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又软又腻,尾音轻颤,当真是可怜又可爱,仿若一把小钩子,刮搔着勾入席叡心底。席叡被他叫得欲火升腾,俯身掐住段璟曜的下巴,一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别他娘的发骚!忍着!”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车内响起。席叡力道拿捏的极准,未在帝王白皙细嫩的脸上留下丝毫红痕,段璟曜却感觉颊侧火辣辣的,带一点疼,又爽得厉害。

他急促的喘息着,眼神迷蒙,腰酸腿软,只觉整个人都要溺毙在被心上人折辱的畸形快感中,无法自拔。

“主、主子……”他不由更加卑微,自我作贱般趴伏在地,亲吻席叡踩过的地面,用额头蹭弄他的鞋尖,下贱又不堪的哀求,“主子,你疼疼我……玩玩小奴吧……求主子玩我……”

席叡鞋尖一抬,挑起段璟曜的脸,冷声道:“御辇自城门入皇宫,只需半个时辰。我说陛下,这么一会儿工夫,你要是被我玩得衣衫不整,站都站不起来,可怎么召见群臣,主持封赏大典?”后续追更.2306;92396

此情此景,“陛下”一词一出,分外嘲讽,仿佛在影射帝王是个浪荡不堪的贱货,不分场合、不顾身份,只晓得发骚,为求主子肏弄,连尊严都不要了。

谁知段璟曜咬着下唇,竟顺服又痴缠的说:“反正……朝臣都已差不多猜到,便是那样……也没什么……”话语里的意思,竟是勾着将军对他为所欲为呢。

席叡眉头一挑,讥诮道:“猜到便行了?你他娘的真当自己是青楼里的婊子,连脸都不要了?!”

席将军与帝王自潜邸时便交情深厚、日日相伴,帝王登基四年,不娶后不纳妃,将军甫一戍边,他便衣带渐宽、憔悴不已,朝臣谁也不是瞎子,哪有不明白的。

大梁立国二百年,历代帝王多有酷好男风、专情不移者,几位流芳后世的明君甚至只识男色、无法御女,朝臣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只要无害社稷,能过继立嗣,谁也不会去多这个嘴,扫帝王的兴。

可即便如此,与心上人相见不过半个时辰,国君便衣衫不整、形容狼狈,身下淫水淋漓,那像什么话?就这般饥渴,半天功夫都等不得?且倘若真叫朝臣瞧见段璟曜耽于情欲的痴态,他帝王威仪又何在?

段璟曜情难自抑,一心只想与主子亲热,脑中发烧什么都顾不得,席叡却不能不为他想。

偏偏这浪货又好这一口!

席叡讥嘲:“我瞧着,你倒是恨不得让天下人都见见你骚得滴水的样子!”

段璟曜有些暴露倾向,不知是因为爱得太深还是怎样,他总喜欢“含蓄”的炫耀席叡有多“疼爱”他,李成不止一次听过帝王似真似假的抱怨:“叡郎昨夜干得我腰都要断了,今早险些起不来,他怎么那么厉害……”

得亏李成是个阉人,否则别说他受不受得住,席叡先要暴起杀人。

席叡出征以前,春日里曾有一次,席叡为段璟曜拴上狗链,带他赤裸跪爬着逛御花园,那骚货爬得磨磨蹭蹭,还未怎么着呢,便先泄了两回,待席叡碰一碰他,更是浪叫连连,“舒服死了……主子玩死小奴了……”什么骚浪叫什么。

得亏席叡提前清了场,否则他那温润端方的形象就算完了。

若没有席叡管束,帝王骚浪不堪的艳事怕早已传遍皇城,成为秦楼楚馆茶余饭后的荤笑话。

段璟曜讨好地看着席叡笑,拧着腰扭起屁股,勾引道:“让他们看,也好叫他们知道,我是叡郎的……”

席叡在他臀上狠狠拍了一记,骂道:“骚死你算了!浪逼!”

段璟曜受这一记掌掴,身形一颤,又抖了两抖,颊上迅速浮起两团红晕,贝齿咬住下唇,喉中溢出一声如痴如醉的呻吟,双眸痴痴地看着席叡,眼角飞红。

席叡冷眼瞧着,心下了然,“泄了?”

