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搞有点狠啊,万一被退学……”林巡倒不是心疼别人,纯粹是担心自己兄弟引火烧身。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自认识以来,钟飞白没少欺负过人,虽然被欺负的那帮人有自愿有犯贱,但万一真遇上不怕死的硬茬,得不偿失。
“我他妈没弄死他就算不错的了!”
“……”
40.
钟飞白去的还是那家酒吧。上回被人围观他觉得很丢脸,今天说什么也得把面子挣回来,尤其那几个落井下石说风凉话的傻逼,他全记住了。
晚上风大,一下车林巡就缩着脖子催他快点。他远远地看着隔壁那家酒吧,琢磨着砸一下会不会太轻了。他开口问林巡:“我想烧了那家‘蓝调之夜’,你觉得怎么样?”
“……”林巡回头,见兄弟一脸认真不像在开玩笑,急忙转身走到他身边劝他,“你别乱来啊!要是进去了怎么办?”
“进去?”钟飞白不屑一笑。
林巡是真的在开玩笑。他当然知道钟飞白不可能进去,就算进去也能花钱弄出来,何况意外失火有大有小,这种脏事不需要亲自动手。
他想了想,说:“我以前就想问你了,你老这样不会觉得无聊吗?你看周梁都……我是说他的画廊。我也准备开店了,明年就会忙起来,你要不也找个喜欢的事干干?或者让你爸给你开个公司。”
因为林巡这番话,钟飞白认真思考了几秒钟,好像没什么喜欢的事,打炮算么?总不能开个打炮公司天天搞吧,那他妈得精尽人亡。他想问林巡开什么店,被兜里响起的手机打断了,掏出来一看是宋延。
钟飞白没有马上接,而是下意识地去看屏幕上的时间:八点半。他让林巡等等,接通后问宋延有什么事。耳边寒风呼呼地刮着,宋延低缓的声音随着风声,一起灌入耳朵。
他听见宋延问他:“在哪里。”
41.
在钟飞白的认知里,感冒痊愈、宋延不来做饭、不打电话,意味着他和宋延之间不再有牵扯。宋延欠他的已经还清,他也不计较录音的事,那些糟心的恩怨就此翻篇。
所以两天没打过来的号码突然打过来查岗,让他莫名不痛快。这神经病查岗还查上瘾了?凭什么查他的岗?算他妈老几啊?
“跟你有什么关系?有事说事。”
“穿秋裤了吗?”
“……”钟飞白被宋延整无语了,大晚上打个电话过来就是想问他有没有穿秋裤?妈的,脑子有泡吧。
“这两天降温厉害,别在外头瞎晃。一会儿把地址短信发给我,我去接你。”
接他?一个连套子都买不起的穷逼,拿什么接?共享单车么?钟飞白不知道宋延哪来的自信,忽地想起宋延来找他的那天晚上,他把跑车钥匙递给宋延的时候,故意奚落他想给他难堪。结果宋延不仅会开,还把自己安全送到了家。
这么一想,免费送上门的司机,倒是不错。
“行啊。我要去MIRACLE喝酒,你两点准时过来。”
钟飞白就是成心的。果然宋延不放屁了,还直接把电话给挂了。他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心里更不痛快了,忍不住低骂道:“操,神经病。”
“谁啊?”林巡问。
“一变态。”钟飞白把手机揣回兜里,“快进去。妈的冷死了。”
林巡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兄弟最近是犯太岁了吗?怎么遇上的不是傻逼就是神经病,现在又来个变态。
42.
宋延就知道钟飞白这小子不让人省心,也一点都不长记性。半个多月前差点遭人轮奸,一个星期前跟人打架斗殴,现在感冒才好两天,又要去酒吧买醉。以他的性子,恐怕不止喝酒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宋延前脚刚进酒吧,后脚就看见钟飞白在角落里打人。
“你上回挺牛逼啊?是不是欠干?”钟飞白揪住怂包富二代的头发,用力撕扯他头皮逼他抬头,“我操你妈的,给你胆子了!”
“对,对不起……”落单的富二代没人抱团,苦苦哀求钟少爷大人不记小人过。
钟飞白懒得再跟傻逼费口舌,他让林巡在边上盯着,抡起拳头就要往富二代脸上招呼,挥到半空的胳膊突然被人攥住。
操,是哪个傻逼?他转过头,不由得一愣。
趁钟飞白愣神之际,宋延又攥住他揪着富二代头发的另外只手,强势地将他拉出角落。他不认识林巡,直觉应该是钟飞白朋友,于是简单地和对方打了个招呼,便拉着钟飞白穿越人群,直奔出口。
钟飞白反应过来,挣扎怒骂:“操,赶紧给我松手!”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谁他妈叫你现在过来了,我说两点!”
宋延怕钟飞白摔着,稍稍放慢脚步,说:“两点不行,别影响我睡觉。”
“你神经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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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 《一延钟情》12
【12.死鸭子嘴硬】
43.
宽敞的客厅里,肉体的碰撞声混着喘息声,不断回响。
钟飞白面色潮红,神情恍惚,唾液顺着无法闭合的嘴角一直流到脖颈。粗长硬热的肉棍在他体内凶悍而激烈地深进深出,他被操得飘然欲仙,小腿还不忘环住宋延,脚跟不时地抵着宋延后背压向自己,同时腰臀也拼命朝上迎合,生怕宋延像刚进来时那样,突然抽离不给他爽。
他被最原始的性欲所支配,思想与行为已不受控制,像一头进入发情期的低等动物,完全忘了自己和宋延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交配。
他想宋延狠狠地干他,一如那个午后,一如梦中。
宋延在情事方面向来不温柔,甚至有些粗暴。他舔了舔钟飞白湿热的嘴角算作安抚,放缓速度浅浅抽插了一小会,随后直起腰捉住他不安分的两只脚,并住脚踝,迅速将他双腿折于胸前,重重捅进深处,迅猛地冲撞起来。
“呃操……嘶啊啊……”钟飞白来不及喊痛,很快便沉溺在宋延给予的快感之中,喉间溢出爽快的呻吟。他连哼带喘不停歇地叫着,越叫,宋延操他操得越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