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1 / 1)

他想了想,意味深长地笑了声。“没错,你说的对,人心都是肉长的。”

说着,他拎起我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爬起身压了上来。“你摸摸我的,也是肉长的。”

我摸到很厚的肌肉,铜板门一般将心脏严实地封护,揿进去些,才感觉到那颗东西,隔着门一叩一叩地抵向掌心。比起心脏,它更像一颗脑,有思想,长了眼睛,在黑夜里透过指缝窥视我。

他折起手,手心包住我那只手的手背,更按下去,脸贴下来亲我。“我太不像话了。这事对你很严重,对我来说也是天大的。你当我老糊涂了。”莫河川的话想来是对他造成了刺伤,他轻轻叹气。“我不是个热情的人,但我也不是没有心。我会……尽量不让你也那样想我。”

我和程奔第一次做,是我出院后,落脚程家的那个晚上。

我那时形锁骨立,宛如月圆之夜现原形的琵琶精,连自己都觉得难看。我过去也瘦,但是匀称有力,不是这种饿殍的形状。两人坦诚相见,对比就更残酷了,我立马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茧。

程奔浑身赤裸立在窗前,他的体格,肌量,是许多二十出头跑健身房的小伙子都难以媲美的,欣长精壮,蓬勃刚猛,如一座巍巍青山。他腿间的那根东西像一柄涂红的武器,绷出富含攻击性的姿态。

茎头蹭着被褥,他从床尾爬上来,不急着除被子,而是漫长的亲吻,边吻边不停和我说话,说什么我记不清了,只记得说着说着低头一看,被子被他拿开了。

和程奔做一般不会很激烈,他喜欢插很深,把里面填到满,然后抽出一半,再重重捣入,重复直到射精。

每次我都被操弄得发不出声,那条巨物的存在感太强了,以致于浑身的感官都被调动去了下身,肠肉随着插抽艰难地撑开,又痉挛着闭合,好几回我都怕他最后拔出来时,里面会缩不回去。

他节奏把控得很好,等我高潮有了下落的势头,估摸我快射了,才开始猛冲,两人通常是一同射出来。射精刹那我终于能叫出声,不会很长,就是急促的几声,随之被急喘替代。

那晚他把我压在肚子底下做了一回后,又把我翻过去从后面进。后入更深,不太好受,他就在里边停了一会,等我适应了才开始动。抽送同时,手掌包在臀缝处,起到缓冲的作用。这个动作之后渐渐就取消了,我想是当时我尾椎骨突得吓人,他怕撞痛我,后来我人长胖了,就没了这层顾虑。

起先几趟,我还觉得程奔果然是有了点年纪的成熟男性,办起事来认认真真合规合矩正儿八经的,防护工作都不落下丝毫,简直能挂牌拿执照了。直到有天在书房,我头晕目眩看着他推荐给我的书,他伏案批秘书写的报告稿子,各管各了一会后,他闲适地将身子朝后一仰,拍拍腿说:“哎,小东西,坐上来要不要?”

我当场愣住,老东西花样居然还挺多。

我还是坐了上去。别问,问就是我对一切新事物有浓厚的求知欲,敢于尝试。

他就一边阅卷一边从下面进来弄。边又磨又撞,边向我分析秘书这里写得不好,那里改得不行,还叫我帮他翻页他还有只手在揉我乳尖。

他很坏。颠了一小会,等我做出滋味来,他插在穴里,柱头压紧敏感处,又专注投入到文书里去了。我脊椎酥麻,里面又胀又痒,水都流到了腿弯,抖得浑身不听使唤,不得已像玩弹床的小孩一样自己在他身上不停地跳。

再后来我不耐烦了,回头见他一直在偷笑,而且我骑的幅度大了点,他落笔不稳,划出几条歪斜的线,他竟然摁住我,像个一天要看一百个号的金牌医在维持秩序一样地哄道“你等一下”,我就动了气,挣扎着说:“哎呀程奔大帝,陛下您真是日理万机,那么喜欢批文件要不你跟文件去民政局领证吧。不做就出去,撩什么呢?”

他公文也批完了,将桌面扫空,握着我的腰起身,把我压上去做。做了一阵,看我解了急渴,腰塌了下去,他又拔出去,坐回到椅子上,手在我腰上一带,说:“坐上来,伺候伺候你。”

我便转过去,正面骑上他,他说要伺候我,我索性坐上去就不动了,由他从下面急一阵缓一阵地顶,身体随重力起起伏伏。他角度找得很准,每一下都撞在敏感上,前面在桌上做,我脸埋在臂弯里,只是很轻微的呜咽,这时终于断断续续叫起来。

做着做着到了饭点,我们动静并不激烈,建筑隔音又好,外面的人没发觉,程奔冷不防一头撞了进来。“吃饭啦!”

