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都是猜测。”马队还是摇头：“难道就让我用这个猜测让局长同意派人去一百多公里外的地方蹲守？人吃马嚼那可都是钱啊，如果毫无收获谁承担这个责任？”

“我的马队啊！你知道我这绝对不是毫无根据的猜测。”刘山急了：“这也不行，那我不行。难道就看着背后的人把就摆在那的证据拿走了？一点冲劲，一点担当都没有，你这刑警队长就这么当吗？”

“你不用跟我说那些没用的。”马队还是不同意：“我知道的你是国安局派来调查大案的。不知道的那看你不就是个临时工特勤吗？真出了事，这责任还得是我背。”

“咋的你就是怕背责任呗？”刘山语气越来越重，有点不受控制：“你要不想背责任，那我就自己去！就麻烦您把今天查到的线索透露给项小光，这总行了吧？！”

“注意你说话的态度。”马队也严肃了起来：“我是刑警队长，而你的公开身份只是一个小小特勤！”

“别！特勤我也不干了！”刘山把兜里的一个门牌拍在了马队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刘山就拉开了房门，在马队的叫喊声中出了门，扬长而去。

刘山打了车直奔火车站，然后毫不犹豫的买了最近一班，也是当天最后一班去 Y 省 L 市的高铁票。

坐在火车上，刘山的手机不停的震着，都是马队打来的。但是刘山都没有接，倒不是挺大个男的心里小气。而是刘山也想明白了，不管自己因为什么，查间谍案以及背后的人都是自己的事。确实没必要把马队拉上。

不到二百多公里的距离，半个小时就到了。刘山随便找了一家旅馆，准备第二天一早，再去那家国安局提供的银行网点。

刘山心里其实也没底，他不知道那个保险箱所属人会不会来取走里边存着的东西，也不知道对方会在什么时候来，毕竟是自助式保险箱，他总不能 24 小时的守着。

第79章 动了

其实眼下最让刘山担心的就是保险箱里的东西已经被取走了，那自己劳神费力所做的这一切就都是徒劳的。也许在项小光这些人的眼中，他们就是个笑话，像鱼缸里的观赏鱼，徒劳的撞着玻璃墙，却永远也出不去。

他曾有过这种感觉，那感觉并不好受，他也并不想再去体会那种感觉了，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决定来到 L 市，去找到那个保险箱。

第二天一早，就在刘山打算打车去银行的时候， 他的手机响了，来电的是张野。

“你那天让我偷进项小光公司监控的事……”张野有些吞吞吐吐。

刘山一愣：“你同意了？”

“呃……”

电话那头张野还没说话，王强的声音先响了起来：“他不是同不同意的事，他是已经那么干了！”

“我让你说话了吗？”

张野显然是开了免提。

刘山一阵无奈，这两人跟小孩似的。“你俩别吵吵了，胖子说你已经干了，你干什么了？你偷进项小光的公司监控了？”

“嗯……”张野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我本来就说想试试，因为有些大型企业监控设施都是走的独立网络，很少会接入互联网，因为没必要。”

“但是项小光公司接入了？”刘山顺着猜道。

“对。”张野回答道：“而且好巧不巧的，就这么一次，我们似乎发现了点东西。”

“可不是一点！”王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明显凑近了手机：“你肯定猜不到我俩看见了什么！”

“是这样！”刘山有点拿这两人没办法：“我今天真有急事，我根本没在 K 市，你俩到底看见什么了，能不能直说！”

“我俩好像……看见了那个上位者……”

张野说的有些含糊其辞，刘山本来就着急出门根本没听清楚。

“你说谁？”

“就是那个野子论坛里另一个跟 D 市案子有关的那个人。”王强声音急躁：“就是你说那人叫……对！张伟的，给张伟钱那个！”

“啊？”刘山瞬间反应过来：“你在项小光公司的监控里怎么可能看见他的？两人见面了？”

“所以说巧了呢。”王强一阵兴奋：“我跟野子说试试能不能偷进项小光公司的监控，因为之前野子有他的 IP 地址，所以很快就定位到了。监控虽然连了网，但是也有防火墙，可是我是谁啊？我……”

“说重点！”刘山知道王胖子只要话匣子一打开就绝对截不住，所以赶紧打断了他。

张野的声音重新在电话里响起：“我们很顺利就连上了项小光办公室外面的监控，然后就看到他正站在办公室外送人。而那个人我一眼就觉得眼熟。”

王强抢着说道：“然后野子就顺着那人离开的监控一个个调取了出来，终于找到了一个清晰的画面，就确认了正是那个人。”

经过张野一番排查，原来那个人的公司就在项小光公司的楼上。

这一条线索让刘山马上推断出了很多东西，而第一点就是，既然项小光跟另一个神秘人物有关，那会不会一条线连下来，龚飞与徐行里也有关系？

可两人，一个是政府官员，一个是国企总经理，两者之间会存在什么关系？徐行里的企业并不在经开区。

他一时半会肯定是想不明白，而眼下最重要的却是保险箱的事。

刘山对着电话那头的两人说道：“我虽然知道让你俩干这些肯定不对，但咱们所做的是使用非正义的手段，对付非正义的人，行为不合法，但我们的所做所为却是为了制裁不合法的人和事。我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我可能很久都找不到这个人。”

“我俩发现的还不止这一点。”

就在刘山刚要结束通话的时候，张野的话却并没有说完：“我俩之所以一大早就给你打电话，是因为王强刚刚盯着监控的时候，发现项小光和那个人一起急匆匆的离开了公司大楼，但是去哪了不知道。”

“对。”王强也说：“我们怕跟你查的案子有关，所以跟你说一声。”

放下电话，刘山第一个想法就是项小光和那个人的离开大概率是跟保险箱有关，难道……

刘山瞬间肌肉紧绷，还坐在旅馆椅子上的身体立刻弹了起来。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假设项小光和那个人是同一个团伙内部的两个关键人物，那么两个人也许在从事同一个非法项目。那有没有一个可能，另外的那个神秘人物也与保险箱有关，或许他也有一把同样的钥匙。

项小光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刘山他们的调查进度，否则不会突然在今早两人同时离开了办公大楼。

给张主任打电话？

这一个想法刚刚冒出来，但刘山还是瞬间停住了手里要拨打电话的动作。

不能再联系了，张主任说的对，如果什么事情都让国安局出面，那么暴露的风险太大了，他还不能确认项小光目前对他的了解有多少，如果项小光还是把整件案子定位在警察办案的范围里，那就算案子不破也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