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祈说话的毛病直到上高中才有改善,他本来学习能力就挺强的,适应了正常的教学环境以后,高中就能够正常考试,最后跟江稚茵升到了同一个学校。
邓林卓没了闻祈的陪伴,现在一个人守车库,好像是因为自己觉得孤单,所以就跟他老爹吵了很久 ,没有闻祈陪着,邓林卓也不那么想在那么闷热的地方待三年,还美其名曰那么吵的地方会影响他的学习成绩。
他老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嘲笑他:“就算把你送到庙里睡三年,你也照样只能考四百多分!”
但架不住邓林卓混不讲理,老爹最后也没办法,一边骂骂咧咧地一边放掉了跑夜车的活儿,为了他所谓的“傻逼儿子”,留在市内开货拉拉去了。
车库扔给别人管了,邓林卓爸爸每天晚上还得接他回去,反正接一个也是接,接三个也是接,他就把江稚茵跟闻祈也都捎上了,反正都得跑一趟车,顺便送几个小孩儿也不碍什么事。
江稚茵跟闻祈白天不在一个班上课,晚上倒是要在同一个家里睡觉,奶奶知道自己打鼾会影响江稚茵睡觉以后,就说要不然她还是去闻祈房间,给两个人各安一张床,这样能保证江稚茵的学习状态。
她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觉得这样不可以,于是连连拒绝,剑走偏锋道:“叫闻祈跟你睡就好了呀,他晚上一摘助听器,什么都听不见了,你打鼾也不会影响他,我睡他的房间就行了。”
闻祈听不下去:“我睡沙发,你们两个睡床就行。”
反正只要不让她跟闻祈睡一个房间就行,江稚茵连忙点头如捣蒜地替奶奶答应下来。
闻祈房间里的东西没动,就是人挪了个睡觉的位置,江稚茵把自己书包拎进去,他正在收拾床头柜上乱七八糟的书,很多都是他睡前看的,闻祈学习很刻苦才有现在的成绩,江稚茵完全是带着上辈子记忆开挂来的,第一次学的时候可能还得熬点夜刷题,但现在完全不用了,晚上向来不看书,直接躺床上睡觉。
记得上辈子上高中的时候每天回家背的书包都跟装了几斤石头一样,现在轻飘飘的,除了一张学生卡,就是随便塞进去忘了拿出来的考试卷子。
她那个书包的拉链有些坏了,偶尔会直接崩开,江稚茵拎着书包带子往桌子上扔的时候,书包里乱七八糟的纸就飘了出来,里面有个稍微重一点的东西,四四方方的,也没什么花里胡哨的装饰,就是一个牛皮信封,直接被甩到闻祈脚边。
她弯着身子到处捡自己的卷子,闻祈瞥了一眼,捡起来的时候对着光看,然后稍微眯了下眼睛,眉眼之间沉了一下,把信封在手里揉烂,随手揣进口袋,然后又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作者有话说】
周三更一万多字,然后把这个IF线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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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 If 6
◎“你、喜、欢、他?”◎
闻祈把那封揉烂的信一起带了出去, 江稚茵对此一无所知,甚至从未察觉到自己的书包里被塞进来这样一个脏东西,懒洋洋地打完呵欠以后刷牙, 然后爬上床睡觉了。
客厅里开了一盏很暗的小夜灯, 还是之前江稚茵口口声声坚信他怕黑,买给他用的,现在确实发挥了用处。
闻祈半靠在沙发上,脖子斜斜地倚靠着沙发靠背, 半低着眼睛一行行扫过那发皱的纸页上密密麻麻的字迹, 看几行就笑一下,那笑意并不真诚,更像是一种轻嗤,他眼底寒意逐渐弥散出来, 把末尾的名字记下来以后,本来想直接撕碎扔掉,后来又转了念头, 把信收了起来。
