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收!”

训导者一声令下,仪器又开始嗡嗡作响,连胸腔处的肋骨都被压的钝痛、收紧,将他勒的几乎呼吸不过来了,艰难的在半空中倒着气。

如此,训导者才满意两分,又吩咐助手,“给他多灌点水,咱们再调调形状。等胶彻底凝成形了,让他练练仪态,练不好就别出屋子丢人了。”

助手连连应答,倒了水来,站在凳子上送到沈秋白唇边。沈秋白一上午几乎都未饮水,唇上早已干裂起皮,喉咙里如同火烧。只是他膀胱内的憋涨感,与收束到极致的腰肢,让他喝了两口,便喝不进去了。

不过,训导者们可不会由他任性。一手捏住他两颊,掰开了他的唇,直接便将两三杯的水灌了下去。灌的他轻微呕着,水液从嘴角溢出,直流到锁骨处。而他腰间的仪器则像个大茧,将他封在其中,只露出个青紫屁股,半空中一晃一晃。

过了三五日,岑小姐才又看到沈秋白。她出去飙了一晚机车,刚从外面回来,正在庭院门口和好友们拥抱告别,一转头,便见他伶仃站在岑父身侧。

匆匆一照面,便发现他又瘦了很多,下巴削尖,人瘦成一片儿纸。可肚子里面不知灌了什么东西,大的像要生了一样,和要涨破了似的,凸在外面裸露着,青筋隐隐。

侍人们扶着他,或者说钳持着他,他两条细瘦的腿撑不起那硕大的肚子,不自知的叉开,颤颤站不稳。身子半瘫在侍人臂弯间,面上全是虚汗,发丝黏在脸侧,被催折的不成样子,整个人瞧起来可怜极了。

他无疑是美的,白的在太阳底下几乎透光,像是一朵要化掉的花儿。见了继女,他跪下来伏身行礼,额头抵在岑小姐脚尖前。因着姿势变化,腹腔内水液激荡,使他面色更煞白起来。

岑小姐不忍看,避开眼去。“老岑是不是变态啊”,她忍不住心里暗骂一声。

对alpha来说,Omega的贞洁重于性命。但与此同时,他们又乐于让自己的Omega们赤身裸体的暴露人前。岑小姐的朋友瞧见了她这年轻的小妈,也不由大叹岑父有福气,岑父挺着个将军肚,连连让沈秋白上前和这些小辈们打招呼,笑得很是志得意满。

沈秋白面色愈白,身上的虚汗愈来愈多,神情也逐渐恍惚起来。岑小姐面色僵硬,匆匆将这群人轰走,沈秋白也送别了岑父,又向岑小姐行了一礼,低垂着头,便要离开。

沈秋白步子走得很慢,姿态也有些滑稽。他本就刚学走路不久,两腿无力,走不好。又顶着那样一个硕大的水球,腰酸沉的几乎要折断一般,抬步间,身子抑不住的前倾。

岑小姐三步两步追上去,看到训导者拿这个紫檀木的小板子,啪的打在沈秋白小腹上,打的他一个踉跄。

“腰不能散,自己绷着点儿劲儿!”训导者冷声呵斥。

沈秋白扶着墙,勉强撑住身子,向训导者跪谢指教,又站起身,依着指令,绷紧腰身,小步小步向前挪着。

“滚!都滚!”岑小姐大步上前,踢了那训导者一脚,翻脸发作。

“大小姐,夫人早上还没尿呢,他现在身体里有东西,憋太久了容易见医生”,训导者匆忙跪下,交代了一句,又纷纷避退远处。

没了训导者的扶持,沈秋白瘫软下身子,两手扶着墙,颤抖着,艰难的靠在墙面上喘息。他垂着眼,不敢看岑小姐,却看到自己鼓胀、青紫虬结的肚皮,像一个怪物,难堪、耻意不由自主的攀上心头。柒)一。伶五;吧!吧五}玖‘伶·

