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顺着往下搭在裤扣上,回头看乌妤, 起身过去拽着她进浴室。
“你搞什么, 大半夜纹身?”乌妤记起在车上自己到处造的时候, 他好像是打了个电话, 没仔细听,现在再一联想宗崎叮嘱那位林姨的话,串起来, 看他要把自己也拉下水的架势,极力抗拒。
“一身酒气不嫌难闻?”宗崎避而不答, 他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处敏感,擒握住她的腰往里面一推, 顺手反锁了门,冷水直愣愣打下来,浇了他自己一身。
水珠溅到乌妤眼前,这一连串的变故绕明白了,她趁着宗崎调水温分神之际,拉开门正要跑,拧了好几次,门哐哐响也打不开。
乌妤气笑一声,扭头回去上脚踹他:“又是这招,你没烦我都烦了。”
“管用就行。”说实话,他现在酒精有点上头,加上热水淋下来,微眯着眼,在她踹过来时握住脚腕,不带片刻犹豫的往上摸到大腿,固定在自己腰侧,看乌妤不得不撑住自己才能稳定身形的样子。
裙子沾水透肤,宗崎手上也全是热水,烫的泛红,钻进去给她解开。
前一个多小时还在红着眼对峙,现下浴室里热气氤氲,宗崎专心给彼此洗了个澡,乌妤全程被他捂着嘴不让说话,她吭一声,他就会往臀上甩巴掌过来。
不重,但会让她难为情,她一觉得难为情,宗崎就得逞了,顺利洗完。
堪堪卡着十分钟,那两位被引上来的纹身师开始敲门的点,乌妤脚踝上的膏药已经被热水冲掉,扔进了垃圾桶。
林姨进来送新的膏药贴和茶水时,眼神闪躲。
进来的是两位男纹身师,对这屋子里发生的一切都保持着职业操守,不多看不多问,专心放置仪器,摆弄颜料,但耳朵又不由自主地竖起来想听的更清楚些。
乌妤身上套着他的宽大t恤,坐在床尾沙发上,被他围困住,走不了,掐他的话,他能故意使力,肌肉一绷起压根掐不疼。
他扯膏药贴的包装一下,她就骂一句:“假惺惺。”
半分钟的时间,膏药给她按上贴好,宗崎睨她一眼,眼里没情绪,半蹲着的动作起来,握着茶水过来,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里。
察觉到他要做什么,乌妤正低头看他有没有贴乱,突然凑过来一人,她往后缩,别开头,双臂撑在宗崎身前,不要他喂,苦着脸:“我自己能喝。”
这话没用,况且也不是他的目的。
宗崎俯身拎着她的胳膊拽起来,半圈住她在怀里,低头将茶水渡进她嘴里时,闭眼敛掉眼底的几分浑意和狠心。
指腹贴着她的脖子,感受到茶水被她咽下那一刻,挤进她唇中的舌尖开始肆意妄为,但辗转了几次,意料之中的被咬,松开,他的唇上冒出血珠子。
乌妤猛地推开他,自己受到反作力往沙发上弹了两回。
宗崎无声笑,顺势坐下去,舔掉溢出来的血珠时,眼神虽然没在她身上,但手熟稔地靠过去。
他上身没穿衣服,下身只穿着条睡裤,乌妤离不开,被他握着一只手,双腿也被他按着卡在他腿间,不让动。
旁边纹身师见状,就知道可以开始了。
乌妤的目光不自觉随着纹身师的动作转移,看见宗崎左腹拳头大小的疤痕,心口颤了颤,宗崎余光留意到,没管,手指头勾着裤沿往下扯。
坦然至极。
乌妤躲闪,不想看。
宗崎另只手去拿还剩大半杯的茶水,“你喝,还是我喂你?”
“我自己喝。”转移视线,乌妤脑子里还回想着他刚才毫不见外地扯裤子模样,茶水有些涩苦,她喝完放回旁边的桌上,在想口腔里是不是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空杯置出轻响,他收回视线。
纹身师进来时带上了早就设计好的图纸。
宗崎手里也有一份,他现在摊开在腿上,拉着乌妤看。
那两人一个在给他的皮肤消毒,一个在准备工具开始往纹身机里面放针,安静到只能听到纸张翻页以及机器开始运作的动静。
乌妤皱眉看着那张图纸,范围太大,铺开能覆盖他左边整个腰,甚至还往下在腹外斜肌的地方也摆着流动线条的鱼尾。
“你会后悔。”
话落那一刻,宗崎仰头看她,手一伸,将她拉拽回自己身侧,再扣住她的后颈,边吻边问:“你说我纹一个你,你还要嫌丑么?”
“这就是你说的剖给我看?”乌妤知道这房间有人,尽管这两位也许提前被交代过,但接吻这么私密的事被人摊开来看,她实在做不到和宗崎一样无所谓。
面积太大,麻药打进来时,他亲吻的力度有所松缓,唇瓣分离时牵扯出两缕银线,乌妤倏地脸红,没来得及想清楚如何应对这糟糕的一幕,宗崎就再次过来,“一拍两散什么意思?”
洗完澡后他整个人都特别烫,唇热舌烫,箍在她腰上的手也是,乌妤觉得自己好像也特别热,是从身体里面蔓延开来的酸麻,是晚上的那两杯酒吗?
脑子里思考着这样的异样,乌妤被掌控着和他接吻,说话也变得含糊起来,她紧紧攥着他的指头,喘息像撒娇:“你明明知道这什么意思。”
耳根子也热,宗崎勾了勾唇,“要两散的话,那你还蹭我干什么?”
说完,轻啄她的侧脸,肆无忌惮地欺负她,再稍稍用力,乌妤开始不受控的朝他挺腰,靠在他腿间的双腿也在轻轻地磨。
纹身针刺破皮肤的微小动静,混着响进乌妤逐渐发沉的大脑中,羞自己此刻的样子,快呼吸不过来,手开始往他身上抓,胡乱地摸,难受地低喃:“宗崎……”
得不到他的回应,突然滑下去的手差点打乱纹身师的下针过程,那男人抬眼,戴着口罩大气不敢喘,目光询问宗崎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另一位极有眼色的纹身师接收到宗崎的示意,去打开了音响,又私心地调高两格音量,再默默回来半蹲着给自己哥们儿打下手,顺带准备色料杯。
从她身后扯了条毯子出来铺她身上,宗崎对纹身师嗯了声,再转头按着乌妤靠在自己胸膛上,又被咬了,他眉间轻皱:“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酒,是不是?”她还有点理智,全靠着纹身机嗡嗡作响。
刚强撑着抬起头,宗崎又紧扣她的腰身,隔着衣服也快把她所剩无几的理智烫走,她还在思考着到底是为什么,抓挠着他的腹肌,心里别扭的想要又不想要,“你朋友是不是,往里面下药了,你给我弄他,他居然敢……”
“好,我弄他。”宗崎应承得极快,腹部的针好像有所停滞,他朝纹身师瞥过去一眼,揽着她的手还在不断摩挲,啄吻她的耳垂,“别摸了,先帮我拉着裤子,嗯?”
口干舌燥,乌妤的手被他拿走那一瞬,仰头接吻的动作也没了,哪哪都得不到安抚,心里急,他的掌心压扣在她五指间,牵引着她帮助纹身师往下拉。
乌妤坐在他的一条腿上,右手被他握着一块拉下去,不甚清明的视线中,是逐渐泛红的皮肤,针尖在纹身机里面一点点往里面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