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痴缠 耶律晃裘牙儿 2594 字 5个月前

这就是他!一个在侵犯过一个女人后,连一点儿愧色或关爱的情绪都不存在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她还能信吗?

若她执意不说,他是否真会弃她于不顾?

她不想离开他,即使他对她不带一丝情感,没有一点儿善意,但她仍希望留下,只 求能天天见著他就行了。

“如果我告诉你一切,你是不是不再赶我走?”她想再确定一次。

耶律晃月重重地点了下头,“好,我答应你。”

“那我只好对不起笑弥勒师父了。”她一叹,神情恍似回到过往,“其实……我的 师父是玉云。”

“哼,我就知道。”他露出一丝心知肚明的冷笑。

“在认识笑弥勒师父前,我记忆中只有她一位师父。我们成天关在洞穴练武,她从 不准我下山,我也顺她的意,直到……”她顿了顿,眼中露出一抹难言的愁绪,“她告 诉我之所以辛苦将我养育成人、传授我所有功夫只为了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他冷著声问。

“杀人。”她说来轻缓,心底却有著无限的沉痛。

耶律晃月身子一紧,从她脸上看出她内心正承受著无比的煎熬,于是没再追问她。 然而裘牙儿已收不住话,迳自说了下去。

“但我不想杀人……晃月哥哥,我真的不想杀人”她双手捂著脸,呜咽声从指 缝中逸出。

“够了!别说了!”他心烦气躁地对她咆哮。

裘牙儿却仿若未闻,继续说著:“我每次出任务都杀不了人,甚至放走他们。最后 师父知道了,就把我关在洞裹,罚我几天没吃没喝。”她梗了声,抽抽噎噎地,“我不 知道玉云师父为何要我杀人?她只说他们曾对不起她,她只是有仇必报。”

“你是她带大的?”耶律晃月冷睨著她茫然的眼。

她点点头,“师父很不快乐,似乎都生活在仇恨中,直到有一天她嘱咐我去杀一个 人,那人就是笑弥勒师父。”说到这儿,她的神色变得怅惘无依、失神落魄。

“这么说笑弥勒师父真是你般的?”耶律晃月双手紧握,脸上已蕴满风暴!

裘牙儿久久不语,双眼凝睇著远方,最后才叹了口气,“也可以这么说,毕竟我不 杀伯仁,怕仁却为我而死。”

“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快沉不住气了!

“当时我又一次下不了手,结果玉云师父反用内力攻击我,我一个闪避不及身受一 掌,虽保住了命却失去所有内力,被她挟待在手。后来她对笑弥勒师父说了一个人名, 就见笑弥勒师父脸色猝变,举掌往白己身上击下,玉云师父见了就放开我,顿时像疯了 似的离开了……”她目光一黯,没想到相依为命多年的师父竟会对自己下毒手。

“人名?!什么人名?”他急促地问。

“叫……我忘了……”她耸耸肩,苦涩一笑。“反正我不认识这个人,但是她似乎 与我有某种关系。”

“后来呢?”他拧起眉。

“后来笑弥勒师父尚余一丝气力,便带著我来到这儿投靠你。一路上他曾编了个故 事给我听,要我依他所言的理由告诉你,他说若不这么欺瞒你,你定会因心裹怀恨,不 肯善待我。”裘牙儿突地发出一声苦笑,“虽然他事先防范,却仍瞒不了你,你依然对 我……J她小脸突变苍白地摇摇头,”算了,还是算了吧,晃月哥哥,听我说了这些你 还会恨我、还想赶我走吗?“

耶律晃月表情陡变,绷紧声音说:“我不会食言。”

“真的?”她拎著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谢谢你,晃月哥 哥。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以后我也会尽量避开你,不让你看见我这张一点儿也不吸引人 的脸……”深情地望著他好一会儿,她立即掩面转身逃开。

“牙儿!”耶律晃月猛地喊住她,脸色益发深沉。

裘牙儿定住身子,背对著他,嗓音哽窒地说:“你放心,昨夜我是心甘情愿的,不 会告诉任何人,我……”她吸了下鼻子,“虽然你不喜欢我,可我还是钟情于你。”

她知道自己若再留下,必会崩溃在他面前,哭得一发不可收拾,于是再也不管他在 她身后的叫唤声,拔腿狂奔!

耶律晃月眯起利眸,脸庞瞬间掠过一丝抽搐,胸口莫名充塞著沉重复杂的情绪。

“晃月,你怎么了?瞧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耶律焚雪发觉自从他回来后,耶律晃月就出现各种奇怪的举动。刚开始他可是对裘 牙儿好的不得了,不过才几天时间两人就表现得十分疏远,真是诡异极了!

尤其是这两天,就见他比以往更沉默,兄弟们商议事情时他也是一个人静坐在一头 ,说不到半句话,这要比以往那个不茍言笑的耶律晃月更深沉难测了。

“我没事。”他仍凝望窗外的某一点,面无表情地说。

“牙儿呢?”耶律焚雪大胆试问。

“不知道。”他仍是以那副欠人扁的调调说著拿手的“三字箴言”

“我的老天,你这是什么态度?这几天你总是这样闷声不响地,是打算憋死我们啊 ?”耶律春拓指著耶律晃月的脸,打从以前他就对这个四哥不太满意了,最近他似乎又 闷得更过火,让人讨厌透顶!

“那你呢?这是做弟弟该有的态度吗?好歹我也是你四哥,你说话能不能有分寸些 ?”是谁规定他耶律晃月就不能心情不好、不能不想说话、不能发呆片刻?况且在他们 这些“长舌男”面前哪怕少他的一句话?

简直是找碴!

“话不能这么说。”耶律春拓吸了一口气,“没错,爹娘他们非常不公平的先把你 给蹦了出来,但你也不能凭著这点优越就认定我凡事都得听你的吧?”

“我从没要你听我什么,再说你这位春拓大少爷又曾几何时听过任何人一句话了? 我只希望你别找我麻烦,让我好好静一静就阿弥陀佛了。”耶律晃月从窗棂上跳下,找 了张椅子拉到这些兄弟面前坐定。“我现在跟你们声明,你们要商量什么、计画什么, 我全无异议;出什么任务给我,我也完全接受。但必须叫那小子给我住口,我厌烦极了 他的多事!”

“喂喂喂”

“行了春拓,晃月心情不好你就少招惹他,我们现在该来谈谈正事了。”

耶律风云赶紧阻止耶律春拓在口头上逞强,免得一场兄弟之战又再次上演。

“正事?!是要出战吗?”耶律秋人双眼陡地一亮,体内不安分的因子又开始蠢蠢 欲动,“最近都快要闷坏了,如果有这种机会,大哥你千万别把我给忘了。”

“你也真是的,哪有人嫌太平日子不好的?你这话要是被那些小老百姓听见了,准 会讨骂。”耶律春拓一肚子火正好无处发泄,全移转到他身上。

“春拓说的没错,如今世事太平,算是咱们大辽国百姓的褔气,怎还能指望有战役 ?”耶律风云轻笑了声。

“既然如此,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正事了。”耶律秋人挑高眉,敏锐的眼微微眯 起成一条缝。

“是这样的。你们应该听说了,辽帝最近要和边境的一个小国结盟。”耶律风云缓 缓说来。

“结盟?是哪个小国?”耶律晃月好奇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