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叫彩莲退下,自己捻了绣线,对着花样子比划,花样子是她下午画的。

上一世,她已经把死前的那一生归为上一世了。那时她随一直深居内宅小院,可作为女人京城流行过的花样子也记下不少,让自身变美也是一种资本。

风从半开的窗棂吹来,伴着春日怡然花木清香。叶仙仙耳朵微不可查的动了动。

来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

那一世,楼胥之也是这个时候来的,那时的她又是紧张又是害怕。怨气也有,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好好的正头娘子没得做,被他强行纳入府中,怎能不怨?

可怨也只敢在心底怨,不敢流露出来。时间一久,该认的命得认。

但如今……

楼胥之漫不经心的迈入屋内,而很快的,他那原本懒洋洋的神色便是逐渐的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艳之色。

映入视线的景象犹如风吹过田野带起的涟漪般的在瞳孔里扩散开来。楼胥之的瞳孔里倒映出着一道孑然的纤细倩影,藕荷色襦裙的少女身姿玲珑,裙下曲线延伸,颊边发丝被轻风吹拂着,微微的飘舞,有着一种说不清楚的动人。

她拥有着一张极其精致的小脸,只不过唯一的缺憾是,这祸水般的小脸蛋上并没有什么笑容,也不是冷漠,而是一种犹如深潭般的宁静。

脸还是那张脸,又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楼胥之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

但这些楼胥之不会费心思去深究,女人嘛,喜欢的就多宠宠,不喜欢的就闲养着好了,左右府里不差她们一口吃的。

楼胥之走到叶仙仙身旁坐下。彩莲奉上茶,候在一旁等着侍候,恭顺极了,只那眼睛太活,总往楼胥之身上瞟。

楼胥之抬了抬手,“下去。”

针线已经穿引好,叶仙仙做着自己的事儿,也不插话。

就是这个男人,毁了她一生。

彩莲退身出去,屋里静了下来。楼胥之看着叶仙仙柔静的侧脸,心头一痒,手揽上她的肩,把她绣架撤到一边,亲蹭着她耳鬓,“入府来可还习惯?”

可能是心理过于抵触,楼胥之的贴近叶仙仙竟没有很强烈的身体反应。对她来说这绝对算得上是好消息。微避开敏感处,叶仙仙抬眸看向他,“如果我说不习惯,你会送我回去?”

楼胥之不相信在见识了府中富贵之后,她仍想回她那破陋不堪的家里去。只当是拿起乔和他说着玩儿呢,手穿进她衣襟,勾落她小衣揉捻着,揉软的乳珠很快在他轻捻下凸起。

“别说傻话,夜已深,安置吧!”

他手法老练,尽管叶仙仙极力克制也不禁有了虚软的迹象。她不知道用珍贵的重生之命去费在楼胥之这等渣渣上值不值,先周旋着吧,慢慢来,她需要时间。

若是身子真保不住,也只得先给了,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被楼胥之压到身下弄,叶仙仙胃就开始反了起来。

楼胥之腹胯靠近她,汹汹然蓄势欲侵的物件直戳在她身上,叫叶仙仙顿时生出窒闷感。这还不止,楼胥之这厮竟还把她的手按到他那里,让她去摸玩。

€第二旅:谁绿了谁?5

怎么说叶仙仙也和他睡了十年,楼胥之在房事上是个什么德行她自然清楚的很。

腰力好,东西也足够大,他院子里的莺莺燕燕可都为这根东西争破了头。

原本楼胥之定下的翰林院修正阮绪先的嫡次女做正室,不料那女的还未及笄便死于一场风寒里。

他竟歇了娶妻的心思,先后纳了四房侍妾,叶仙仙是第五个,这还不算通房在内。

也不怕肾亏而死。

叶仙仙微低下头,羞红了脸,却在不经意间将身子的主要点从他手指间脱离出来。

嗔着声儿道:“爷真不要脸,竟用妾的手摸您那里……”

楼胥之被她嗔的心头愈加痒了起来,不给她躲闪的机会,穿进她的小衣隔着肚兜揉搓起饱满挺翘的奶子。

这对奶子非同一般的绵软,楼胥之揉搓着,爱不释手。舌头轻轻叼着叶仙仙的耳垂摩挲着,那唇舌浅探汲啄,往里面呵着气,恁地温柔,“爷不仅要你摸,还要进到你的水洞里去。”

看这色胚样儿,口水刮了她一耳朵。叶仙仙嫌恶的避了避,两颊飞起红晕,看了看楼胥之,又飞快的别开视线,似羞赧到了极点。

这男人有着英俊的眉眼,对女人也算温柔。只是这温柔是短暂的,说不定哪天就变成了冷酷绝情。

想到自己吃的那些苦头,叶仙仙挣开他,低垂下眼皮,“恐怕要让爷失望了,妾今日不巧赶上了月信,扫了爷的兴,还望爷恕罪!”

楼胥之拿眼打量她,脸上的温柔渐渐收敛,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腿,缓而慢。

随着他的动作,空气似也变得缓慢下来,无端让人觉着压抑。

他不说话,叶仙仙便也沉默着,耐心,她有。

良久,楼胥之先开了口,睨着她,目中带了点审视的意味,“真来了?”

叶仙仙知道他不是个任女人摆布的男人,多情的男人往往更绝情,对此她深有体会。叶仙仙保持着声调的平稳,“嗯,要不叫彩莲进来侍候爷?”

贴着门墙竖起耳朵的彩莲眼睛放出光,手抚上自己隆起的乳房上,想象着被三少爷揉捏她奶子的光景,眼睛渐渐迷离起来。

烛光之下,女孩儿下巴微微低斜,眼角水露盈盈,一副妩静柔弱的模样,楼胥之那点因猜疑而起的火气便也散了。

他叫她,“叶三娘。”声音隐隐带了不愉之意。“你是当爷一晚都离不得女人?”

事实不正如此吗?叶仙仙抽了抽鼻翳,看着他,眼睫忽而一扇,“妾不曾说过。”

听她自称起妾,楼胥之脸色好看了不少,站起身,袍袖略略一摆,“既身子有恙,就早些歇了罢。”

言罢,迈步离开,桌上的茶盏未曾碰过。

“三少爷,您不留下来吗?”彩莲看到开门出来大步往院外走的楼胥之,在廊下失望的道。

楼胥之岂会和一丫鬟解释,自是直接忽视了她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