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贺桉停下说话,脸色稍稍沉了些。

姜莱见好就收,揽着沈贺桉的手臂摇了摇撒娇道:“我知道了嘛,下次不去这种地方就是了。”

沈贺桉脸色稍缓,他“嗯”了一声:“还有呢?”

姜莱露出一个像是吃了黄连一样有口难言的痛苦表情:“我真的不知道了……”

沈贺桉静静地盯了她几秒,把姜莱给盯得浑身发毛。她默默咽了咽口水,还想要故技重施用撒娇来糊弄过去,一只大手却忽而掀开她的裙子。

姜莱有些惊,她看到沈贺桉单手摘下眼镜搁在桌子上,而后在她身前半蹲而下。

她刚刚本就被沈贺桉吊着欲望,此刻更是演都不演了,还非常自觉地抬起了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莱好像听到沈贺桉低低笑了一声。紧接着她被整个含住,再接着她就得意不出来了。

这根本不是人受的。一次就足够的事,他非得来上两次、三次、四次……姜莱的身体压根承受不住这么多的爽快,她扭着腰想往后躲,却又被那只炙热的大手紧紧扣住。弄得狠了,姜莱的身体早就瘫软一片,连面子都顾不得,嘴上就是胡乱喊人,胡乱求饶。

裙子下面的人抬起头,唇上挂着的几抹晶莹看得姜莱羞红了脸,她认错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沈贺桉低声问她:“反省好没有?”

姜莱欲哭无泪,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哪里有错,或者是这个老登更年期到了,才变得这么神神叨叨、不依不挠?

后面这句话她是如何都不敢说出口的。此刻也只能捏着嗓音语气娇娇地讨饶:“我、我真的不知道了,你告诉我好不好?贺桉哥……”

听到她后面那个称呼,沈贺桉的动作明显一顿。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姜莱喊他的称呼,最开始两人不熟的时候她一直都这么叫他,既礼貌、亲昵又不显得过分亲热,沈贺桉那时候就觉得姜莱是个聪明又讨喜的女孩。

沈贺桉看向姜莱的脸。桌子上半仰躺着的人已经被他欺负得不成样子,脸颊满是粉红,脸上的表情是明显的情意迷乱,甚至带上了几分受不住的哀求;而身下更是一塌糊涂,书房的地毯早就湿了一大块。

沈贺桉松了口,即便他脸朝向的地方是那般淫靡,他却一脸正色,真像在教训人似的:“先别说我一直教你的女孩子家家应该有的礼仪,男女之间更是应该有分寸。往常你总喊着什么男模男模,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好几次不能闹这一出的?现在倒好,还拉着你朋友一起闹。”

姜莱听得云里雾里,她有点委屈地咬着唇:“我没点男模啊……”

沈贺桉一脸严肃:“那那个凯瑟是怎么回事?”

姜莱无语望天:“那是孟蔓家里养的狗!”

不是吧,她就因为一条狗要遭受如此奇耻大辱?刚刚她的腿被沈贺桉压着,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陷入情潮的时候,她可是求沈贺桉求得毫无面子,连爸爸都喊出了口。

就因为一条狗!

姜莱不知道应该恨沈贺桉还是应该去骂孟蔓,好端端给一条狗取一个外国帅哥名干什么?不是她一直嚷嚷着“我要洋人死”吗!

那边刚到家不久的、无辜的孟蔓打了个两个喷嚏。她想起自己苦命的小姐妹,赶紧发信息慰问道:[亲爱的莱,你的屁股可还安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可千万不要为了脸皮不要屁股!我教你几招求饶的,咱可要好好护着自己的屁股啊!你就这么跟那个活阎王说:让我考考你的文言文吧!力微,饭否?]

这边的姜莱可没空看孟蔓的信息。因为某个老男人自知理亏,此刻正一边一丝不苟地给她清理一边听着她的抱怨:“沈贺桉你知不知道你像什么?你像那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庸官……”

沈贺桉被姜莱念得头疼,也微妙地感觉脸上有些热,但是面上的姿态仍然从容:“是我误会你了,这事是我不对,你想要什么补偿?”

