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亲手所做的葡萄花鸟纹香囊,不但新奇,香囊中装的香料,更是极其珍贵,世间极其罕见,绝无仅有,就连皇帝的私库中,也不一定能找到与之媲美的香料。
程澈在寿宴的前一天,便已经命池墨将香囊送到了玉泉院。
如今,只等楚涣涣将香囊拿出,惊艳众人,解此刻的困境了。
楚涣涣心下暗道:还是来了。
只见她缓缓站起身,道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不瞒老侯夫人,晚辈的寿礼早已准备好了,汝豆,呈上来!”
汝豆很快也端上来个托盘,就在众人纷纷好奇托盘中是什么寿礼之时。
只见,汝豆缓缓掀开上面的红布,竟然是一枚平平无奇的玉扳指。
那玉扳指虽然是由上好的羊脂玉制成,平日里若是拿出这样的寿礼,也算是中规中矩,不会跌份。
但有着绿绮的七彩宝石簪子在前,这枚玉扳指便显得不够看了。
老侯夫人原本有些许期待的目光顿时暗淡了下来。
她还以为扬州知府上能有些什么好东西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又或许是这个楚涣涣小丫头,同她的姨母一般刁钻,不愿意将好东西送给自己?
老侯夫人心下不由得盘算了开来。
绿绮用巾帕掩面,险些笑出声来:“都说扬州富庶,楚小姐准备了半天,还弄得神神秘秘的,竟就是送了这么个扳指?果真是小门小户出身的,不曾见过世面!”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程澈,在看到缝隙中的玉扳指之时,手里的酒杯突然颤了一下,面色瞬间冷沉,她居然没有拿出自己亲手做的葡萄花鸟纹香囊。
一旁的池墨明显感觉到,刚刚还温暖的周围,突然变得如坠冰窟一般,他不由地搓了搓胳膊,打了个冷战。
一直关注着楚涣涣的谢秉言,察觉到了此刻女宾席的气氛不对,于是站起身欲替楚涣涣解围道:“老侯夫人,这玉扳指……”
楚涣涣连忙出声打断谢秉言,抢在他之前开口道:“老侯夫人,这玉扳指中另有乾坤。”
众人看着这玉扳指,皆想不出还有什么玄妙之处。
绿绮亦不相信,阴阳怪气道:“呵呵,这玉扳指能有什么乾坤?难不成事也能发出七彩的光芒?还是里头也如那夜明珠般雕刻了图案?玉石本就易雕刻,就算是雕出花来,这也不过是个寻常的玉扳指罢了。
众女眷纷纷附和。
“是啊是啊,这能有什么其它神奇之处吗?”
“我看着扬州来的什么楚小姐,就是故弄玄虚罢了。”
楚涣涣不理会众人的质疑声,走上前拿起玉扳指,戴入食指,手伸向前方池塘边的假山处,然后用大拇指轻轻按了按指环。
突然,三道肉眼难以察觉的银光一闪而过。
在众人还没察觉过来之时,已经有假山旁边的仆从上前查看。
仆从大惊,只见假山坚硬的石头上,竟然稳稳插着三根极细的银针。
他跑上前去向老侯夫人禀报,众女眷纷纷惊叹出声,有的甚至用手捂住了自己震惊张大的嘴巴。
“啊,这是什么戒指?”
“这是个暗器吧,能杀人的暗器。”有略懂武和兵器的女眷惊叹。
第三十九章 梨花针玉扳指
这边的骚动成功引起了男宾席的众人的注意。
目力极好的程澈,自然是坐在位子上就能看着银针是如何飞入假山,又是怎么牢牢嵌在假山上的。
她心中也是掀起了,不晓得惊涛骇浪
他不由想到了那日,自己受伤闯进楚涣涣房间的场景。
楚涣涣如同知受惊的小猫般害怕地瑟瑟发抖,与如今这般镇定地使用暗器,英姿飒爽的样子,截然相反。
程澈不禁呢喃出声:“楚涣涣,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谢秉言见楚涣涣成功化解了危机,心下稍安,看着入假山的银针,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缓缓重新入座。
程澈自然也是注意谢秉言的不同寻常。
他眯了眯眼,这二人尽是有些瓜葛的吗?
昭德侯府本就是武将世家,是以,所办的宴席上有一大半都是武将前来赴宴。
有些好奇的武将早已经跑到了假山旁,细细观察起来。
他们练武几十年,从不曾见过这般深厚的内力,能将极细的银针瞬间嵌入假山石中。
怕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林高手也少有人能做到,而这看似柔柔弱弱的小女子,竟用她手指上不起眼的女人家带的玉扳指便做到了,果真是新奇。
楚涣涣勾唇,今日自己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她本就无意于在女眷中出风头,后院之中再怎么出风头又能怎样,不过是一个美名罢了。
她这一战是为自己在京城的权力中心打开了局面。
至少从明日开始,京城上下大大小小的官员,尤其是武将们,都知道有她楚涣涣这一号人武的存在,以及她手中的神奇暗器的存在。
见时机差不多了,楚涣涣扬声道:“这这梨花针玉扳指,便是我送给老侯夫人的寿礼,祝老侯夫人长寿安康。”
老侯夫人扯动了嘴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