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裕淮和他喝一根吸管,含糊道:“喜欢的话我们就在这里待一辈子。”
明知这不可能,李敬池还是笑了:“希望我能早点解约成功,然后去看你的演唱会。”
林裕淮朝他勾勾手:“过来。”
李敬池不明所以,林裕淮却是拉着他的领子吻了上去。金色的朝阳从天边落下,洒在他锋利浓密的眉关处,孩子从街口跑过,留下一串嬉笑声,掩盖了这个无声的吻。半晌,林裕淮松开手,呼吸重了几分:“给门票盖个章。”
李敬池脸红了,林裕淮扔了豆浆的袋子,牵着他从无人的小巷走回家。狗尾巴草轻轻的摇曳,李敬池晃着身体走在马路涯子上,几次掉下来都被林裕淮稳稳地接住。
回到家,林裕淮翻箱倒柜许久,终于从箱底找出一把断了弦的吉他。
李敬池觉得这把吉他很眼熟,半天才想起来这是他的朋友圈封面:“原来它被你放在这里了?”
“这是我的第一把吉他,初中买的,花了不少钱。”林裕淮以虎牙叼着断了的弦,噌地一下绷直,“那时我爸严厉,说什么也不让我学音乐,我不服就离家出走,结果他差点把我的腿打断。”
李敬池看他调琴,不经好奇道:“后来呢?”
林裕淮笑道:“后来我自己写了首歌,就抱着这把烂吉他到街上唱,还被星探发现签约了,赚了不少钱,老头子就不吭声了。”
说完这些,他清了清嗓子,好整以暇道:“林裕淮第三次全国巡演正式开始,请各位观众及时入座,把手机调整成静音。”
李敬池乐不可支,却见林裕淮交叠着双腿,目光温柔地看着他,就这么唱起了情歌。吉他音色老旧,带着些许的杂音,但林裕淮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李敬池耳中宛若天籁。
情歌很青涩,直白地表达着少年人的暗恋和对心爱之人的向往。李敬池听着听着耳朵红了,林裕淮唱完一首却是不停,他照着流程打招呼互动,从出道第一首歌开始暖场,像真正在开演唱会。
等到林裕淮唱完,时间已日上三竿,他连着喝了两瓶水,对李敬池眨眨眼:“喜欢吗?”
李敬池心里全化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道:“喜欢。”
林裕淮牵起他的手,唇角勾起:“那以后只能喜欢我,不能喜欢别人。”
李敬池答应得好好的,林裕淮却假装没听到,一来二去,又闹到床上去了。那把老旧的吉他躺在床头柜边,注视着房间里相贴的两具人影。原本的歌声逐渐变为绵软的呻吟,李敬池带着破碎的尾音,被贯穿了身体。
林裕淮咬着他的耳垂,流下动情的汗水,烫得李敬池脊背发抖。他加快了抽送的频率,还要很坏地问:“喜欢我哪里?”
李敬池被顶得全身在颤,断断续续道:“哪……哪里都喜欢。”
林裕淮屏息凝神,不动了,正当李敬池不解地回过头,他却用力顶向后者身体深处最隐秘的一点。快感汹涌而至,李敬池全身像是过了电,大脑一片空白,胸前两颗乳头硬得似坚石。
又是一阵急风骤雨袭来,林裕淮认准了他的敏感点,死命往那处撞。李敬池不住地摇头:“那里不行……啊!”
林裕淮用虎牙磨着他的乳尖,身下不停:“不是说哪里都喜欢吗?”