“嗯……”段璟曜膝行两步,上前伏在席叡膝上,温缓地说:“好舒服,谢谢主子……”

席叡拧一把段璟曜的脸颊,又摸他两下,道:“许久不见,你倒越发骚浪了。”

段璟曜红了脸,嗫嚅着说:“是想主子了,好想好想……”他双眸清亮,情意绵绵,竟意外的给人一股纯情之感。

他不知该如何剖白两年来日日夜夜的刻骨相思,只是再见席叡时,他当真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与他亲近、受他爱抚。

席叡勾了勾嘴角。

我也想你,他在心里说。

御辇转过柳兴巷,穿过三阳大街,绕过城南那棵百年大垂柳,摇摇晃晃往皇宫走。

席叡掀开帐幔,见辇车已走过惠泰楼,不由在心中算一下时辰,对随车而行的李成使了个眼色。李成伴驾多年,眼明心亮,当即心领神会,快行几步对当先抬辇的壮仆耳语几句,御辇晃荡几下,速度慢了下来。之后李成一口气不歇,抬脚来到车后,对随行的文武官员说道:“天气苦寒,陛下不忍各位大人受冻,特吩咐奴婢来为大人们准备暖炉。”恰巧惠泰楼近在眼前,他便吩咐小侍从去楼内买暖炉,笑着一一塞入众臣手中。

为迎国之功臣,众臣先是在冷风中立了半天,而后又随御驾慢悠悠、一点点的挪步,早已冻得浑身打颤,现下暖炉一入手,均是熨帖的舒一口气,赔笑谢过李成,又感念一番天恩,一来二去,便落下御辇一段距离。

李成瞧着差不多,才辞过众臣,一路小跑回御辇旁,不等喘息均匀,先侧耳去听,果然在冷冬的风声中捕捉到一丝缠绵入骨的缱绻呻吟。

那声音起初只是软软的一下哼唧,却不知因何拖长了调,一波三折,尾音悠长绵沙,蕴着细小的火花,含混着隐隐的淫词浪语,舒爽欢愉到极致,便是他这个已去了势的阉人,听在耳中都觉得浑身发热。

他不由暗暗啧舌,心想将军真是好手段,世上也只有他,才能让这位心有丘壑、尊贵无双的帝王现出这般模样了。要他说,做男人就得做到大将军这份上,统领百万雄兵,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喝着最烈的酒,肏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

03 内衣(没穿亵裤 洗好身子等主人玩)

御辇中。

段璟曜半倚在席叡身上,额头抵住他的肩膀,口中咬着一截布料,身体一阵阵打着颤,口中更是绵绵不断地溢出如泣如诉的呻吟。

帝王有一副好嗓子,平日说话时许还不觉,待到情事上哼哼唧唧的呻吟时,便如小儿痴缠撒娇,音色软嫩,近乎有些天真,却又含着欲语还休的情色,似是欢愉,又似是隐隐痛苦,夹杂着惹人怜惜的求饶,听在将军耳朵里,不仅让他欲火升腾,更激起了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施虐欲,手上力道不由越来越重。帝王痴恋将军,曾百般勾引,与心上人滚上床后又被日日调教,早爱极了这一手,将军玩他越狠,他越是舒爽,沉溺欲海欲罢不能,叫得也越发好听,直让将军狼血沸腾,恨不能弄坏他。

便如此刻,他倚在将军怀中,广袖微垂,袖口被将军伸入手去,握住他软腻的臂膀不断揉搓,明明素日不是敏感点的地方,这会儿被席叡捏在手里,却如同把玩着一块淫肉,细碎的火苗瞬间席卷他久旷的身子,让他弓着身子叫直了腔。

“这么舒服?”席叡问他。

“嗯……”他凌乱地点头,眼中蕴着光,痴迷地看向席叡,“好舒服……主子……嗯啊……”

声声娇媚呻吟钻入席叡耳中,鼓噪着他的鼓膜,让他心火拱动。席叡深吸一口气,低声斥他:“小声点叫,外面人都听到了。”

段璟曜含着濡湿的布料,委屈地呜咽,“忍、忍不住……主子,你用力些……往里面一点……”他挺起胸,隔着重重衣衫难耐地磨蹭席叡的铠甲,“奶、奶头好痒……主子摸摸它……”

席叡重重拧他一下,冷声道:“别蹭,衣服会乱。”

“呜……”段璟曜双肩后展,难耐地仰起头,眉尖轻蹙,眼眸盈盈,脸上一片潮红,“好舒服……主子……你用力些……奶头痒,求你拧一拧……”

席叡不理他,只在臂膀手肘处摩挲拧弄,半点不越界,“你上衣被打理得这般平整,伸得进手去?忍着。”

“不……呜,忍不住……”段璟曜垂首摇头,额际微微见汗,腰身轻晃,蝴蝶骨在瘦削的脊背上若隐若现,眼中不自觉地浮起轻薄的雾气,他咬着唇,喃喃哀求,“没关系……主子,你弄我吧……我不在乎……嗯……求求你,求求你……”那呻吟声如痴如醉,听在人耳朵里,宛如融化拉丝的蜜糖,甜得腻人。

将军被他叫得心火乱拱,鸡巴硬成一根热铁,涨得生疼。

段璟曜不在乎,可席叡怎能当真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