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从口出,现在能堵住你这张破嘴了吗?”
我还真是破嘴了,吃疼之后,我伸手一摸,也不知是他下嘴太猛,还是我嘴唇裂缝了,右手食指竟然沾了血。
我不满的控诉道:“你个暴君,你怎么不按理出牌?”
别看我叉着腰跟个泼妇似的问的理直气壮,林深就一个锐利的眼神便将我满腹牢骚给挡了回去,在我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端端正正的从他身边离开时,林深丢给我一句:
“你酒醒了,我还醉着呢,今晚你要是再敢挑逗我半个字,后果自负。”
后半夜,我洗漱之后躺在床上,闹钟指向四点一刻。
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我本以为自已会失眠的,但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早上的闹钟竟然被林深给关了,手机关机也没能提醒我,睡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一点,开了机去洗漱,再回来的时候发现整个微信上都沸腾了,一共一百零七通电话,三分之二来自于周晓拂,剩下的三分之一都来自于公司里的人。
微信上已经看不到多少条信息了,只能看见省略号。
反正已经旷工大半天,我干脆用微信给蔺翌发了个请假信息,然后蜷缩在沙发里,吃着林深给我做好的午饭,一条一条很有耐心的全都浏览了一遍。
总的来说,下半夜全都是周晓拂的电话和微信,一上午就都是公司的同事找我了,让我好奇的是,按照周晓拂的脾气秉性,她应该是个有半点心事就吃不香睡不好坐立不安的主,不管这天有多冷,她老人家都应该一脚油门直奔我这儿才对。
但是微信上的信息在五点钟的时候就没了,难道她已经放弃拯救我了?
吃饱喝足后,我化了个美美的妆,穿的暖暖的准备出门,走之前给周晓拂打了通电话,她喂了一声,听起来像是没睡醒。
但我一开口,她就立马精神百倍了:
“我的小祖宗啊,你总算是回我话了,昨天晚上怎么样啊?”
我清清嗓子回道:“对不起啊,昨天晚上睡得太死,后来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所以我没听到你的电话,我吧,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是觉得有人打我电话来着,不过我实在太累太困,所以睡死过去了。您老人家请见谅,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周晓拂哈哈大笑:“别介呀,你继续编呀,我倒要对比对比,看你和林深之间,到底是谁在撒谎。”
我的警觉性一下子就来了:
“你什么意思?”
周晓拂笑的都快岔气了:“实话告诉你吧,昨晚姐们杀到你家去的时候,是真的想把你掐死在床头的,但是你们家林深宝宝太可爱了,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向我求饶,说你昨晚上不是故意不接我电话的,实在是兽性大发控制不住,所以...”
我连忙喊停:
“打住!咱能不那么猥琐吗?什么叫做林深宝宝?有他这样庞然肥硕的宝宝吗?什么痛哭流涕,是你冻的鼻涕乱流吧,还有什么兽性大发,这你也信?咱也别花里胡哨的信口咧咧,这样,老地方见,我等你。”
在挂电话之前,周晓拂还不怀好意的提醒我:
“姐们,谁年轻的时候没糟践过几个小白脸啊,你也好好想想,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正月里可是要去你家给干爸干妈拜年的啊,我这大嘴巴你是知道的,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我就喜欢说。”
我真是服了她!
刚毕业的那两年吧,她总爱往我家跑,说是乡下空气清新,也曾在我爸妈面前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说要给我找一个如意郎君,这两年没好意思夸海口了,加上工作恋爱都很忙,我们都很少回家去,但她隔三差五会给我妈打电话,也是从她的口中得知我日子过得不错,我妈才心里踏实。
她也就只能管得住我,在陈宛那个闷葫芦面前,她也没辙。
陈宛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有主见,遇到事情总爱哭,但她绵里藏针的性子却是十分不好惹,尤其是在风风火火的周晓拂面前,两人看着实力相差悬殊,但每次的吵架都棋逢对手,我在中间受的窝囊气,那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好在我们三人不管遇到什么样的矛盾,大吵大闹之后,再疯疯癫癫的聚一聚就重归于好。
昨晚的事情想必是被周晓拂逮了个正着,也不知林深在周晓拂的面前说过什么。
出门后我给林深打电话,他吊儿郎当的问:
“妞儿,咋了?刚睡醒就开始想我了?”
我瞬间无语,想问的话根本问不出口,只好开脱一句拨错号码当做了事。
来到咖啡店,我点了一杯摩卡,倒水的服务员却突然递给我一支玫瑰,我瞧了瞧四周,问道:“今天你们店里的福利是送花啊?”
服务员抿嘴一笑,指着墙角的人说:
“那位先生让我把这支玫瑰送给你,说是从今天开始,他就要正式的追求你了。”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林深叼着一支玫瑰摆着骚气十足的pose,看的人尴尬癌都要犯了。
趁着服务员挡住我们的视线,我把那朵玫瑰花花瓣全都折了下来,然后交给服务员:“麻烦你帮我转告那位先生,我拒绝他的追求,请他从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服务员一脸为难的看着我:“这样不太好吧?”
我拍拍她的手:“你别看他长的人模狗样的,其实啊,他是个变态狂,你知道什么是双性恋吗?他就是双性恋,还喜欢那些变态的小玩意儿,别提有多恶心了,更过分的是,他前两天因为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把自已家里那个貌美如花的女朋友给甩了,你说他是个什么玩意儿?”
服务员的表情很错愕,显然是不相信我,我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呢,就在昨天,他从局子里出来,你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被抓了么?”
服务员诚实的摇摇头:“不知道。”
我咧嘴说:“他呀,前天晚上叫了两个妹儿,被警察逮了个正着,他这种变态啊,看上谁谁倒霉,你就帮我个忙吧,把这花瓣还给他,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免得我惨遭人毒手。”
好说歹说的,服务员才犹犹豫豫的去了,正巧周晓拂从电梯出来走到我身边,笑着问:
“这是啥情况?谁送的花杆儿?瓣呢?”
我指着墙角那头:“那儿呢,是你叫来的吧?”
周晓拂掩着嘴笑的都快虚脱了:“人家造了多大的孽啊,可怜巴巴的坐在角落里,赶紧的,把人家邀请过来一起坐啊,好歹是我未来的妹夫,我跟你说啊,昨天夜里得知你把人家给睡了,我连夜帮你调查清楚了这个人的底线,我滴个乖乖呀,你别看他不着调,他还真有名气,随随便便找人一问,都知道有他这号人物。”
我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咋滴,红灯区混多了,都跟他熟啊。”
周晓拂一脸嫌弃的瞪着我:
“喂喂喂,我说姐们,不带你这么玩的,昨儿个才把人家吃干抹净,天一亮就翻脸无情,你这也太冷血残酷了吧,你瞧瞧他那俊样儿,起码能玩个三五十天的,再不济,带回家过年溜一圈,好歹也能堵住三姑六婆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