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莲没能服侍到楼胥之,大感失望。进屋有点质问般的对叶仙仙道,“五姨娘,你怎么不把爷留住?”

那口气,好像她彩莲才是主子。

叶仙仙不语,好似没有听见她在说话。端过几上楼胥之未动过的茶盏,杯盖轻轻划拉开浮沫,呷了一口。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彩莲手开始不安的绞动帕子,气势一落再落。

不知怎的,就这么看着新来的这位五姨娘,彩莲竟开始脊背发寒。

吞了吞口水,彩莲道:“姨娘若无事,彩莲便退下了!”

“去吧。”

走出门来,彩莲拍了怕胸口才舒出闷着的那口气。

……

姨娘的月例是五两银子。叶仙仙很穷,非常穷。次日楼胥之倒赐下一堆东西,胭脂水粉,珠花头面,还有两批杭绸料子,独独没有银子。

想办事没钱开路是万万办不到的。叶仙仙动起了脑筋。

月黑风高夜,做贼好时机。

楼府的偏僻院子里,一道黑影弓着身子在地上刨。

“记得是在此地啊,为何还不见?”

黑影正是叶仙仙,以前在无意中曾得知一下人休整宅院时在此地挖得一小盒金子。但现在她既然重生了,金子理当由她所得。

从粗使婆子那里顺了把小锄,开始了她的挖掘计划。

先到者先得,叶仙仙虽不觉得理所当然,却也不会心怀愧疚。

€第二旅:谁绿了谁?6

小铁锄锄到了硬物,不同于石块的那种硬,叶仙仙心里一动,知晓恐怕挖到了金子。爬在地上仔细把盒子上的土层拨开,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极有分量。

在微淡的月色下呈古旧之色。

蓦地,墙头有声音响起,另一道黑影从墙头一跃而下。这个本没什么人来的偏僻处一下子多了两个不速之客。

来人着宝蓝色五福捧云团花锦袍,乳白色玉簪子,矜贵且雍华。一张脸如刀刻斧凿衬,寒星般的眸子看向行为鬼祟的少女,光芒慑人,“你是哪个院的?因何在此鬼鬼祟祟?”

看到此人的脸,叶仙仙就知道他是谁了。

楼苍之,楼府大房嫡长子,内卫头子,专帮皇帝做一些私事。比如暗查、暗杀、监视等见不得光的事情,是皇帝的亲信和左右手。没有品级,但没有官员敢得罪于他。楼苍之之名不仅能止小儿夜啼,亦能让许多官吏生畏。

却也因为楼苍之的职业,他的婚事一直不上不下。叶仙仙到死也没有听说他和哪家姑娘定下来,毕竟他的职业和血腥杀戮沾了边。说风光也风光,说高危却也相当高危,而他自己好像也不曾有这方面的心思,就连后院也是干干净净,除了几名上了年纪的仆妇,其余皆为小厮。

在楼府内,楼苍之这样的算是独一份。其实放眼满京城,他这样的也是凤毛麟角。

老太太单楼氏及楼家当家主母何氏都曾往楼苍之房里塞过女人,可哪怕那些个女人容貌再出挑,不是被他配了人便是打发到了庄子上。

逐渐的,再没有丫鬟往楼苍之院里钻。

可以说,楼苍之是一个性格强硬不受他人左右的男人,即便想左右他的人是他的至亲。

碰上这样的男人一般人都要先怵上三分。叶仙仙觑了楼苍之一眼,把盒子往衣襟里一塞,转身就跑。

第一步,第二步,可在第三步时,叶仙仙的腿在动,身子却仍在原地。原因在于她的后衣领被人提住了。

叶仙仙回头看他,楼苍之很高,她仅与他肩膀一般高,只能将脸微抬起来方可看到他的。堆起笑,带点讨好的意味道:“奴婢只是觉得今晚月色迷人,故而来此赏个月。”

可就在叶仙仙甫一说完这句话时,本就黯淡的月色恰又被一丝乌云悄悄遮住了脸。

更黯淡了!

又哪里来的月色?

女孩儿的脸很年轻,眼睛湛亮湛亮的,蓄着某种神秘的光。当这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她的世界里只有你,一心一意的。楼苍之不受影响,冷然的一睨,俯瞰着她,“行事鬼祟,言语不实。”

叶仙仙咕哝,“你偷偷翻墙,难道就不鬼祟了!”

“嗯?”楼苍之从鼻腔里逸出一个单音字,已是有了一丝危险之意。

叶仙仙腿肚子打抖,强装镇定下来。闷着脸不吭声。

“拿出来。”

“什么?”叶仙仙装傻充愣。

“拿出来。”他重复,声音比之前冷了几分。还没有人敢在他楼苍之面前耍花样。

叶仙仙轻轻跺脚,“虽说见者有份,可是你又没出力……”说到后头她声音渐渐放大,也越来越理直气壮。

竟是将他当成了小贼,楼苍之容色含怒带威。原也对她藏了什么兴趣不大,可他是什么人,怎么能容许有人敢一而再的驳了他。还是个不知几等的小丫鬟。

手臂一扬,径直把手穿入叶仙仙的前襟,首先触及的是一团曲度柔软的浑圆。纵是隔了一层小衣和肚兜,那形状和手感依旧分明。楼苍之揪着她后衣领的手有些僵。

而同样发僵的还有叶仙仙,在楼苍之把手穿进到她乳房上时不自禁的深吸了口凉气,“你,登徒子……”声音里隐隐含了怒,双臂下意识的环护住胸口。如此一来,楼苍之的手便愈加紧密的和她胸脯相贴。

€第二旅:谁绿了谁?7

男人的手掌温热且厚实,在这寒冷寂夜中一点点地擦起她体内的火花。

楼苍之脸庞黑峻,看不出神色,好像掌心覆着的不是女孩儿周身最柔软的一处。问:“打算让我这登徒子摸多久?”

“你……”她似才反应过来,气血上头,俏丽小脸倏地涨得通红,脑袋一歪,脸栽进楼苍之襟前衣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