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吃进嘴里尝尝,发现白虎已经醒了,正目光如炬地盯着她看。
四目相对,霍云容豁然想起昨夜之事,当即沉下一张俏脸,扭开头不看它。
白虎凑到她跟前,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头拱在她腰间一下一下地蹭。
霍云容被它蹭得又热又痒,抬手用力在它头上打了一下,“不许蹭我!”
白虎的耳朵耷拉下来,不敢再蹭,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霍云容将它推远一点,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神情十分不自在,“我问你,你昨夜为什么要舔我……舔我的腿?”
白虎歪着头,湿漉漉的眼睛茫然地看着她。
霍云容也觉得这问题有些强人所难,又换了个问法:“你究竟知不知道你昨夜那样是什么意思?”
白虎还是呆呆地望着她。
霍云容又羞又怒,“总之……总之你以后不许再胡乱舔我!”
09.朱果
白虎呜咽一声,恹恹地垂下了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它生得体型颇大,又十分凶猛威严,这样的姿态一摆出来更显得万分可怜。
霍云容心中一软,转念想到兽类原本就是用这种方式表达亲近之意,她这样的要求未免太过不近人情,踌躇一会儿又补了一句,“只能舔脸,别的地方不能舔!”
白虎瞬间又抬起头,欢快无比地扑上来,伸出又长又厚的舌头,将她的脸上下扫舔了个遍。
霍云容整张脸都被它舔得湿漉漉,心下顿时有了上当受骗之感,觉得这白虎似乎十分会作态,又善察言观色,已到了多智近乎妖的程度。
不等她细思,白虎又殷勤地拱拱她的手,霍云容才又想起手中的东西,她拈着那颗朱果,望向白虎,“这是什么东西?”
想也知道白虎不可能回答,只是一个劲地用鼻子拱她的手,催促她快吃。
霍云容看它那样子,心下有点狐疑,难道这是什么灵药,吃了能长生不老?要不它怎么那么兴奋,一副捡到宝的样子。
张嘴吃进去,味道乏善可陈,口感也不佳,吞下去之后才有一点甘甜之味泛上舌尖。
据她以往的经验,白虎带回的东西,若是滋味一般抑或是难以入口的,多半就是于她身体有益的,不过她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了,服再多的灵丹妙药无甚大用处了。
转头看看白虎雀跃不已的模样,或许真是什么能延年益寿的灵药吧,她想。
原以为这事就此揭过,没想到第二日白虎采回的东西里又有那朱果,又催着她服用,霍云容拿起那颗朱果,秀眉微蹙,难道真是什么灵药?
第三日第四日也还有那朱果,一连吃了七日,霍云容吞下今日的朱果,静待片刻,平平无奇,并未有什么精神一振,身轻如燕之感。
“明日还要吃吗?”她看向白虎。
白虎左右摆了摆头。
“哦。”霍云容点点头,松了口气,那朱果滋味实在是一般,连吃这么多天,有些受不了。
转眼之间,她在这个杳无人迹的地方已经待了将近三个月,还是没有找到出去的法子,身子日渐康复,体力也逐渐增强,但不只怎么的,她在这山谷中逛了无数遍,只觉她走得越远,这山谷就变得越大似的,总也摸不到边际,如同一个巨大而错综的蛛网,她往外走一圈,那蜘蛛便也往外织一圈,教她怎么也逃不脱。
霍云容惆怅地叹了一口气,难道我真要在这个地方了此一生吗?无亲无故,孤零零的一个人等死,死后连个能安葬我的人都没有,或许会在这山洞中枯坐至死,渐渐变成一具森森白骨……
想到这里,她抬头望向白虎,不知虎族的寿命又有多长,会是我看着它死,还是它看着我死?
白虎也直直望向她,目光殷切,蕴藏着无法言说的炽热。
霍云容蹙着眉头,“你怎么了?”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白虎似乎格外兴奋,总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好像随时都要扑到她身上来。
霍云容摸摸它的头颈,心下一惊,“你生病了吗?怎么会这么热?”
10.情动
白虎的体温原本就偏高,此时更是高得出奇,乍然一触碰,几乎有些烫手,霍云容自言自语道:“这可怎么是好?也不知白虎发烧要如何治……”
她转头去翻白虎带回来的东西,没有找到清热解火之物,却猛然发现一件事――白虎这几日带回的东西格外多,足够让她们足不出洞也能吃上十天半个月了。
一丝异样的感觉在她心头一闪而过,但是太快了,她抓不住那感觉,更无法辨别其中含义。
不等她想明白,白虎已经凑到她眼前,热乎乎的半个身子都挤进她怀中,伸出滚烫的舌头开始舔她的脸。
霍云容被烫得往后一缩,白虎不退反进,两只前爪按在她胸前,将她扑到在地上,又是铺天盖地的一通舔舐。
脸颊一片潮湿麻痒,霍云容侧过头躲了一下,白虎的舌头不偏不倚地重重在她耳边重重一舔,霍云容登时睁大了双目,浑身一颤,一阵酥酥麻麻的快感从背后蹿升,激得她几乎瞬间将身体蜷缩起来。
“别、别舔了……”陌生又强烈的快感让她慌乱不已,不知怎么的,脑海中竟然又浮现出那晚被白虎舔腿心的画面来,她慌得一把推开白虎。
白虎被她推得头歪在一侧,委屈地看着她,目光似有不解。
霍云容敛好被白虎扑乱的衣衫,忽略掉身体深处涌上的感觉,自顾自拿过一旁盛有清水的竹筒大喝了几口,又把那竹筒递到白虎嘴边,故作镇定地对白虎说:“你也喝一些,你好像发烧了。”
白虎摆了摆头,直直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忽然退到一边,没精打采地趴在地上不动了。
霍云容见它退开,心中松了一口气,放好竹筒,躺了下来。
体内的异样感却没有消失,反而愈来愈烈,小腹中仿佛有一团火在慢慢烧起来,每一寸肌肤都被烧得发烫。
连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难道发烧也似伤寒一样会传染吗?霍云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手和脸都是一般温度,已经无法分辨烫不烫。
闭着眼躺了一会儿,身体却越来越热,明明已是山中深冬的时候,她却像置身在一个大火炉中,被体内的燥热逼得坐起身来,她又喝了一大口水,将那火堆的枯柴抽出几根来,把火弄得小一点,复又躺下去。
却怎么也躺不安生,除了热之外,还有另一种更加难以忍受的感觉从腿间漫上来。
她微微喘气,半睁着眼往白虎的方向看了一眼,白虎盘踞在一旁,双目紧闭,呼吸均匀,仿佛睡着了。
霍云容犹豫片刻,慢慢将身上衣衫褪了下来,只留贴身小衣,却无济于事,身体还是越来越热,腿间那股难以启齿的反应也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