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1)

“你,咳咳咳……”

“别说话。”宋延顺着钟飞白后背锤了几下,见他咳到眼眶发红喘不上气,不免有些心软。这小子就是个刚出校园的小年轻,不知社会险恶,脾气臭也是家里惯出来的,其实品性没那么恶劣,只是缺少一点“毒打”。

钟飞白对宋延意见越来越大,怀疑他又成心折磨人,什么狗屁良药苦口、中药治本,给他买这么难喝的感冒冲剂,骗他说一喝就好,还有脸说他身体素质差,要多锻炼。他自己也傻逼,怎么会稀里糊涂地信了这种屁话,让人洗脑了都不知道。

艰难地喝完药,他臭着一张脸下逐客令,仿佛远离自带毒性的宋延,自己就能恢复智商。宋延没理他,去厨房冲干净杯子,又挽起袖子洗手消毒,拿着一管药走到他面前,问他白天有没有洗过澡。

宋延进屋就脱了外套,里面只剩一件毛衣。钟飞白头疼不舒服,心思就没往宋延身上放过,以为才脱的衣服。看到宋延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明显要开干的架势,顿觉菊花不保想叫人滚蛋,但潜意识里却在回忆昨天被干的细节,他还记得那些感觉,记得宋延是怎么干他的。

被掏空的身体竟逐渐起了反应,钟飞白暗骂一声,警惕地瞪着宋延,伸手指向门,示意他赶紧走人。宋延只当他在闹别扭,走到他旁边坐下,说:“裤子脱了,我先看看。”

“用不着。”

宋延又问:“今天疼不疼?”

“……”钟飞白怕宋延再来昨天那一套,迅速起身躲开,也顾不上喉咙难受,一个劲地催他滚蛋。

宋延没坚持,把药膏放在茶几上,丢下一句“早点睡”,拿着外套离开了。他这才舒了口气,重新瘫回沙发。

36.

钟飞白以为就此摆脱了宋延,谁知接来下的几天,宋延每天都拎着菜到他家,强制监督他喝药,又是给他做饭吃,又是给他炖润肺止咳的梨汤喝。这还不算完,宋延晚上七点会准时给他打一通电话,不接就发短信,问他在哪,提醒他气温下降,别出去瞎晃,以防感冒加重。

他倒是想出去瞎晃,揍他的傻逼狗男男还没来得及收拾,林巡也找过他一次,得知他感冒没好利索,又把活动推了。

对于宋延的出手相助以及照顾,钟飞白没有一句谢谢,且毫无感激之情。相反,他觉得这是宋延欠他的,做这么多不过是想补偿他,于是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对方为他付出的一切。

最关键的,他发现宋延做的饭菜比外卖好吃,看来变态也是有可取之处的,不吃白不吃。

忙前忙后跑了六七天,总算把人照顾妥当。宋延对钟飞白这几天的表现挺满意,一没出去买醉,二没出去找人干架,真就老老实实地待家里养身体。如他所想,钟飞白品性确实没那么糟糕,也不挑食,做什么吃什么,粥都能喝两大碗,很好养活。

一周下来,两人甚至能稍微聊上几句,不再剑拔弩张。

与此同时,宋延发现了另外个问题。他原以为钟飞白脾气臭是父母过度溺爱所导致,但现在,反倒觉得这小子可能有点缺爱,手上能拿出来的也只有钱了,生病没人管没人问,独自住着这么大的豪华公寓,没个家样,弄得像情趣酒店。

他来之前,冰箱里也是空的,纯摆设。

这天,宋延在厨房给荷兰豆掐尖,钟飞白进厨房倒水,闻到浓郁的肉香味,顺嘴问了句“锅里烧的什么”。一连好几天清淡口的,终于要开大荤了。

“排骨和鲫鱼。”宋延说,“明天我就不过来了。”

钟飞白愣了一下,忽然问:“我叫你删的视频删了么?”没等宋延回话,又补充说,“之前讲好的五十万,照给你,只要你删干净。”

“钱算了,我没录过视频。”

“少他妈糊弄我!”钟飞白压根不信,那天在宋延家里,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一段两分钟的录音。”宋延转头看着他说,“我还挺喜欢的,就不删了。”

钟飞白:“……”

37.

那段录音,到底是留下了。

宋延隔天真的没有再来。没有饭吃没关系,钟飞白可以叫外卖,再不济还可以请保姆,少一做饭好吃的“厨子”他没当回事。

唯一让他不痛快的是,性欲这块好像出了点毛病,也不是减退,依旧旺盛,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宋延没来的头天晚上,钟飞白又做春梦了,他梦见宋延在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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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 《一延钟情》11

【11.神经病】

38.

没有花钱解决不了的事。

钟飞白靠外卖在家又养了两天,出门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大前天联络过他的“花哥”。花哥本名唐勇,是个拿钱办事的混子,与他相交三年,为人还算讲义气。这不,得知大金主惨遭毒打还见了血,唐勇当即亲自出马处理这事,很快便把骚0在校外的住所给挖了出来,人际关系也摸得一清二楚。

也是那天,钟飞白知道了骚0叫陈唯,揍他的傻逼男人的确是隔壁酒吧老板的弟弟。毕竟法治社会,不能真把人弄死,他让唐勇按照以前的套路来就行,只不过这次得加点新花样,又额外追加了一大笔费用,交代唐勇务必把隔壁酒吧砸了,损失怎么惨重怎么来。

办完正事,钟飞白给林巡去了个电话,喊他出来打游戏。林巡一听兄弟满血复活,语气还挺高兴,火速赶往电竞酒店赴约。路上,他回电话过来乐呵地表示要庆祝,问钟飞白要不要带个小学弟。

连着两天被春梦折磨,钟飞白爽快地应下,想着晚上多来几炮发泄发泄也好。

39.

“我操,你他妈的会不会打啊!”钟飞白气急,转头冲边上的小学弟怒吼,“给我滚出去!滚!”

“……”小学弟被吼得肩膀一缩,大气不敢喘,委屈巴巴地转头去看林巡,搞不懂自己明明是来给钟少爷暖床的,怎么就突然到电竞酒店打游戏了?还一直挨骂。

林巡见状,赶忙把人轰走。

输局后,钟飞白暴躁地摘下耳机起身,犹不解气,一脚把电竞椅踹得老远。一旁的林巡看服了,心说人小学弟是菜鸡不假,可你水平也没好到哪里去啊,你俩半斤对八两。

刚准备安慰两句,不巧钟飞白手机响了。看着兄弟上一秒发疯,下一秒恢复正常,没讲两句就掐断电话当着自己面看起黄片,林巡傻了眼。听着“嗯嗯啊啊”的浪叫喘息,简直骚出水,他无奈道:“我好歹是个直男,能不能别强奸我耳朵啊?叫得也太浪了。”

“这骚货确实挺会叫。”拍摄角度非常妙,可惜再骚,钟飞白对陈唯也失了兴趣。

他关掉唐勇传来的视频,又联系了一位关系不错的兄弟,请对方帮忙把视频传到网上,再黑进野鸡大学官网和校园论坛以及周边大学的校园论坛,能发的地方都发一遍。

林巡没打断,等钟飞白忙完才问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就一臭傻逼。”钟飞白嫌晦气不愿多说,岔开话题,“不是要给我庆祝么?走,去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