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孟蔓有点尴尬和不好意思,因为姜莱是在她眼皮底下出的事,如果沈贺桉刚刚没有过来,还可能造成更严重的后果。而且她感觉这会沈贺桉看她的眼神特别冷,孟蔓已经看到了他眼里的不满。

“先送莱莱去医院吧,别耽搁了。”孟蔓有点怵沈贺桉的眼神,她改为与姜莱对视:“快去吧莱莱,我叫辆车,上车车牌号发你。”

“好,那你注意安全啊,到家跟我说一声。”姜莱叮嘱道。

孟蔓点头“嗯嗯”应声,和他们一块从酒吧大门出去。

姜莱搂着沈贺桉的手臂,毫不客气地把身上的重量压到他的身上。沈贺桉侧头问她要不要抱,姜莱摇摇头说不用,其实她是想的,她感觉自己腿软软的,当然最主要的是她克制不了地想和沈贺桉亲近,想窝进他的怀里。但是孟蔓在这,她有点尴尬。

还好停车场离酒吧很近,沈贺桉刚刚下车的时候给了司机一笔丰厚的小费,请他在那等等。

姜莱跟着沈贺桉一起上车的时候收到了孟蔓发来的车牌号,她又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这才放下手机,受不了一样地往沈贺桉身上蹭。

沈贺桉侧头看了一眼搂着他手臂不断往他身上靠的人,神色有点淡:“蹭什么?马上去医院了。”

姜莱被沈贺桉这略带冷淡却又明显压抑着情绪的一眼看得心猿意马。她感觉带了点怒气的沈贺桉比平时要更性感了,看得她本就难耐的身体更痒了。

她凑到沈贺桉的耳边,小声跟他商量:“要不我们不去医院了吧?我就是想……和你那个而已,其他地方不会特别难受的。”

“不行。”沈贺桉用不容置喙的语气义正言辞地拒绝她,又把她已经探进他衣服里的手拿出来:“在车上,不要这样。”

这样严肃古板的沈贺桉让姜莱想起了几分他从前的样子。那时沈贺桉天天端着,很性冷淡、很正经,后来就被她从神坛拉下来,姜莱最喜欢沈贺桉因为她生气的样子,其次就是喜欢他淡着一张脸弄她的样子。

不行,不能想,越想越觉得浑身都痒。

被沈贺桉从衣服里拿出来的手又楼上他的胳膊,这次搂得更紧了,姜莱掐着嗓子撒娇:“我不想去医院嘛,真的没事……我们、我们去开房吧?”

“不行。”沈贺桉连犹豫都没有犹豫,拒绝得干脆利落。

姜莱还想说,他已经皱着眉头打断她的话,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药是什么成分你知道吗?万一里头还参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办?姜莱,我警告你,我已经很生气,不要再继续这样了。”

姜莱识相地噤声,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答了下去。

去医院的途中没有人再说话,因为车窗开着,姜莱吹着冷风,感觉自己身上的症状稍微缓解,已经没有那种像蚂蚁在爬一样的钻心痒意了。

但是她的身体还是有点热的,那种想跟沈贺桉做爱的感觉并没有丝毫缓解。不过刚刚才被沈贺桉语气很凶地拒绝,姜莱此刻心里也有点气,一直扭着头看着窗外不说话。

车程才刚刚过半,沈贺桉看了一眼看都看不看他,屁股一直往旁边挪,非要跟他分出一条三八线的人,抬手捏住人的后颈:“还敢闹脾气,嗯?”

姜莱委屈地抬手把沈贺桉的手给打掉:“不要你碰我!”

沈贺桉的眼神稍沉,在他警告的神情中,姜莱又拔高声音继续说了第二句沈贺桉绝对不会想听到她说的话:“也不要你管我!”

沈贺桉深呼吸一口气,他感觉自己真的要被姜莱气到头顶冒烟了。尽管如此,他还是努力在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下来:“我不管你谁管你?不许乱说话了,乖乖。我现在不放心,我们先去医院做个检查,其他事情晚点再说,好吗?”

“你管谁管我……”姜莱在听到他轻声叫她“乖乖”的时候弱了语气,像说梦话一样含在嘴巴里说了这样一句,说得更绕口令一样烫嘴,像在自己嘴巴里面吵了一盆菜。

沈贺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姜莱闭上了嘴巴。沈贺桉冷淡的眼神催发了为散去的酒精和身体的不适,姜莱的眼睛里很快冒出水光:“你真的好讨厌,讨厌死你了!”

