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辛苦卢队。”刘山表示了感谢：“对了，卢队我还想看看昨天保险箱前面的监控视频。”

“好的，我这就让人给你拷贝过来。”

卢队走了，刘山留在办公室里准备继续再看一段银行的监控。刘山看这段监控的目的，主要是想通过近距离的查看那两名嫌犯，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也许是为了保护顾客的隐私，银行提供的保险箱前的监控，主要角度都是对着取件人脸部的，可是因为两位疑犯都带着墨镜，所以这段视频实在是没有什么价值。

就在刘山要关闭的视频的时候，视频画面中央却闪过一道闪光。闪光来自取出东西那个人的手上，刘山清楚记得，三名嫌犯均没有佩戴手表，那这道闪光就应该来源于取出来的东西。

如果是塑料的反光应该没有这么亮，那应该是一种玻璃的反光才对。玻璃？刚刚卢队才说过灰烬里包含的物质是塑料和纸，而并不存在玻璃制品。

调包了？

刘山一下就来了精神，这就说明车后座烧掉的东西很有可能是障眼法，而真正保险箱的东西还是被调包了。

还有的查？

刘山一个电话又把卢队叫了回来，卢队把银行提供的视频一口气看了不下十遍。

“……”

卢队也没法下结论，只能把问题又抛回给了刘山：“虽然看不出来那闪光的东西是什么，但是你说调包，又是怎么调的包呢？”

第84章 那条小路

“唯一的机会就是那段百十米的小路。”

“那段路况并不复杂，而且路的两侧正是两家公司的外墙，一般路人也不会往里去，那辆奔驰车从进入到驶出也根本没有明显的减速，所以我觉得东西在那里被调包的可能性不大。”卢队还是不认为嫌犯有机会在那段路上做文章。

“可是视频中嫌犯手中的反光点怎么解释？”

“就凭一个反光你就认为这不是嫌犯在车里烧掉的东西？”卢队摇了摇头：“这有点夸张了，况且就算你的怀疑有根据，可咱们也没有线索，查谁？项小光？他说他没来过 L 市，你就已经没办法了。”

“那条小路两头的出入口，在奔驰车开走以后，有没有什么车辆或者行人走出来？”

卢队点头道：“我们查过，毕竟我虽然不认可你的猜想，但正如你说的，毕竟那条路是唯一的死角，但直到天黑以后那条路上也没有什么线索，但是如果真有人从两边的公司外墙翻过去，在从其他地方出来，这就没法查了，毕竟那两家公司里员工都不少。”

刘山没有回应，而是沉默想着案子。

卢队继续说道：“所以你如果坚持怀疑奔驰车在那条小路做了什么，其实理论上有可能，但就是没有证据能指向任何人，查起来很难。”

刘山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虽然这次来山中分局不是一无所获，但其实有价值的线索还是没有。

刘山回了出租屋，坐在昏暗的客厅里却并没有开灯，而是在心中重新思考了起来。

奔驰车在无监控的小路里是否有将保险箱中的物品转移出去的机会，严格来说确实有，毕竟只要有一个人站在路边就能将东西接走，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不是这一点，而是如果猜测对了，那如何查到是谁拿走的？拿走以后如何转移出去的？说白了，还是证据。

刘山在夜里给张野打了一个电话，张野表示关于访问项小光公司办公楼监控存储的事还在想办法。

放下电话躺在床上，刘山连晚饭都忘了吃，可他也没有心思再起来煮面。躺在床上的刘山有股很强的孤独感，虽然也有那么多的刑警与他一起使劲，有马小可，有卢义，但他就是感觉使不上劲，同时深埋在心里的那个结，也让他有种很强的无力感。

那个结是什么，他一直没和任何人说过，包括很早之前就相识的张野和王强，他也没提起过。他也曾考虑眼前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是不是与那个结有关，但经过深思熟虑以后，他还是觉得没有关联，他希望他一辈子也不要再提起那个结。

缓缓睡去的刘山，睡梦中满是案子里的大小细节，直到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

刘山先是看了看表，凌晨一点，然后又看了看来电，是卢义。

“刘山，不好意思啊这么晚打扰你。”卢队的声音里透着疲惫。

“这么晚了还在工作呢卢队？”刘山有些吃惊。

“还在研究保险箱的案子。”

“那个案子不是进入死结了吗？”刘山更加吃惊：“还在研究什么？”

“你今天的推测提醒了我。”卢队说道：“就是关于奔驰车在没有监控的小路上发生的事。”

“嗯……”刘山没有太理解：“你不是认为车辆在那个位置不能发生什么嘛？”

“认为是认为，但是你提的疑点也有一定的合理性，所以我顺着你的思路往下研究了研究。”卢队顿了顿说道：“反正我估计你也睡不着了，要不咱们找个小餐馆吃点东西。”

“行。”

刘山穿好衣服下楼与卢义见了面。

卢义可能是一晚上没吃东西了，还没等刘山到，就已经自己一个人吃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实在是太饿了。”卢队道着歉，头都没抬起来，一直埋在饭菜里。

“理解。我之前出外勤也一饿就饿一天。”刘山笑着给自己倒了杯水：“是有什么发现吗卢队？”

卢义咽下嘴里的饭菜，这才点了点头：“我这也是有把握了才跟你说。”

刘山听这话似乎卢义的发现很靠谱。

“是这样的。你白天对奔驰车进了小路以后发生的事有所怀疑，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卢队叙述着：“如果奔驰车进入那条小路完全是偶然，是惊慌失措开进去的，那就是咱们自己想多了，再做什么都是无用功。但如果确实如你所料，是有预谋的，那在这之前他们肯定踩过点，肯定在小路里提前做好了准备，所以下午在你走后，我就一直在往这方面去研究。”

“结果呢？”

“我们先是排查了之前两天的那条小路进出口的监控，但却依然一无所获。直到我们想起了那两家公司的外墙，有没有可能作为逃走的通道。于是我们查到了其中一家公司，与项小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刘山加菜的手顿住了：“什么联系。”

“那家公司，项小光曾经持过股，在公司做起来之后，他把股权转给了别人。”卢队解释道：“我想说的是，如果那家公司配合，项小光完全可以在那条小路将东西拿走，不停车也完全做的到。”

“那是一家什么公司？”

“一家私营的制药公司，我们打算明天一早去那家公司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