淫靡的水声回荡在房内,李敬池面红耳赤,难堪道:“是。”
林裕淮有力的腰腹不断地顶撞着他,英俊的面庞带着邪性。他舔着李敬池的胸口,弹琴的右手不断套弄他的下体,以薄茧反复擦过冠状沟:“那就不要拒绝我。”
小穴像涨了潮,源源不断地溢出黏腻地肠液来,林裕淮把食指贴着阴茎根部,缓缓顶了进去。穴口张到极限,难耐地吃着性器,林裕淮勾着手指,以指节摩擦他的肠壁,把粉色的后穴撑到最满。李敬池腰间一软,满是水光的唇失神地张开,发出濒死般的呻吟,涎水顺着唇角淌下,他被林裕淮玩得全身不住地发颤。
林裕淮抽出手指,把黏液尽数抹在他的乳尖:“好多水。”
这个举动让李敬池脸涨得通红,他后穴猛地收紧,险些把林裕淮夹射。林裕淮勾着他的脖子,和他缠绵地吻了一会,方才从高潮的边缘缓过来。
林裕淮把他塞得又满又涨,每动一下都让李敬池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他想射想的快要疯了,只能偷偷地用下体蹭着床单,企图从中得到一点慰藉。林裕淮眼尖,抬手便拉起他的大腿,让性器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干什么呢?”
李敬池的声音发软,满目春情:“让我射吧。”
埋在体内的阴茎瞬间涨大几分,林裕淮呼吸不稳,差点就要交代在他体内。他俯下身,缠着李敬池伸出的舌尖舔吻了一阵,下身有规律地操弄着。林裕淮来回摆动着腰腹,每一下都顶在他的敏感点上,让李敬池丢盔弃甲。
很快,李敬池的声音就变成泣声:“……让我射吧。”
林裕淮抚上他的脸,两人激情地接吻,随着最后一记操干狠狠停在小穴的最深处,李敬池瞳孔放大,阴茎抖动两下,前端射出浓白的精液。
没有任何抚慰,他被林裕淮操射了。
70 | 第六十九章 定情
【他可以抛下一切】
一连胡闹了几天,李敬池快死在床上。两个人都处在最好的年纪,身体时刻都能为性爱做好准备。李敬池时常会想制止林裕淮纵欲,但又遭不住撩拨,三番五次后,他这具身体变得极其敏感,轻轻一碰就会出水。
林裕淮对他这幅样子喜欢的不得了,于是他们从床榻做到浴室,精力最好的时候能闹上整整一天。做到最后,房间里满是精斑,李敬池只能摸着林裕淮紧实精壮的腹肌,求饶道:“不要了。”
林裕淮做爱时喜欢叼着他的耳垂,像野兽标记般舔吻:“不要什么了?”
李敬池大腿都在发抖:“别再做了,要死了。”
两人交换了一个深吻,林裕淮声音沙哑:“那就死在我的床上。”
为了解决他精力过剩的方法,李敬池心生一计,让林裕淮借来种地的工具,学着隔壁邻居播蔬菜。林裕淮宠他,把小时候在田里学的技巧全部搬了出来,用三天时间搭了个大棚。
李敬池也没有闲着,帮他一起犁地、翻土,没过多久,小白菜的嫩芽冲破土壤,冒出数个绿色小尖。他们坐在田边,共同见证着蔬菜成长。
干了几天活,李敬池原本苍白的皮肤晒黑了一点,据豆浆铺的嬷嬷所说,他变得更像“活人”了,连嘴角都时常挂着笑。
林裕淮道:“下个季节就能吃了,你想吃什么烧法?”
李敬池为田里浇了点水:“白灼菜心或者下面吧,反正你做得都好吃,你看着办。”
为了让小白菜茁壮成长,林裕淮从邻居伯伯那里借来一袋肥料。两个人站在田里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捏着鼻子施了肥料。
玉城的春天过得很快,在季节的尾巴,春雷打响,一场春雨洋洋洒洒地撒向大地。李敬池还是睡到半夜才想起来田里的菜,他们从床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林裕淮连伞都忘了拿,抓起塑料布就往外冲。
李敬池跟在后面,和他一起匆匆铺起塑料棚。急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到天边破晓,李敬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田里。
林裕淮去打了水,用毛巾为他擦脚。他低头的侧脸很英俊,睫毛在高挺的鼻梁落下一道阴影,李敬池坐在竹凳上,突然感觉很心动。
林裕淮细细地擦去泥土,头也不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