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然精心策划自己的一举一动,低头的幅度、手臂夹挤的力道,双脚落地的位置,力求无一处不美。

不过在专注勾引谢轻玹心生波澜的同时,她自己也频频受扰。

穿与不穿的区别不止是看上去有没有遮拦的不同,暴露在外的乳尖,随走路互相摩擦的下身,稍微一有风吹草动,都令人似乎被羽毛挠过,一阵磨心酥痒。

她不得已走走停停,按照谢轻玹的要求,克服自己不要失态。且不是演的,她确实难以忍受。

谢轻玹略分腿的坐姿,若细看,搭在膝盖的手腕有不易察觉的收紧。

每当看到宥春因为身体的不适流露出忍耐的神情或动作,他都会随她一同,下腹收紧,忍也忍不住。

幸亏谢轻玹不是一般的人,他苦修多年,毅力异于常人,因此定力极强。他将忍不住的变化视为身体的正常反应,并未怀疑过有什么不对。只是,不论如何,他都得隐藏好,因为这是对宥春的训练,一旦他影响她,就失了效果。

如此一来,两人在这无人见证的暗阁,表面淡然,实则双双强忍,互相折磨。

尤其当宥春近身靠近之后,她身上,明显自双腿之间的幽谷散发出时隐时现的特殊气味,她自己的腥甜香气,还有他阳精的腥膻,勾得人心头大幅一晃。

导致宥春开口请他喝茶,谢轻玹甚至没听清她在说什么。还是宥春又唤了一声,他才伸手去接。

她端茶杯的手,极美,手指修长柔婉,微微翘着,弧度秀气。窄长淡粉的指甲莹润着动人的光泽。

谢轻玹瞥了一眼,想起她拨弄琴弦时的灵巧,想起她在床上难捱时,揪缠住他胳膊的无措。

心脏跳动,他无意识趁整理衣襟时按了一下。待自己发觉,又顿了顿,僵硬地收回手,顺势接过茶碗。

趁他用茶时,佑春在他身畔坐了下来。她刻意前倾腰肢,令私处完整地贴于布面上。会阴处整个阴唇全都有了轻微的挤压感,软肉变得扁圆,汁水也都被挤压了出来。

佑春的用心良苦收获不小。

待谢轻玹用两口茶水后,她立即饶有眼色地去接过茶碗,随即起身,将其放回香几。

谢轻玹因为侧过头,视线避无可避捕捉到了她起身后,刚才被她落座的床单上,印有一滩形状明显的湿渍。

那痕迹形如馒头,饱满圆滑,顶端一道不显眼的细褶,正随水渍的延伸浸润逐渐消失。

谢轻玹有一瞬的窒息。

第191章 | 0191 第191章 淫水印

最致命的撩拨,并非将身子扭成水蛇样抛洒眉眼,也并非呵气如兰触碰摩擦,而是利用对方察觉不到的方式,猝不及防地挑起他欲望的根源。

这时候,对方往往没有极高的心理防线,有利攻势长驱直入,深入其内心。

欲望与感情是没有办法完全割离的,眼下佑春没办法攻心,只能通过肉体的蛊惑,令谢轻玹一点一点沦陷,积少成多,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她用屁股坐出来的这瘫水渍,结结实实地在谢轻玹的心脏重创了一招。

对外身份是苏南第一琴师的谢轻玹,在画舫那等烟花之地什么场面没见过?他人又格外孤高,无人入眼。因此他有极高的自我克制能力。等闲的手段更难以掀动他有所波澜。

然而佑春这一手,实属他预料之外,哪里见过?又如何能想到。因此谢轻玹非但被折腾得不轻,还没法怪她诡计多端。只能当作没看到,暗中废力平息心中波澜。

看到那形状,就会想起她靡丽的私密之处,看到那水痕,就会想起交欢时撞击下体的响亮水声。暗含了几多转折的勾引,效力毁天灭地。

谢轻玹硬得难受,性器将两层衣袍毫不费力地高高顶起,他不得已调整坐姿,将心事隐藏。

佑春放好茶碗,转身时余光捕捉到这一幕,唇角不着痕迹地翘了翘,心情大好。

也不枉费她一片心意,如果这样谢轻玹还无动于衷,那她真不知该怎么办是好了。

有了收获后,佑春怕过犹不及,安分老实地回到谢轻玹面前,垂手交握,低头立在一旁:“阁主还有什么教诲?”

虽费力,不过谢轻玹已经平息了下来,他指挥她做另一件事:“将你床榻用品换了。”

已经知道谢轻玹用意的佑春立即就猜到了为什么要她做这个。铺床需弯腰,动来动去,动作幅度比刚才还要大,也势必会暴露更多,还更磨人。

她应下后,光着身子走到暗门处,拉了垂在门边最长的绳子。

平时宥春独自一人待在这暗阁,除了谢轻玹,或受谢轻玹允准,外人一概不能接触宥春,所以这门边给她做了三条绳子,长短不一。最长的负责饮食起居一概杂务,拉动以后会有婢女来解决她的需求。

最短的绳子是情急时刻才能拉动的,比如她蛊毒突发,或者有紧急重大的事。而中间那一条,代表的是她有事找谢轻玹,但不是紧急要事。

三条绳子区别鲜明,分门别类。她拉了长绳后,有婢女来到做成博古架的门前,询问她需要什么,佑春说要换床褥。

不久后,东西被送了过来,佑春因为裸着身子,让人先出去,她开门后将干净的拿进来,脏的送出去,待暗门关闭后,再拉绳子让人进来。

这一套过程折腾了一会儿,佑春站在暗处,谢轻玹远远地看着她,裸着的身子在暗处发出莹白的淡淡光晕,犹如一颗海珠。

等她端了新的床褥来换,不得不弯身在床前忙碌,且还要跪坐在床上,谢轻玹从她身后看去,视觉情色惊人。

从这个角度看去,宥春腰肢纤细、臀部浑圆,差异明显的对比和线条让人难以平静。

尤其是她为了铺床,趴在床上向下时,两条大腿将穴挤压,又朝后暴露,一汪嫣红含着持续湿润的水光,狠狠刺激着眼睛。

谢轻玹竟感觉喉间紧滞,呼吸困难。

他一时有些恍惚,这到底是在训练宥春,折磨她,提高她的耐力,还是对于他的考验?

明明他是个足够静心的人,也耐得住,但今天却反常地频频失火。

他回想从前,捕捉不到太特别的事件和心情,更显得今日奇怪。但若说是宥春在刻意运作,勾他心乱,又找不到痕迹。

她和往常一样,什么不该说什么不该做,从不越界。规规矩矩的,也听话。

或许,是相处久了,日久……生情。

谢轻玹暗自自责定力不够,不过越是这样,他反倒越不能逃避她。越逃避,只会让心思越不坚定,他有经验,解决不受控制的事,最重要的是克服,而非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