那些侍从走远了,岑小姐笑了起来,蹲在他旁边,像个小孩子似的,“诶,我见你下午总一个人在小花园看书,今个儿去么。”

沈秋白抿了抿唇,依旧低垂着眼,却忍不住点了点头。他不知道岑小姐为何要这样问,只是……他不能克制的,想起那个夜晚……

岑小姐又笑了起来,嘴角咧的很大, 笑的像个小太阳,“那就好,一会儿我在那放几块糖,就藏在紫藤萝花叶里,你记得拿。”

沈秋白抬头看向继女的眼睛,她的眼睛映着清晨的光影,闪亮亮的,耀眼极了、干净极了。而被注视的他,淫荡、下贱,让人作呕……

他忽而无地自容,不知哪儿来的气力,撑起身子,扶着墙想要离开。

岑小姐却想不来那么多,拽了拽他手腕,“诶,你要不去,我可不依啊。”

沈秋白咬住了牙,他本想要甩开她的手,斥些什么礼数大防,Omega贞规。

可是……

他看到她笑得那样好看,有一点无赖,又那样明媚,忽然什么也说不出了。他又轻轻点了点头。

岑小姐也站了起来,抬起手抹了抹他的脸,“别哭了,你那么好看,哭起来就不漂亮了。”

沈秋白连连摇头,他……

他并不知道自己哭了,他只是忽然有那么多委屈,平时强自忍下的,此时忽而都涌上了心头……

并且……他是好看的么?

今夜,岑父住在了外面,没有回来。

半夜一点。岑小姐打开平板,看到沈秋白还没睡着,他半蜷着身子,手虚拢在小腹处,在床上辗转。纤细的颈间松松拴着一条锁链,拴在床头,像一个被主人驯养的兽。

“我可以过去么?”岑小姐又跳到二楼的露台上,推开通往卧房的门,靠在那里,轻声问沈秋白。她今天盘了发,瞧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有一点成熟女人的爽利与妩媚。

沈秋白静静望着岑小姐,一时竟不知是真是幻,鬼使神差的,他点了点头。

岑小姐轻轻笑了一下,走过去,坐在床沿,她握住了沈秋白的手。他的手凉的像冰,岑小姐在掌心搓了搓半天,才觉得他手上有了点暖和气。

“睡不着?”

沈秋白微阖上眼,轻轻点了点头。他的腹腔内,像是装满了冰,怎么也捂不热。小腹又坠又疼,无时不在的憋尿感,更让他坐立难安。

岑小姐轻轻叹了一声,捂住他的眼睛。而后,她的手伸进沈秋白的被子里,摸到他又冷又硬的小腹。

那小腹仿佛有自己意识似的,贴着岑小姐的手心迎了上来,在她的掌心不安分的蹭动,惹得身体的主人也绷紧了腰肢,喉咙里发出嗬嗬渴求的声音。

女孩掌心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有泪水打湿了她的指缝。

岑小姐又叹了一声,轻轻按住沈秋白的肚子,轻声问他,“他们又给你用了什么药?”

沈秋白摇了摇头,喉咙间溢出了一声轻轻的哽咽。他不知训导者们用的是什么药,但是从那日之后,药水不但在他的膀胱内凝结成胶质,他的膀胱内壁也愈发敏感,像是长出了一层细细绒毛,一旦碰触他的腰腹,便会惹起一片惊天的淫痒,让他的身体愈发下贱,时不时就会发起浪来。

“让我看看,我去验一验是什么药,你身子总这么着可不行。”

谁受得了长年累月、时时刻刻都在发情呢,不说把人逼疯,便是身子也受不了这么耗下去。

岑小姐掀开沈秋白的被子,轻轻扶起他的青茎。他的青茎上插着只银钗子,是拿古法环扣锁在上面的,不好开,却有缝隙可以取液,拿去化验。

她在旁边找了找,没找到方便留样的东西,索性将衣服内衬一撕,便要垫在沈秋白青茎下取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