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昭只隐约记得自己那日喝醉了做了些什么，他难得心虚，也没再开口问过小羊奴。可如今看着小羊奴的脸，红昭心里又活络起来：小羊奴是他的奴隶，他只是亲了亲自己的奴隶，只要蒋漱清不知道，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小羊奴脸上很少有明显的表情，可红昭就是看出了小羊奴的不高兴。他有些担忧地望着小羊奴：“小羊，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小羊奴是哑巴，哑巴就是容易挨欺负的。可红昭不一样，他睚眦必报，绝不肯叫人欺负自己养大的小羊。

小羊奴盯着红昭的脸，他摇头：“主人，没有人欺负我。”他将要起身，红昭却拉住了他的手。小羊奴半弯着腰低头望下去，却对上了红昭琉璃一般透着光的眼瞳。

红昭仰头望着小羊奴的模样，因着西域人的血脉，小羊奴的五官生得异常深邃，眉骨冷峻、鼻梁高挺，衬起一双幽绿的眸。小羊奴曾经是小小的，如今却变得异常高大起来，足以像山一样遮住红昭的身形。红昭恍然意识到，原来小羊奴已经变成了一个身型高大的成年男子。

红昭捉着小羊奴的手摸进自己粉色的衣领里，他开口问自己的小羊奴，疑惑似的：“小羊，你也想要这些吗？”

第八十六章

90

小羊奴的嘴唇动了一下没有说话。红昭半跪着坐起身，他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肉来，轻声细语询问似的开口：“小羊，你要吗？”

小羊奴终于开了口，他垂下眼无声道：“不能要。”

不能要，却不是不想要。红昭眨了一下眼，他看了一眼门帘的方向，搂住了小羊奴的脖子挂住了：“小羊，抱我进屋里。”

小羊奴定定盯着红昭看了半晌，弯下腰去抱起了红昭。

婚事刚过，屋中的床铺与帐子依旧是红色的。红昭搂着小羊奴的脖子滚进了床榻之间，翻滚之后骑坐在了小羊奴的腰上。红昭低头望下去，只瞧见小羊奴抿紧的唇与沉默的眼。他捉着小羊奴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颊边，半侧着脸蹭着小羊奴的手心：“小羊，你会快乐吗？”

小羊奴的嘴唇微动，不答反问：“主人会快乐吗？”

红昭轻轻眨了一下眼，他俯身下去贴着小羊奴的唇轻声开口：“我一直都很快乐，没有什么事情能叫我不快乐。”为娼妓者，大多身不由己、风雨漂泊，大概红昭唯一自由的地方在于他能挑选自己的恩客，也能为自己换一条荣华富贵的路。美色是他的依仗，也是他需要付出的代价。

红昭伸手蹭在小羊奴的面颊，孩童一般任性地开口：“即使你已脱了奴籍，我也要你永远做我的奴隶。”他扯开自己的衣带，粉色的衣衫便扑簌簌落下，堆积在手腕之间。

红昭生了一身好皮肉，冰肌玉骨、香温玉暖，如今这雪白的皮上依旧留着大片艳红的痕迹：有指印，也有齿印或许也有性器蹭过的痕迹。乳首依旧是肿的，艳且红，不知是昨日夜里被谁咬坏的，也许是狄玉生，也许是蒋漱清，又或者两者皆有。

自小轩楼中出来，他的身子便再未干净过。小羊奴想要这样一幅身子，红昭自然是予取予求的。红昭褪去自己的衣裳，又去解小羊奴的衣衫。小羊奴的身上有些细小发白的伤痕，却依旧是干干净净的。红昭伸手在小羊奴胸肌之间的沟壑划过，又猝然被小羊奴伸手捉住了手指。他叹息似的：“主人。”