姜莱还真就什么都不缺。

沈贺桉每个月都给她好多好多钱。卡里第一次被打进这么多钱的时候姜莱懵了好久,不可置信地数了一次又一次数字后面的零。这钱刚一到手她也不敢花,而是小心翼翼地去问沈贺桉,问他是不是打错了。

沈贺桉摇摇头,脸上的表情很平静,说要是不够再跟他拿,想买什么就买,我们家不搞节俭是美德那套。

于是第一个月姜莱几乎是报复性消费,把所有她从前想买又舍不得买的东西都买了。但是她的金钱观有限,就算是花得大手大脚,也依然花不光沈贺桉给她的零花钱。这样花了两个月姜莱的物欲就渐渐减淡,到现在问她想要买什么,她一时也答不上来。

姜莱的视线又落在沈贺桉搁在桌子上的眼镜上。

她舔了舔唇,一时色欲熏心:“我要你这副眼镜?”

沈贺桉的表情有些不解,但顷刻间就明白了她想拿这眼镜干什么坏事,毕竟她色迷迷的眼神可太明显了。沈贺桉有些无奈,但还是从善如流地答应下来:“行。”

但姜莱脑筋一转,马上后悔了:“等一下等一下,我还是换一个吧。”

沈贺桉依然说可以,姜莱于是装作随口一说一样地开口:“你下次和朋友聚会带我一起吧,我可太好奇你们平时的活动啦!而且你去聚会不在家的时候我好无聊哦,你又不让我去酒吧,我也想去玩嘛。”

姜莱说了一大堆,她知道自己有些心急,说得有点多了。

可沈贺桉却并没有意识到,他似乎罕见地神游了几秒,而后点点头答应下来:“好。”

姜莱的眉毛舒展开来,她扑上去抱住沈贺桉的脖子,对着他的脸猛亲:“嘿嘿,俺爹果然是最好哒!”

沈贺桉被她蹭得脖子痒,嘴角扬起笑容的同时,嘴上却又开始训斥:“别这么喊我,没规没矩。”

话是这么说,他手上却是把人给搂进了。

04 老婆背着我偷偷买房子怎么办!

第二天早上沈贺桉照旧七点钟起床,他习惯晨跑,而后回去冲个澡,最后再吃早餐。如果姜莱早上要上课,他们刚好可以一块吃早餐,吃完早餐他往往会送姜莱去学校。

虽然上大学对他来说已经是比较久远的记忆,但是沈贺桉记得他那时候常常八点就要去上课。

他知道姜莱对于自己的功课不过就是糊弄的心理,所以他看过姜莱的课表,又再三询问,确认她确实没有早课,而不是为了多睡一会而把课给逃掉。

他问的时候姜莱理直气壮地告诉他,说她把早八的课全部都换掉了。

沈贺桉一时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有时候他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的人生太过规矩,所以上天才把姜莱派过来,来挑战他一成不变的人生,来气死他。

彼时他刚刚冲完澡,勉强算得上神清气爽。昨天晚上某个小坏蛋被他用手和唇舌折腾得厉害,他后来也就没有再跟她做,就前面那勉强的一次,压根不够他餍足。

遇到姜莱以前,沈贺桉从未谈过恋爱,也从没有经历过性爱,自然也不知道自己会是这样一个重欲的人。

那时候好友总说他像苦行僧,毕竟他不抽烟、不喝酒,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就算是站在权利顶端,也似乎不在意到随时能够舍去所有的一切。

就连姜莱提起对他的初印象也是如此的。姜莱是怎么说的?哦,她说他的人设是清冷佛子,还说他手腕应该戴一串佛珠,手里应该盘一串核桃,再配个琵琶美人,完全就是时下最流行的那款小说男女主。

沈贺桉有时候并听不太懂姜莱说的话。她的嘴巴里总是蹦出一些新奇的描述和词语,或许有些是网络热梗,有些则纯粹是因为姜莱有一颗童真的、活泼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