好肉麻又风花雪月的文字, 闻祈稍微抬着眼睛细想了一下, 自己应该是没办法将这样的话说出口的,倒不是嫌露骨,更露骨的话他也敢说,只不过是觉得不符合自己在茵茵心中的形象而已。
他和这些初出茅庐又自信爆棚的青春期男生还是差很多的, 整个思维模式都大不相同,闻祈的脑子里根本没有关于“青涩纯爱”的联想,于是对这种写情书、告白的模式嗤之以鼻, 觉得幼稚, 江稚茵也不会吃这套。
江稚茵吃哪套, 在这么多年的贴身相处中,没有人比闻祈更清楚了。
心软、咋咋呼呼、迟钝又散漫的一个人,说实话,有点难勾搭。
闻祈跟江稚茵不是一个班的,他不太了解这个叫“魏轩”的人是不是江稚茵的同班同学,专门去教室门口看了一眼贴在墙上的座位表,魏轩现在就坐在江稚茵旁边。
闻祈将视线转过去,轻轻落在窗边那人身上,心想着,也难怪,毕竟除了坐得近的人,也没谁有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往人家书包里塞情书。
江稚茵那个时候困得正厉害,仰着头打了个呵欠,眼泪直往外冒,好像睡得越多越困,以前睡沙发上,睡眠质量没那么高,昨晚睡了闻祈的床,一闭眼直接到天亮,早上差点起不来,到现在也困。
她泪眼朦胧的,瞥见闻祈就站在窗户外面,就把窗户推开,伏在窗台上喊他:“你找我吗?”
喊第一声的时候闻祈没动,看上去稍微有些走神,盯着她左边的位置,江稚茵以为他是没听见,还加大声音又喊了一声。
闻祈动了动眼珠,将视线转移到她身上,蓦然显露出一点清浅的笑意,倒是看起来斯文,往窗边走近了几步,低一下头,道:“没什么事,给你送这个。”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扁扁的亚克力挂件,江稚茵立马拿过来:“这是我手机上的挂件,丢好久了都没找到。”
闻祈假装想了一下:“啊,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在沙发缝里摸到的,应该是你之前睡觉的时候掉在里面了。”
那亚克力片印了一个Q版小人,是江稚茵很喜欢的一个角色,这周边是限量版的,丢的时候她难过了挺久 ,没想到又被找回来了。
她没细想闻祈的话,也没察觉到他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感谢了他一番。
不久后就打上课铃了,闻祈淡笑一下,却不是冲江稚茵的,而是稍微侧了下头,视线滑过左边面色暗沉的魏轩,什么也没说,低一下眼睛就侧身回自己的教室了。
下一节是物理课,江稚茵把挂件收进书包里以后,就关了窗户,低着头在抽屉里找书,魏轩一边假装掏抽屉一边试探性地支支吾吾问她:“你跟那个聋啊不,那个什么……闻什么的,是亲戚啊?”
他半天连闻祈的名字都说不出来,江稚茵皱一下眉,跟他申明:“闻祈?”
魏轩连连点头:“对对对?我刚刚听到什么沙发……你跟他是兄妹吗?”
这话有点难答,江稚茵尽量简短:“不是,但也算吧?我跟他算是……从小一起长大?”
直到说出这句话,江稚茵才开始理清现在故事线的发展方向,没想到按这个趋势,她居然跟闻祈混成了青梅竹马,明明按照计划,她应该离他远远的,然后闻祈在小时候就应该乖乖被领养走,两个人再也不见。
结果又没按照她预想的发展方向来,关系还越变越好了。
魏轩看上去有些紧张,说了个“哦”,然后又把身子扳直,唇角抿得挺紧的。
那几天魏轩都觉得不大对劲,下楼梯都差点踩空,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让他浑身上下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但是一回头却发现后面根本没人看着他。
兴许是中什么邪了。
后来在广播站,魏轩去学校信箱里收了投稿,拿着钥匙打开广播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