红昭身娇，却又爱作弄人。小羊奴握住了红昭的手腕，垂着眼细细亲吻着，吻红昭纤细的手腕，也亲吻红昭手臂上梅花似的痕迹。他的吻逐渐向上，亲吻着含住了红昭红肿的胸乳。

红昭小声叫了一下，伸手抱住了小羊奴的脑袋，他五指插进小羊奴柔软的金发之中，大腿蹭了蹭小羊奴的腰。他牵着小羊奴的手去摸自己：“小羊，好痒、好痒……”

小羊奴的手顺着红昭的腰摸进了堆积在臀间的衣衫之中，他的手指顺着红昭臀间的弧度向下，轻轻揉进了红昭的穴里。

小羊奴常年用武又长做粗活，指腹之间生了许多薄茧，碰在红昭的肌肤之上尚且割人，何况是埋进了红昭柔软的穴肉里。红昭半跪在小羊奴身上微微抬起了一点屁股又向后坐，把小羊奴的手指吞得更深：“小羊、小羊……”

小羊奴的身型太过高大，他怕伤到红昭，细细摸着红昭的穴内，倒摸出许多水来。他抽出手指，却见三根手指被水液浸得湿润黏腻，银丝挂在指缝之间。他递到面前轻轻闻了闻，果然闻到了与红昭身上同源的熟悉的香味：他刚到小轩楼时红昭便已经吃了一段时日的药物，待到他有了护主之心想要阻止时却也已是于事无补红昭身上已经被药物催出了那种勾人心的异香。

小羊奴垂下眼把手指上的水液一点点舔舐干净，红昭却推开他的手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他也尝到了小羊奴口中带着腥气的怪味道，皱着眉不满道：“你吃这些脏东西做什么？”

小羊奴抬眼看着红昭的眼睛不说话，红昭轻轻“哼”了一声：“下次不准再吃。”他抬起屁股稍稍向后退了退，伸手向前解着小羊奴的裤子。待剥开了小羊奴的裤子，红昭眨了眨眼睛轻声“呀”了一声，疑惑又惊讶地开口，“从前并没有这么大的呀……”

红昭伸出手握住眼前的东西捏了捏，又用指尖压在顶端的孔上按了按，倒是摸到了粘手的水液。他伸出手掌比了比，又因为长度不够而作罢，嘟嘟囔囔的：“明明原来没有这么大的……”

小羊奴任由他玩了一会儿才伸手搂过红昭的腰翻身把他压在床铺上。大概是红昭被压住时的身形看上去太小，小羊奴伸手在红昭的肚皮上比了一下才放下心掰开红昭的大腿。他用另一只手的拇指塞进红昭的穴里拉开，露出一点艳红的肉色来。小羊奴盯着那一点红色看了一会儿，慢慢凑过去用自己的东西挡住了那鲜艳的红色。

勃起的性器上凸起的青筋显得有些狰狞可怖，又逐渐被温热柔软的穴肉全部吞吃进去了。红昭显然有些受不住，抽泣着轻轻捂着自己的肚子，但他确确实实全部吃进去了尽管小腹被顶得微微有些凸起。他用一双细长的腿缠住了小羊奴的腰，轻声抽噎着：“小羊、轻一点……好涨……”

小羊奴起初握着红昭的腿缓慢动作着，又逐渐随着喘息声变成了又重又深的顶撞。

红昭仰面躺着，轻轻呼着气，眼眶里却湿润润地蓄着泪：小羊奴大概真的是羊变的，要不然他的东西怎么会这么蛮横？

红昭哭得颤抖，他摸着小羊奴的脸，微微嘟着嘴巴要亲吻：“小羊，要亲……呜呜……要亲……”

小羊奴垂着眼看着他的主人，低下头去亲吻红昭柔软的嘴唇，又伸出舌头舔舐吮吸红昭艳红的小舌头。他吻掉红昭面上湿润的泪，又逼得红昭落下更多的泪。他怜惜自己的主人，却又希望红昭能露出更多柔软的地方可供他侵犯：柔软湿热的穴肉很好，可以完整吞下他牲畜一样的东西……脆弱湿润的泪水也很好，可以叫他不要昏了头弄坏了红昭……

