青轩撩起眼皮深深看了她一眼,接着埋下身去,湿润与湿润交汇,他们仿佛一同跌入河中,钟数的脚背瞬间绷紧,咬紧了牙关不发出声音,细碎的喘息还是会从齿尖逃逸出来。

她的全部感官此刻都汇聚在那一处,身体的其他部分只留下了放大器的功能,跟着一起收紧、放松,再收紧、再放松。

任青轩探索的区域在变,她的感受也在变,时急时缓,像从一个山巅跳到另一个山巅,哪里会是尽头呢?猝不及防地,这尽头被找到了,任青轩捕捉她身体的反应比她自己还要更快,他停留在那儿,与她共同享受片刻的战栗。

钟数想哭,又害怕哭出来丢人,抬起一条胳膊盖在眼睛上,静静感受着涤荡过四肢百骸的暖流。

任青轩好像猜到了她在哭,爬上来俯下身细细密密地吻她,难怪他是个差生,才这么一会儿就把钟数交给他的全还回去了他的吻技又回归到了最初的水平,原始得像一头小狼在舔舐食物。

钟数的肚子被他吻得湿漉漉的,好一会儿过去,他满意了,手掌从钟数的腰和床单之间穿过,将她的腰捞了起来。

钟数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身体被慢慢挤开,这个过程缓慢而艰难,她好几次想问还有多少,终究是没好意思问,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手攀上阿轩的肩膀,扳下来,啃上去。

任青轩并不反感,甚至很享受这点疼痛,这让他感觉俩人是真正的一条绳上的蚂蚱,连命运也牢牢绑定在一起,尽管钟数有许多迥异的命运之路可以选择,但这一刻他只想自欺欺人,或许性是哲学的老师,因为任青轩在这场性事里居然也当了回哲学家,他高深莫测地告诉自己:他想永远占有一个人并没有什么不对的,他爱她,爱情是无私的敌人。

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在他脑子里打架,好一会儿,咬着他肩膀的牙齿松开了力道,他们总算是彻底在一块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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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1 书中自有黄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