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1)

出事来。所以以后生姑不有这种事情便罢,倘是有了,都是做男子的人,不怕伤阴骘去引逗

她的不好。到了身败名裂的时候,方知道上了人家的大当,可是懊悔嫌迟了。这种男子,再

真要有报应,我倒看有机会,要规劝生姑,千万别上这种大当,弄得身败名裂之时,懊悔要

嫌迟的。一个女子,第一要敬爱丈夫,将来不怕没有好报。相公,你看好吗?”乃武听詹氏

如此一说,不由得心中一顿,觉得詹氏的言语一些不差。似生姑这般的女子,被男子引逗之

后,方有这般不端之事。若是自己那时,能以正言相劝。便决不会另有别好。就似前数天生

姑要悔婚,被自己一劝之后,立即放下了这条心肠。可见生姑这人,并非是淫荡一流人物,

原是可与为善的女子,自己去引逗他,真是大伤阴骘。而且生姑既有了丈夫,自己总是奸

夫,万一被小大撞破,自己的颜面何在?又连带了生姑身败名裂,想到这时,忍不住心头隐

隐作痛,忍不住呆呆的怔住。詹氏见乃武呆着不语,知道乃武有些醒悟,便又笑道:“相公

怎地闷住不语呢?难道真的怕生姑不明道理,嫌丈夫丑陋,做出歹事来吗?这也不妨。生姑

这人是何等的聪明伶俐,只要把这些要紧道理,提醒她一番,自然可以懂得,一变嫌恶丈大

的心理,易为敬爱丈夫。一个女子,只要明白了敬爱夫君,三从四德,是女子们的要训之

后,别说是没犯有不端之后的人,可以立即知道伦常大道,敬爱丈夫,便是已有了不端之事

的人,也能知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立即断去奸情,做个贤德媳妇哩。”

乃武听得詹氏说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的言语,不禁恍然大悟,暗想自己怎地这般糊

涂,一时想不起来。只要自己从今天起,不再与生姑私会。再瞧有机会之时,细细的开导她

一番,使生姑对于小大,不生嫌恶之心,夫妻间不致勃溪,即使自己曾经引诱生姑,这般一

来,也可将功赎罪,不伤阴骘,自己同生姑的声名,也可以保得住了。这真是若海无边,回

头是岸。却不道被詹氏一说提醒,心中十分欢喜,又暗想,今晚詹氏怎地向自己说到这些事

情,不要詹氏昨晚瞧见了自己从生姑处出来,猜透了自己同生姑有奸情,恐弄到身败名裂,

触犯刑章,方暗暗规劝自己。这般说来詹氏的贤惠,真是无可比拟。自己瞒着她干下这般歹

事,如何对得住她,想到这里,忍不住向詹氏瞧了几眼。詹氏却又望着乃武微微一笑。乃武

觉得詹氏的神色,同了方才一番言语,明明是知道了自己和生姑的事情,面上早一阵阵的红

晕起来,觉得詹氏既已知道,再瞒着她,使她耽心,良心上也说不过去,即把同生姑的事

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詹氏,并且立誓不再同生姑往还。詹氏听了,知道乃武已是醒悟,并

非虚言,心中大喜,忙安慰了一番。这一夜之后,乃武果然不再同生姑约会。便是生姑相约

暗示,也只当不知,并不赴约。又因了小大这时每晚归家安宿,对于生姑守幽很严,生姑在

这种情形之下,对于小大心中自不免又起了些厌恶之心。对于乃武,却并不知道已由詹氏劝

醒,斩断情丝,只以为乃武惧怕小大撞见,因此不敢相会。

这般的过了十几天光景,生姑那里耐守得住,只恨得茶饭无心。恰巧这一天小大不回家

中,生姑大喜,忙暗暗来约乃武幽会。谁知到了晚上,生姑白守了一夜空房,乃武并未到

来,却知道乃武住在詹氏房中,心中很是动气。坐在房中,细细思忖,觉得乃武对待自己神

情之间,好似冷淡了许多,不似平时见了自己到他们家中,有说有笑,神情中暗暗露出因了

自己而发。如今乃武见自己之时,总是默默的走开,一无说笑,这种神情,显见得冷淡不

堪,为了什么事情,对待自己如此的冷淡起来,只猜不出内中缘由。这般一想,不禁把以前

乃武对自己的温柔怜爱,真算得无微不至,比较了小大的粗旷,不可同日而语,自己倘是有

了这种丈夫,于愿已足,无奈被月老错配姻缘,同乃武只结了个露水姻缘,到如今越发连露

水姻缘也不周全了,自己怎生得这般命苦,心中一酸,眼泪便似断线珍珠般的滚将下来。又

觉得自己对乃武并无开罪之处,便是前晚小大回来,险些儿撞见,也不是自己之故。可是乃

武对自己,好似也未表示不满,如何忽地情淡到如此地步?只猜不出什么道理,思前想后,

泪如雨下,竟是泣不成声,眼瞧小大这般丑陋,反匹配了做正式丈夫。乃武这样温柔的人,

反成了露水夫妻,如今越发成了薄幸郎君,自己好不命苦,心来如何能安然度日?究竟乃武

对于自己是怎么的一个心思,若是不过一时受了惊恐,不敢到来相会,好得同住在一个宅子

之内,既未忘情,不久自能重行欢聚。只怕乃武已变了心肠,那就恩断情绝的了。生姑一面

暗泣,一面胡思乱想,只猜不出乃武因何变了心肠,把昔日思情,忘一个干干净净。

想了半晌,忽地把长眉一展,星眸一睁,暗想:我真的傻子,他既不会相会,我不是目

不识丁的女子,难道不能作一封缠绵悱恻的情书,暗暗给他,一则责他不该恩情断绝,因了

什么道理?二则可以把自己的苦处,陈诉一番。倘是他怕以后被小大撞见,好得圆房的日

期,当有二个月光景,悔婚也不能算迟,也可以同他商议个办法,使得以后能做一个长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