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之前在剧院遇到的、怀孕了的女生。

突然提这个,我胸口堵起来,“像哪样?”

“怀孕。”他回得言简意赅。

“...” ? 我压抑住突如其来的烦躁,“可能吧。”

“为什么?”他看着我,观察着我的表情。

我坐他腿上被搂着,看着别处,佯装轻松地胡诌,“女的怀孕,男的要插进来。“又瞥了他一眼,”你又不能生。”

他被我逗笑了,“我倒是想给你生。”又收起笑容,“可我保证永远让你幸福,什么也不用担心。而且宝宝有你的基因,肯定又可爱又聪明。”

永远。寄希望于别人说的永远,就是场惊天豪赌,且十赌九输。

哪怕他是叶骋予。

但好不容易和好,我不想再争吵,只对他笑了笑。

他看着心情好多了,指了指自己的唇索吻,我听话地亲过去。

本来只是个浅吻。突然他将手伸进我的衣服,摩挲起我的后背,又吻起我的锁骨和耳垂。

“不饿吗?要不要趁热吃完。”我被亲得有些痒,还惦记着那几道菜。

他不回答,捏住我的后颈,撬开我的唇深吻。

我摸着他的头发。他今天梳了个背头,有点像台湾男星贺军翔的古早角色,痞里痞气。

两人亲得都有些气喘吁吁。

他将我抱上书桌让我坐着,自己坐回办公椅,举起我的一只脚轻轻吻着。我没穿袜子。

我缩回去,“我没洗澡。”却被他拉住脚腕,伸出舌头舔着,边盯着我。和他伏在我胯间舔道具的表情一模一样。

我被他的神情蛊惑,打开餐厅附送的酸奶,倒出些许,叶骋予伸出手接住、慢慢涂在我的脚上,又一点点舔干净。我另一只脚轻轻踩上他的腿间,他配合地解开皮带,露出底裤。

没拨弄几下,那里就硬了起来。

他突然站起来搂住我,火热地亲吻我的侧颈,手握着揉捏我的胸。

我被吻得动情,但有点不习惯,想抓住他抚胸的手制止他的动作。他却一把放倒我,压住我的手腕,手口变本加厉。

我的身体对他的触碰很熟悉,此刻却因主客颠倒甚觉怪异、心如擂鼓。难道他还在生气吗?

“你喜欢周玺。”他伏在我耳边,吻我的耳垂,空着的手扯下我的裙子、抚上我的私处。

他语气平淡,不知是陈述句还是问句。我思绪纷乱,没注意他手的动作,“...我不知道。”

我不喜欢撒谎,我真的不知道。

他盯着我,眼眸幽黑,又道,“你说实现我一个愿望,是不是?”

我很不喜欢现在的姿势,已经在想怎么挣脱,有些不安,“...嗯。”

他带上一抹玩味的笑,手在我的腿间轻抚,“那...你让我上一次。”

听到他话的瞬间,我如五雷轰顶,怀疑自己听错了。要不是我的手被钳制,巴掌肯定已经落在他脸上,半晌,我支吾,“…除了这件事。”

“只用手呢?”他追问。

我有些僵硬,“不行就是不行。”

“难道这么多年,你还没有接受我吗?”他眼里浮现一丝难过。

“这和我们之间无关。”我下意识道,别过脸不看他。

“可是,不管谁进入谁,我们都没有变化不是吗?”

我不知该如何作答,抬眼发现他竟然眼红流泪了,温热的水珠从他的眼睛里径直滴落下来,砸在我身上。“我妥协,不妨碍我爱你。如果换位,你还会爱我吗?”

他极少哭,我都忘了他哭的样子了。平日里他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现在竟也红了眼眶和鼻头,像迷路时眼泪汪汪的孩子。

他见我久久不回答,突然放开我,伸手抹掉自己脸上的泪珠,恢复寻常,轻松道,”我开玩笑的。”又抱起我,走进卧室。

我在他怀里回头看,不知何时起,窗外飘起了早雪。

他将我放在床上,温柔地吻我的唇和锁骨。被褥温软,我放松了下来,松松搂住他的脖子,脱掉彼此的衣服。

他拉我起来,我直起腰、抱住他的肩膀,比他高了半个头。他微仰着头和我密密地接吻。我把手伸向他的胯间,握住他的性器,揉捏软软的睾丸,又滑到上端,搓刮龟头和铃口。他伏在我肩头粗粗地喘气。

我抚上他的胸部,将他推倒。又拿起床头柜上的阳具,他听话地张开嘴,让它装满自己的口腔。我想直接让它进去,舔得还不够湿,穿上它后就又倒了足够的润滑,搂着他翘起的腿,慢慢地推进去。叶骋予紧紧牵着我的手,发出浅浅的呻吟。

我熟练地找准他的敏感点,挤压和研磨,阳具在他的股间进进出出。

可能是嫌不够快,他起身坐在我身上,自己上下动起来,边用难耐的表情看着我,“语和....”。

我扶住他的腰,用力顶上去,他忍不住发出轻哼,硬邦邦的性器在我手里颤着。

我贴紧他,在他胸口咬了一口,下身动作不停。他吃痛,却按紧我。

似乎快射了,他起伏的动作越来越快,我松开握住他性器的手,让他享受身体深处单纯的快感。

“啊...”仅靠后庭深处的撞击,他就射了出来,抱着我,久久沉浸在余味中。

近一年,几乎每次做爱他都能被插射,自己的身体已经变成了这样,为什么会提出刚刚的要求?

我们静静抱了会儿彼此。我想拔出来,他按住我,边吻住我,边又开始摆动腰部,伸手拿起眼罩,蒙住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