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双手插兜,直起身来,冲张珊姗挑衅地扬眉,顺带不屑地看了一眼革音,还没来得及以胜利者的模样离开,张珊姗直接抓过木子的轮椅,往自己身边一拉,起身,冷得像冰一样的手,转过木子的脸,吻了下去。
如果说刚才木子成了冰雕,那么现在她直接裂开了。
偏生张珊姗撬开木子的牙关,冰冷的唇舌入侵扫荡。
请问:当着现任的面,被前任吻是什么感觉?
木子:谢邀,就像没钱买坟地,尸体直接送往火葬场,然后发现火葬场倒闭了。
革音瞪大了双眼:还有这种操作?
张珊姗同样抬眼单挑眉看向林??,拿拇指擦了擦嘴角的水渍,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她和我谁的吻技好?”
餐厅好似响起了诡异的音乐,只让木子心惊肉跳了起来,好似眼里的色调变成了灰色,
木子大气都不敢出,只感觉两人都死气沉沉,偏偏又有刀光剑影闪来闪去。
革音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问:“你们想挣个高低,为什么不直接吻对方?”
然后在两人如虎狼夺食,盘旋着死死盯着对手的间隙里,抓着木子的轮椅,腰压着桌子边,迅速倾斜身体,嘟嘴过去吻她,好在林??和张珊姗反应过来,一人推开革音的脸,一人拉走轮椅,不过革音的嘴唇还是在木子脸上吧唧了一口,不仅如此,还沿着脸颊吻到木子的耳垂。
木子裂成粉末了。
请问:
木子:闭嘴!我想静静!
楚杳姊掏出手机给顾?h打电话:“定位发你,过来看戏。”
张珊珊的保镖:“三总记得这是北京城啊!”
革音保镖:“革总,咱心脏不好,别玩太大!”
肖羽洲:“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
忠叔:“年轻人,真会玩。”
真血流成河……
历史是一个轮回。
曾经有无数的男人为木子打过架,他们像低级动物撕扯,用拳头,牙齿和膝盖还有脚去攻击对方,似乎,想以最野蛮的方式来争夺高低。
但木子没想过,也有女人会为她这么做,还是三个。
她就坐在那里,看着她们三人撕扯在一起,革音被甩开,林??抱着张珊姗滚在了一切,一拳头挥在了张珊姗的脸上。
“三总!”
“滚开,不准任何人上来!这是我和她之间事 ,你们谁也不要帮忙。”张珊姗被压在地上,头发散发,噙着笑看着林??。
林??的长发垂了下来,一张脸黑如焦炭,可木子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知道,她们扯着对方的领子,猛扇耳光。
正当两人扭打的时候,革音爬了起来,伸出手转过轮椅轮椅后背抵着桌边轻微震动,鹿皮手套和玫瑰戒指掉到了地上,她冰冷的双手捧着木子脸,拖高,虔诚地吻了起来,革音的吻带着绝望和偷窃的欣喜,但却出乎意料的纯情,只是四片唇瓣轻轻贴合,感受着对方的呼吸,然后慢慢撕磨,像受伤的野兽,请求抚慰般痛苦地亲昵地蹭着。
木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革音纤长的睫毛忽闪又睁开,那是黑色的眼仁和棕色的眼瞳,因为靠的太近,她们根本看不清对方的眼睛,也感受不到对方的情绪,只有潮湿交错的呼吸。
一个大力,革音触不及防的被林??单手撕扯着头发,猛地拽翻地上,张珊姗满眼布满血丝,随手摸了桌上的一把叉子,反手紧握着,站起身来走了去过。
“Alexia!”
“革总!”
双方保镖对质。
革音因为背撞地上,呼吸不畅,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可叉子已经插进大腿了,革音猛哼一声,边咳嗽边吼道:“滚!都别管!”
吼完,一双通红气喘的脸,怒视着林??和张珊姗,低声说:“哥……哥!革音!救我!哥,弄死她们,哥……给我杀了她们两个!”因为剧烈咳嗽,生理性的止不住流泪,然后紧接着是一阵猛烈地晕眩,眼神在清明的时候,整个人变得肃杀起来。
革音反手撑着地面,看着拿叉子插进她大腿的张珊姗,还有站在正前方,挡住了光线的看不清表情的林??,不知哪来的力气,抓起旁边的凳子就甩了出去,林??似乎没想到她力气这么大,直接把一把将近二十公斤实木的欧式木椅抡了起来。
她触不及防被摔在身上,被作用力带到了后面,砸到膝盖,整个身体的骨头开始疼起来了。
革音低低笑道,表情带着嘲讽和玩世不恭:“快三年了,我好久没有遇到敢在我面前放肆的人了!老子当年杀人的时候,你还躲在成都当乌龟呢?!跟我玩这套?”说完看着张珊姗,反手一耳光,被张珊姗挡下了,革音扯着张珊姗的头发,两人扭在一起,撞到木桌腿上,发出闷声。
餐厅经理被拦在外面,急地团团转。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你们算什么东西?!在上官木十四岁的时候,我妹妹就喜欢她了!”革音一拳揍在张珊姗的鼻子上,一阵冲上天灵盖的酸楚,张珊姗的鼻血流了出来,林??推开椅子,从前面摇摇晃晃站起来,冲上去抱着革音的腰。
“我他妈十二岁就和她在一起了!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林??把革音拦腰往后一摔,按着她的肩膀,握着拳揍过去,革音抓住林??的头发往后一扯,林??丧失了视线,打偏了。
“你要是喜欢木子,你为啥现在才说?你这个胆小鬼!你比姓张的畜生还不如!只知道在别人后面捡吃的的鬓狗!”
张畜生伸手一抹,白皙的手心全是红色粘稠的鲜血,她脸皮一抖,笑了一下,抬眼看去,眼神变得十分危险。
楚杳姊往后退了好几步看着木子如同鹌鹑一动不动,只剩一双手在到处摸索着什么东西。
楚杳姊绕着走了过去:“你……找什么?”
木子一脸惊恐地抬头看着楚杳姊,然后吸了一口气问:“有……有……绳子吗?”
楚杳姊皱眉问:“你要绳子干嘛?”
木子:“勒死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