沈贺桉深呼吸一口气。他现在有点受不了听到姜莱说讨厌,因为他很害怕下一秒会听到和“恨”有关的字眼。

他抬手轻轻揉了一下姜莱的脑袋,终是软下声音:“好了,小乖,别讨厌我,嗯?等会去医院检查完,你想要什么都给你,好不好?”

姜莱被沈贺桉这么一说,身体瞬间就软了。她抬头用水光潋滟的眼睛看他,一个“嗯”字被她含在嘴里,说得委屈可怜,说得娇媚勾人。

沈贺桉垂眸看她,用指腹轻轻擦过她抹了口红的唇,姜莱抓住他的衣服下摆。

她听到沈贺桉似蛊惑似安抚的声音:“好了,忍一忍……能忍住的,嗯?”

姜莱眼神迷蒙地“嗯”了一声,感觉自己其实是被沈贺桉的眼神下了药。

39 你好,老公,做吗?

被沈贺桉安抚以后,姜莱短暂地乖巧下来,等着沈贺桉带着她去医院做了检查。

在车上的时候沈贺桉就跟不知名的人通了电话,说的是英文。沈贺桉的英文发音很地道,只在九年义务教育学过英语的姜莱会用一两句话会听不太明白,但是大致的意思她还是懂的,是沈贺桉联系了他在这里的医院认识的人,让那边紧急给她做个检查。

姜莱对于沈贺桉的人脉遍布各地这个事情已经没有多少惊讶了,毕竟他大学就是在美国读的,而且他说了来这也是为了谈生意。

姜莱的身体又有一点不舒服,像喘不过气一样感到燥热,也没有心思去思考太多,只等着快一点去医院做好检查,她好拉着沈贺桉去开房。

检查做的比姜莱想象中的要快许多,也得益于神通广大的沈贺桉只在车上拨打了几个电话,迅速找到了下药的人,拿到了药剂的原样,所以她只是抽了个血看了个诊就可以回去了。

得知药里并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后,沈贺桉放心许多,也有心思想着要怎么收拾现在还敢没心没肺往他身上蹭的人。

“我们现在去开房吗?”这个不知道危险已经快要到来的小混蛋还仰头凑在他耳边小声耳语,沈贺桉闻到属于她体香的清甜香气,也闻到酒精的味道,辛辣的、灼热的、涩口的。

他不喜欢酒精的味道,凡是会让人失控的东西他都不会去碰,参加饭局的时候酒这种东西他也是能免则免。

酒精的味道并不好闻,但是因为混上了姜莱的体香,所以这味道倒也不会让他讨厌,顶多就是能够提醒他怀里这个小混蛋今天晚上干了什么好事罢了。

“去我在美国读书时住的地方。”沈贺桉的语气很淡:“我已经提前让人打扫了。”

“噢。”姜莱神色懵懂地应了一声,又往沈贺桉的身上蹭,语气刻意放软,讨乖的意味强到沈贺桉不用多加分析就能够轻而易举地感受到:“我真的不用吃药吗?可是我现在好难受哦……好想要你呀。”

沈贺桉神色未变 ,脸色依然淡淡的,看起来并没有因为姜莱的撩拨而有什么变化,解释的语气正经极了,一副性冷淡的样子:“医生说了不用吃药,药量不大,今晚多喝点水,睡一觉就好了。”

热脸贴上冷屁股,姜莱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弱弱地“噢”了一声,默默打开手里的保温杯,又喝了几口水。

保温杯是沈贺桉给她带过来的,装在他随行挎着的黑色行李包里。在她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沈贺桉不知道去哪里帮她装满了一整个保温杯的温水,姜莱在这个“冰河世纪”喝到温水的那一刻感觉自己的胃都得到了救赎。

但是听到沈贺桉说只要多喝水就可以了的那一刻,姜莱看手里的保温杯又开始不顺眼了。

醉意并没有完全散去,姜莱此刻脑袋的思考速度比平时要迟钝许多,她看着手里的保温杯想着,是不是她把水都喝完了但是还难受,就可以找沈贺桉做爱了?

所以到达沈贺桉在美国读书时住的地方的时候,姜莱第一时间要做不是勾引沈贺桉,而是找厕所。她水喝多了,尿急。

在姜莱火急火燎往洗手间奔去的时候,沈贺桉默默地进了厨房,打开已经提前让人帮他填满的冰箱,找出他需要的东西,开始快速地给姜莱煮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