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容低哼一声,咬了咬嘴唇,辩道:“你在床头放这些东西,居心不良,还敢说我偷看,你自己说你是我的,那你的东西自然也是我的,我看我自己的东西,又怎么会是偷看?”
“好,是我说错了,原来不是偷看,是光明正大地看。”他笑了笑,指尖隔着衣裙往她腿心的凹陷处浅浅戳弄,问道:“好看吗?你学了几成?”
霍云容腰上一软,整个人都软绵绵地往前倒,趴在扶光肩上微微喘息,“我、我看不懂……”
扶光怕她压着肚子,站起身来,让她靠在自己胸前,捏起她的下巴,低头亲了亲她湿润的眼角,“是吗,那我教你?”
霍云容在他怀中仰着脸,眨着一双乌黑潋滟的妙目,自下而上望着他,轻声嗔道:“你只会欺负我。”
“我怎样欺负你了?”扶光微一挑眉,手滑到她胸前,稍稍用劲一捏,“这样?”
待得她喘息出声,又将手插进她的腿缝中,掐住那颗小R核,轻轻拧了半圈:“还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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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正文还没写出来,又不好意思断更太久,所以先写了个番外
82.发簪
非但是扶光,霍云容亦觉家中众人对魏彦明的委实太在意了些,简直让她有些坐立难安。
偏偏魏彦明从未将事情挑明,便是平日往霍家送些东西,也多是以小辈的身份或是霍风好友的名义相送,然而每回送来的东西中总有一份是特意为她准备的,教她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人家没明说,她自然连个拒绝的立场都没有,私下里几次叁番同娘亲说不想成亲,娘亲却总是以为她在闹孩子脾气,从不放在心上。
眼看着家中众人对魏彦明一日比一日满意,扶光的面色却一日比一日阴沉,她几乎要怀疑他哪天就忍不住对魏彦明下口了。
白日里听着她家里人魏彦明长魏彦明短,窝了一肚子火又无处发泄,入了夜便现出原形,铆足了劲折腾她,往常虽然也没个节制,但总还有几分温柔,现在却恨不得把她揉碎了吃进肚里去,吃进去的才是自己的,省得那些个不长眼的来跟他抢。
霍云容知道他心中有气,原本也愿意顺着他,但是夜夜被他这般折腾,曾经酣畅甜腻的情事渐渐变了味,日子一长,她便有些受不了了,也开始委屈起来。
一个是情窍初开的千年虎妖,一个是未出阁的闺中少女,糊里糊涂地缠到了一起便再也分不开,自是来不及学习什么夫妻相处之道,明明都有满腹的委屈,却只能相对无言。
从前两人闹了什么矛盾,向来都是扶光伏低做小没脸没皮地贴过来哄她,现下他也恼了,不来哄她了,除了床上那事,他们竟没别的话可说了。
明明同处一室,却仿佛对面不相识,霍云容坐在梳妆台前,握着一把桃木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头发,眼神却落在镜中那团白色兽身上,他正伏在自己床上,半个时辰了,一动也没动过。
房中静得连她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她又盯着镜中那团白影看了一会儿,放下梳子,低下头想了想,她慢慢站起身来,欲向床边走去。
正在这时,门外却传来了霍风的声音,“容儿,你在房中吗?”
迈向床边的脚步一顿,她向他看了一眼,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仍是安安稳稳地趴着不动,好像不曾察觉房中的动静一般。
霍云容垂下眼皮,抿了抿唇,转身过去开门。
霍风手中拿着一只雕花镂空的乌木长盒,见了她,眼中浮起一丝笑意:“喏,拿着。”
霍云容没接,只看着那盒子问:“这是什么?”
霍风把盒子递到她眼前,笑道:“我也不知,魏彦明托我转交给你的。”
霍云容还待拒绝,霍风却直接把东西塞进她手里了,“回了房自己看吧,我还得回去哄凝儿,小丫头又闹了。”说完转身就走,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霍云容看着哥哥的背影愣了一下,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木盒,无奈之下,只好拿着东西回去。
重新在梳妆台前坐下,打开盒子一看,里面装的竟然是一支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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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想想我也不是写啥名着,何必纠结那么久,写得出来就不错了!
83.断簪
簪身通体是雪一般的银白,以极细的笔触雕着细致的瑞兽纹饰,簪头是一簇盛开的金丝雪莲花,花身根部交汇处延出几条细细的银链,末端皆缀着莹润粉白的珍珠,瞧着实在精巧可爱,价值定然也是不菲。
可她又怎么能收?往日送些吃食玩物也就罢了,只糊里糊涂的当他真是给爹娘和哥哥送的,不过是顺带捎给自己一点,他不明说,自己便也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
可首饰是女子私物,未婚男女之间相赠此物原就极富深意,更何况是发簪这等寓意特殊的物事,他此番究竟意欲何为已经不言而喻,这糊涂是再也装不下去了,说什么也要把东西还回去。
霍云容凝思半晌,正想着如何还回去的时候,身后忽然伸来一只手,把那簪子从自己手中取了过去,霍云容回过头一看,除了扶光还能有谁。
扶光垂眸看着手里的簪子,想起他曾经送她的那些脂粉首饰衣裳,她几乎没有穿过用过,只偶尔被他磨得没办法了才愿意试上一试,还得是无人瞧见的情况下――因为怕被家人察觉,不知该如何向他们解释这些东西的来历。
如今倒是不同了,一家子人都上赶着帮另一个男人送这些东西讨好她。
如此想着,他的指上轻轻一用力,那簪子发出一声轻响,瞬间便断成了两截。
霍云容没想到他竟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时愕住了,呆了一瞬后才抓住他的手腕,惊道:“你做什么?!”
扶光没说话,只淡淡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簪子轻轻往桌上一扔,转身就走。
走到床边坐下,往后一仰躺在床上,满目都是床帐晦暗不明的白,他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不以为意地说:“一支簪子而已,你喜欢,我赔你十支就是。”
“那怎么能一样?”霍云容抓着那两截断簪,跑到床边弯下腰,摇摇他的手臂,急道:“你快把它恢复原样!”
扶光睁开眼睛,仰面望着她,目色幽深:“有什么不一样?”
“这是人家的东西,你把它毁了,叫我怎么交待?”霍云容看着手中的断簪,急得想哭,都成两截儿了,她拿什么去还给人家,若是不还,那魏彦明会不会就此以为她是接受了他的情意,往后越发的没完了,“你快把它恢复原样啊!”
扶光“哦”了一声,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嘴角扯出一个散淡的笑,“容儿没听过破镜难重圆这句话吗,断簪亦如是,既是毁了,又如何能恢复原样?”
霍云容怎会相信他这套说辞,“你骗我,你明明可以恢复,你今日若是不把它恢复原样,我、我就……”说到这里,自己先愣住了,就怎么样呢,不理他?不要他?恨他讨厌他?都不行了,她的心已经交出去了,哪里还有什么可以威胁他的?
84.离家出走
正是无言之时,扶光却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接过那两截断簪,慢慢握在手心里,霍云容还道他是要施术法使之恢复如初,谁知片刻之后他再摊开手心时,那簪子连两截都没有了,完全瞧不出原来的模样,已经尽数变成了一堆齑粉!
霍云容急忙探身过去翻他的手掌,微一动作,那簪子化就的粉末便簌簌往下落,她看向扶光,就见他虽是微微笑着,神色中却是说不出的疏离冷淡,她心中一颤,眼中漫上一层水雾,茫然低语:“你为何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