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故事还有另一个隐藏的说法,老三之所以未婚先孕,是男方家的要求,要求女方生个男孩再结婚。

陈鱼叹口气:

“其实我是不能理解的,陆沧哥好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他怎么能跟旧社会的人一样迂腐呢,陆家提出这样的条件,真的太没人性了。”

陈鱼的话里包含着整个陆家,难道陆叔叔和陆婶婶也是这样的人吗?

“不能吧,陆沧是渣,但也没渣到这么不要脸吧?我看那个陆叔叔和陆婶婶,不像是这么欺负人的呀,难道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听完整个故事,周晓拂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陈鱼听到质疑声,拍着胸脯保证:

“这些都是胖丫告诉我的,但是她说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反抗和不满,反而很认同陆家的观点,陆家让胖丫生个男孩,只要生下男孩,陆沧就会回来正式娶她,所以说啊,姐,你幸好是跟陆沧分了,不然遭殃的人可不就是你了吗?”

所以胖妹为了嫁给陆沧,答应了陆家这么变态的要求,还努力的问病就医,就是为了生个男孩。

这样卑微的爱情,这么委曲求全得来的婚姻,靠着母凭子贵得来的厮守,真的会幸福吗?

我不敢去想胖妹接下来的生活,如果她生的是女孩,陆家会如何面对这个孩子,陆家又会如何面对这个现实?

这一刻,我已经没有精力拿来愤怒了,只是默默的祈祷着胖妹能生个大胖小子。

等我意识过来自已竟然在同情胖妹时,我都快有点不认识自已了。

接着陈鱼又讲了这两年来胖妹求子的经过,桩桩件件的事情听着都让人心疼。

周晓拂愤恨的拍着桌子:“陆沧这么混蛋,尤娜要是知道他们这么对待自已的宝贝闺女的话,肯定要把陆家人拼命的,还真是幸好没入这个狼窝虎穴,舒若,你真的要去烧高香了,老天爷真是疼你,让你及时的醒悟了过来,不然凭着陆家的做法,凭着陆沧的渣男行径,我一定会拿刀把他剁了替你出气的。”

我的手一直在拉周晓拂,林深也一直在提醒周晓拂。

但周晓拂早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已竟在不经意间说漏了嘴,随着陈鱼的表情慢慢的变化,再到他瞪大眼睛看着我,我心里突然释怀了,瞒不下去了,也好,早该面对的。

070.太多残忍的真相

“姐。”

陈鱼喊了一声,后半截话却又打住了。

看着我脸色变得惨白,周晓拂才惊了过来,背对着陈鱼做了个苦瓜脸的表情,然后自信的甩甩头:“嗯,咋了,你有啥事儿?直说呗,吞吞吐吐干啥?”

陈鱼伸手指了指我的点滴瓶:“姐,瓶空了?”

我们这才抬头一看,果真是空了,就连输液管里都快没了,周晓拂手忙脚乱的关了开关,林深顺溜的从床头柜上拿了另外一瓶,等我们忙完后长舒一口气,陈鱼又喊了一声:

“姐。”

周晓拂冒着虚汗,不耐烦的应了一声:“臭小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一惊一乍的,姐心脏不好。”

看陈鱼一愣一愣的样儿,像是被周晓拂给唬住了,然而他依然问出了那句话:“姐,你刚说陆沧的时候为何突然带上若姐啊,你那话是什么意思?若姐和陆沧?”

周晓拂奔过去,朝着他脑袋瓜啪啪就是两下:

“再敢多嘴我就割你舌头,好了,现在我们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就早点回去帮你姐干点活吧,就你这脑子,平时懒的跟豆腐渣似的,让你说个事儿你都能秃噜半天,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磨时间不想回家帮你姐干活呢,快回去,你在这儿也碍眼,瘦不拉几跟没饭吃似的。”

说起吃,陈鱼眼光都直了:

“现在回去也太不值当了吧姐,这婶子还在楼下做蛋卷呢,从小到大我最爱吃婶子做的蛋卷,这个我姐也会的,就是味道做出来总有点不对劲,没婶子做的好吃,以前婶子常做给我们小孩子吃,后来若姐上大学了,这道菜就成了稀世珍宝咯,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尝尝鲜,我这不,好不容易逮着了,你就让我吃饱喝足再给我姐打包一份回去呗,我姐也爱吃的,不信你问若姐,若姐,你说是不是?”

周晓拂是怕陈鱼又问起刚才的问题,才着急想把陈鱼赶走。

我拦住了周晓拂:“他说的是实在话,我都闻着蛋卷的香味了,你们也少吃点零食,小心嘴有余而胃不足,只能干瞪眼白生气。”

见我说和,周晓拂也就罢了,但陈鱼只要问起刚刚的问题,周晓拂总有办法怼回去,到最后陈鱼都不敢开口说话,巴巴的等着我妈送夜宵上来。

人都有三急,虽然周晓拂打起精神盯着陈鱼,就怕他那嘴问出不该问的话来,最后还是在蛋卷送来之前去楼下上了个厕所。

我房间倒是有洗手间的,但周晓拂怕有声音,屋里有两男人在,她也会不好意思。

谁料周晓拂前脚一走,陈鱼后脚就挨着我床边坐了过来,贼眉鼠眼的盯了盯门口,急切的问:

“若姐,你跟陆沧哥是不是也好过?”

林深正在收拾我房间里的小桌子,突然停下来后,陈鱼下意识的起了身:“姐夫,你先别动手,我就好奇问问而已。”

这件事情,瞒是瞒不住的。

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我和陆沧算是青梅竹马,谁都觉得我们之间有点什么。

要是陆沧结婚我能大大方方的出席并且高高兴兴的祝福他,人们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估计就能消除了,但陆沧订婚那天,周晓拂的闹腾,和我脸上怎么也舒展不开的笑脸,怕也是落入了有些喜欢八卦事情的人眼中。况且我不打算撇干净自已,陆沧结婚,我是不会出席的。

我在心中轻叹口气,解释道:

“他只是想把小桌子摆到床上来,你挡着他的道了。”

陈鱼尴尬一笑,帮着林深把小桌子摆到了床上,再也不敢开口。

我倒是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纠结,招呼陈鱼坐下后,笑着说:“其实你误会了,小猪和陆沧没半点关系,她只是替我出气罢了,是我跟陆沧在一起过,不过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小鱼,这件事情你知道就好了,别四处张扬,毕竟胖妹和我的关系这么要好,我不想胖妹难过。”

陈鱼虽然有些吃惊,但他似乎已经料到了,只是接下来的这句话让我毛骨悚然。

陈鱼说:“姐,这么说来,你曾经插足过陆沧和胖丫之间的感情,做过第三者?”

我只觉得手背上一疼,然后眼前一晃,陈鱼已经被林深打倒在地,林深双手掐住陈鱼的脖子:“臭小子,你再胡说我就掐死你。”

正好周晓拂上完厕所回来,看见眼前这一幕,不分青红皂白就拍了两下陈鱼的嘴,下手是极轻的:“你小子又说什么混账话了,我就去了两分钟而已。”

陈鱼粗着嗓子涨红着脸,猛咳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