六目相对,程策五雷轰顶呆在原地,满脸写着救命。

程奔用开会的口气威严命令:“出去!”

程策这才有如为报后母虐待之仇,苦练了十年武功练得膀圆腰粗的灰姑娘一般落荒而逃,因为逃得太匆忙,还落下了一只拖鞋在门口。

我和程奔下身继续动着,齐齐盯着那只拖鞋。隔了片刻,一只46码光脚出现在门口,一勾两勾把拖鞋勾出了视野。

做完,我们清洁了身子,下楼吃饭,被黄伯告知小少爷草草扒了几口饭,就赶去学校学习了。

程奔得知后发出欣慰的感叹:“你看,我们关系好,对孩子也好。”

我:“你脸皮匀他一点,他今天就进来了。”

今夜不知怎么他格外亢奋,腰挺送飞快,往前我们上床,卧室里回荡的声音是稳定粘稠的“啪,啪,啪”,今天一连串“啪啪啪啪”。边做他边热烈地上来亲吻,热风卷在脸上,没一会我便透不过气,不得不伸手捂住他的唇,问他:“你吃错药了?”

他缓下速度,嘴贴进掌心肉里,半咬着吮了一口。“那你自己动。”说完他抽出身,到床头坐好,拍拍腿,敞开怀抱。“请上来。”

我就跨到他腿上,把他湿淋淋又粗大的性器缓缓坐入体中。然后,像在策马一般,我动得比他方才更快。他不禁又笑又喘,问:“喂,你要去哪儿?”

我说我们正在高速公路上跑,跑得快全路最快,你看凯迪拉克都被甩到后面去了。

为什么脱口而出是凯迪拉克?不知道,兴许就是随口的。

他笑着咬牙打了下我的屁股。“哪有凯迪拉克,你指给我看?”

我说:“马看见什么,是人决定的!”

他配合地说:“嗯嗯,看见了,你看见里面的司机没有,把他急得。”

他一说到司机,我就想起来,李元刚开的不就是凯迪拉克?

一看程奔,老马误以为这是双关语,乐得都快嘶起来了。笑着笑着,手捏住了我的后脖子,那里舒怀意啃咬过的伤口尚未痊愈,他摸出来了,什么也没说,嘴唇半触着皮肤,从耳垂下游移到后脖子伤口处舔了好几口,清洁式的舔弄。

店里这几天搞优惠活动,宾客满座,外卖平台上也异常繁忙,每天一早我就要去店里,今天跑老店,明天跑新店,家里没别的事,便至打烊才归家。

这天晚饭程奔要领程策出去应酬,我照旧在店里将就了两顿。

除去中晚两顿饭,我几乎屁股就没沾过座位,忙到夜里八点半,客流减少了些,才到前台坐下。

程奔打电话过来,听那头声响还在觥筹交错,气氛酣热。“策子喝多了,胡乱嚷嚷,非要你接他。有空吗,过来接接他。”程奔口气中透出与气氛不合的扫兴的凉意,看来这嚷嚷不止是嗓门大。

程奔虽心里面偏爱程策,偏偏又对他横竖看不满意,在外头常常给他撂脸色,搞得程策如惊弓之斑鸠,惶惶不安。我叫司机开车载我赶了过去。

地点在连城俱乐部,相传我曾经当过家的地方。包厢位于四楼夹层,由服务员领着我上去。

连城里面的员工仿佛更换得不多,还都认识我,纷纷迎上来打招呼“金总你好久没来了,多来看看咱们。”

一张又一张陌生的面孔,我逐个向他们微笑点头。

包房很大,当地摆了两张圆桌,往里走才看见主桌。

在上座同程奔并坐着的是个中年男人,打扮、气派、年纪瞧着都与程奔旗鼓相当。与程奔的凛冽逼人不同,这男人生得柔雅俊俏,看得出年轻时是个面如春花的奶油小生。程奔微笑,只笑在嘴角上,眼睛始终是冷定的,这男人笑不笑嘴,笑在眼睛里,笑意从双眼流淌到两颊上。但无论两人笑法不一,都给人以疏离莫测的感觉。

程奔第一个看见我,他放下抱起的手,站起来向众人介绍我。“我爱人来了。”

那个男人跟着起身,手越过桌子伸向我。“金总幸会,我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