小羊奴将自己的东西抽出一点又顶回去，要不是亲身实践，连他也不知道红昭能吃进这么多的东西：他把对红昭的情欲埋了起来，可又真真切切想要把这些肮脏的东西灌进红昭的身体里。

小羊奴把自己的东西埋在红昭的穴肉里，低喘一声泄在红昭的身体里。他低下头去，看见红昭下身凌乱黏腻的痕迹与被撑得合不拢的穴口。红昭身前的东西半软不硬的，却也已经吐出了两回东西，把自己的腰腹之间弄得脏兮兮的。他伸手压了压红昭的肚子，白腻咸腥的浊液便从红昭的穴口缓缓流了出来。小羊奴呼出一口气，握住红昭的腿挺身又将腌臜的白浊堵了回去。

红昭微微张着口喘息着，神色之间有些失神。小羊奴伸手抚摸着红昭的面庞，用手指抹去红昭流至下巴的口涎，嘴唇微动：“主人。”

红昭逐渐回过神，他抱住小羊奴的脊背：“小羊……”

第八十七章

91

狄玉生实在难缠，脾气古怪又把持朝政，纵使无事也要挑蒋漱清的错处，蒋漱清废了许多功夫应付这样一位心怀鬼胎的太子殿下，回到府中时已经是筋疲力竭。

天色已经黑了，蒋漱清顺着光亮走进卧房才看见趴在床榻上闭着眼休息的红昭。红昭嫁进来时带着的那个西域奴隶正坐在床边守着红昭，蒋漱清走过时隐约闻见这奴隶身上带着一股红昭身上特有的异香。

西域奴隶贴身服侍红昭，沾染了红昭身上的香气也是常有的，但蒋漱清依旧皱了眉。他知道这个西域奴隶并非耳聋，压低了声音道：“你出去吧。”

小羊奴抬起一双平静无波的绿眸子盯着蒋漱清看了一会儿，一言不发起身走了出去。

蒋漱清盯着小羊奴的背影眉间依旧皱着，半晌才收回目光移到床铺之上。他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红昭的面颊，红昭睡得并不沉，这一下便被他摸醒了。

红昭半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蒋漱清又闭上，声音含混着：“你回来了？好晚。”

蒋漱清满身的疲惫在看见红昭的那一刻便消去了，他凑在红昭身侧轻声开口道：“还困么？不要趴着睡觉，压着了倒不好。”

红昭翻过身躺在床上，抓着蒋漱清的手坐起来了一点：“睡了半下午，不困了。”

蒋漱清又问他：“用过饭了么？”

红昭伸手指了指桌子，蒋漱清便走过去端来茶盏喂了他一口水。红昭喝了一口推开蒋漱清的手，埋怨似的：“早吃过了，若要等你，还不知要饿到什么时候。”

蒋漱清自然知道红昭不会委屈自己等他一同吃饭，他轻声笑了一下摸了摸红昭的脸：“怎么把脸睡得这么红扑扑的？”他凑过去嗅了嗅红昭身上的香气，搂住红昭的腰抱住了，半晌才叹息一声，“太子实在难缠……也实在无耻。”狄玉生同他说话时的态度实在古怪，含沙射影倒像是在嘲讽他似的，纵是蒋漱清这样的人，也有些忍不住怒气。但这些话同红昭说也无益，蒋漱清捧着红昭的脸看了看：“睡好了，陪陪我，好不好？”

红昭望着他眨了眨眼睛：“怎么陪？”

蒋漱清捏着红昭的下巴亲了下去，声音也轻轻地被唇舌吞住了：“想亲亲你……”说是亲，他却逐渐弯下腰把红昭按在床铺上压住了。蒋漱清并不重欲，但碰到红昭时大抵有些不同，他低下头埋在红昭的脖颈之间，“好香……你那个奴隶，不要叫他染了你的味道，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