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昭伸手要剥开蒋漱清的手：“不会动的马，我才不要骑。”

蒋漱清不松手，半晌他闭着眼挣扎着开口：“……你要骑马？”

红昭疑惑地“咦”了一声：“怎么？”

蒋漱清喉结滚动了一下，他逼迫自己冷静下去，但下半身的反应却怎么也消不下去。反复思考了一下被红昭当马骑和被红昭拆穿之间的后果，蒋漱清最终深吸一口气：“……你起来一点，等我翻过身骑我背上。我这样不好动。”

蒋漱清这样配合，红昭闻言反倒不肯起来了：“我偏不，你是不是又要骗我？”

蒋漱清难受得厉害：“……我不会。”

红昭仍不肯信他：“你若是骗我呢？”

蒋漱清的后脖颈起了一点汗：“那便随你要什么。”

这句话哄住了红昭，他坐起来了一些，得意道：“好吧。这可是你说的。”

蒋漱清趁红昭起身的这一会儿赶紧翻过身趴了过去，掩饰住了自己身上的怪异。

红昭掀开衣裙后看见蒋漱清的脸已经红透了，红昭只当是蒋漱清面皮薄被闷得久了。他盘腿坐在蒋漱清的腰上，得意极了：“小马呀，哎呀，我还没有缰绳呢！”红昭把自己的衣带解下来勒在蒋漱清的脖间，“这就有了。快走呀！”

蒋漱清被红昭勒得窒息了一瞬，但红昭本意不是要勒死他，下一瞬便松了一些。但尽管如此，蒋漱清还是有些呼吸困难。

蒋漱清跪趴在地上用胳膊撑住了自己慢慢膝行向前爬，动作之间下身磨蹭着衣料如隔靴搔痒。他从未这么屈辱过，红昭不重，蒋漱清却被压得呼吸粗重，眼底发红。

红昭开心地使唤他，屁股在蒋漱清的腰背上动个不停：“马儿快走，我要去捡我的扇子。”

蒋漱清咬着牙向前爬，他额间出了许多汗，红昭以为他累到了，嫌弃道：“你好生没用。”

蒋漱清动作顿了一下没有替自己辩解，继而继续向前爬。他爬到扇子边停下，红昭却要他用嘴衔扇子：“马儿不用嘴用什么？”

蒋漱清头脑已经有些不清楚了，他当真低下头用牙咬住了扇柄。红昭伸手向前取过扇子，又把手指塞进蒋漱清的口中摸了摸。他摸了摸蒋漱清柔软的舌头又摸了摸蒋漱清整齐的牙齿，蒋漱清被他摸得狼狈不堪，口涎顺着下巴流了下去，却也没有避开。

红昭越发开心，他抽出手指把指腹上沾着的水液都擦在蒋漱清的面上，不满道：“你弄得我好脏。”红昭从欺辱蒋漱清身上获得了许多乐趣，却也没有放过蒋漱清的想法，“马儿怎么叫呀，你怎么不叫？”

蒋漱清咽了一口口水，他眉间皱着，隐忍又克制：“……红昭。”

红昭轻“哼”一声：“谁叫你这样叫主人的名字？你这样又笨又没用的马，才没有人要呢。”红昭伸手在蒋漱清身上摸了摸，“肉也这样硬，吃也难吃。”

蒋漱清被红昭摸得软了劲，他胳膊失力松了一下陡然失了平衡。红昭坐得不稳，惊叫一声按着蒋漱清的头扑向了前。红昭差点跌倒，他恼怒：“笨死了！”

红昭从蒋漱清身上爬下来，站直了身子却见蒋漱清跪趴着身子低声呻吟。红昭吓了一跳：“你做什么？你要讹我？”

蒋漱清伏着身子伸手摸向了衣衫底下，他抬头看着红昭粗粗喘着气。

红昭看不清蒋漱清的动作，他疑惑道：“你在干什么？”

蒋漱清喘了一下：“呼……我、膝盖疼，我揉一下。”

红昭将信将疑：“非要趴着揉？”

蒋漱清额间落了一点汗：“……疼得厉害，起不来了。呼……呃……”

红昭见蒋漱清面上泛红、身子打颤，犹豫着要不要扶他，可蒋漱清失神地盯着他，反倒让红昭有些发憷。他生怕蒋漱清又报复自己把他当马骑，连掉在地上的扇子和衣带也不捡便匆匆要走了。红昭胡乱找着借口：“哼！反正是你自己摔的，才不关我的事，我要走了。”

蒋漱清看着红昭的背影消失在内间，他低下头轻喘了一声伸手向前抓住了红昭丢下来的衣带。他从未做过这样令人不齿的事情，难免更加难堪，眉间紧皱：“哈……”

第五十二章

55

自那日红昭把蒋漱清当马骑后，蒋漱清便有些避着红昭。红昭以为蒋漱清自认难堪才避着自己，他没太放在心上，因为明华忽然有了空，给他送了许多新奇有意思的东西。

红昭对着明华送来的箱子挑花了眼，他高兴极了：“呀，明华，你哪来这么多有趣的东西？”

明华来前神色郁郁，如今见了红昭的面便又好了，她脸上带了笑：“我也是来了京城才知晓的，前些时候看见了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怎的，你没在京城逛过？”

红昭轻声“哼”了一声，有些沮丧：“还说呢。将军在时公务繁忙，难得带我出去玩。如今更是出不去了。”他不想提自己的伤心事，转而好奇问起了明华，“你呢？先前你表哥说你因为待嫁不得空呢。”

明华神色微微变了：“太子借口陛下病重，不宜完婚。又说西域来供，礼部繁忙。哼，总归是要找理由拖延婚期。”她抬眼看了一眼红昭，“也是，我怕他早就起了别的心思。”

明华说的这些，红昭只听懂了一样：“所以你的婚事延期了？”

明华颔首：“算是如此。无妨，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娶我。”话说到这里，明华却又顿了一下，她拉过红昭的手，语气有些哀愁，“红昭，你说我该嫁给他吗？”

红昭眨了一下眼：“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唔……若是我，自然会嫁。那是太子，有什么不嫁的理由么？”

明华心里更加哀愁，她侧过脸枕在红昭的手臂上：“他是太子，却不是我喜欢的人。红昭，你有喜欢的人么？”

红昭支吾了一会儿，他脑子里空空的，没有回答明华的问题：“你有喜欢的人了？”

明华抬起一点头，望向红昭，眼若含星：“是。”

红昭思索了一会儿：“我若像你一样，也是个郡主，我当然会选我喜欢的人。你已经有了荣华富贵，难道还不能任性吗？”

明华怔了一瞬，忽然笑了：“是，你说得对。红昭，难怪红穗说你比旁人聪明，也比我聪明。”

红昭闻言有些高兴，他嘴角翘了一下：“真的吗？红穗姐姐真的这么说我？”

明华笑着望着他，眼眸里尽是春情：“自然。”她轻声问红昭，“可若是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又该怎么办呢？”

红昭的眉微微皱了：“他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要喜欢他？换一个人喜欢不就好了。”

明华心中发苦，她摇了摇头：“岂有这么简单？我已认定了，再不能改了。”

红昭撇了一下嘴巴，他理解不了，也实话实说：“好罢，你真奇怪。”他伸手抬起明华的下巴，替明华出谋划策，“他不喜欢你，那就让他喜欢上你不就好了。他喜欢什么？”

明华望着红昭的脸，她有些痴了：“我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