辇车被壮仆稳稳抬起,转回皇城,一众文武官员长舒一口气,跺跺冰冷僵硬的脚,打着哆嗦拢紧衣领,或随帝王回城,或留下与随军而归的副将交接事宜。
车内。
段璟曜抖着手去摸席叡的脸,唇色苍白,眼眶通红,泪水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往下落,“叡郎……”他轻声唤,声音哀婉缠绵。
席叡拨开帝王冠冕下的玉旒,低声问:“想我没有?”他粗糙的指腹磨蹭着帝王柔嫩的脸颊,声音微微沙哑,带着磁性,低沉又迷人。
段璟曜整个扑入席叡怀中,颤声道:“想……我好想你,日日夜夜,想得要疯了……”
席叡戍边两年间,段璟曜并非一面都未见过他。思念太过磨人,刻骨铭心,段璟曜如何忍得?每年夏天,他都会以犒军的名义随兵部去西北,与席叡见上几面、共处几日,聊解相思之苦。然而国不可一日无君,帝王需得坐守皇城,仅寥寥几日的相处,如何泼得灭他心中炙热的情焰?
于是日日思他,夜夜念他,寝食难安。
盼着、盼着……终于大获全胜,班师回朝。
段璟曜紧紧搂住席叡的腰,泪盈于睫。冬日奔波,将军身上的铠甲极冷,然而帝王摸在指尖,却觉得火热又缠绵。
他的情郎,他日盼夜盼的心上人,总算回来了。
席叡摩挲着帝王单薄而颤抖的脊背,轻轻说:“我回来了,日后若国境无战事,便再不走了。”
“嗯……日后再不打仗了。”段璟曜低声说,声音哽咽。他真受不住再来一回了,相思二字,何其缠绵,又何其刻骨。
自与将军定情以来,两人何曾分离过这般长的时间?大军开拔不到三月,帝王便已后悔,日日坐卧难安,百齿噬心,几乎想要即刻下旨传将军回朝。然而军兵乃国之重器,牵一发而动全身,席叡此去是为平乱定边,段璟曜又怎能因一己之私弃边疆百姓于不顾?
于是只能忍无可忍,从头再忍。
思念最严重时,他夜夜失眠,眼底一片青黑,瘦成一把骨架。内侍李成胆
战心惊,生怕帝王就此一病不起。
若再来一回,他真的熬不住。
段璟曜不敢去想这两年他是如何过来的,只攥紧席叡的衣衫,抬头注视那双目如寒星的双眸,只觉心迷神醉,惶恐无依的心终于慢慢落回实处。
他回来了,他的叡郎,真的回来了。
帝王颤抖着吸一口气,挪动身体整个缩入将军怀中,然后张开粉嫩的唇,递出一截水润的舌尖,舔着下唇哀求:“叡郎,你亲亲我,好不好……”
他想与情郎亲近。
席叡垂眸,定定地注视着段璟曜唇瓣间那一点湿红,眸色深了下去。他抬手,用指腹摩挲帝王湿润的唇瓣,带着笑意轻声说:“你说想我,恐怕是更想我用在你身上的那些手段吧。”
高高在上的年轻帝王霎时红了脸,倚在将军怀中,抬眼仰望情郎,乖顺的伸出软嫩舌尖,绕着将军粗糙的手指舔弄,不好意思地含混说:“都、都想……”
席叡嗤笑一声,手指扣入段璟曜口中,不客气地搅弄,“这两年,有没有找旁人弄过你?”
段璟曜睁大眼睛,一把握住席叡的手,含嗔道:“怎么可能!我……我这不争气的身子,早已认准了你,便是我自己,也……也弄不成……”
帝王这身软嫩皮肉、胯下蜜穴乃将军一手调教,当真是只认将军的粗糙大掌与胯下巨根。席叡听得段璟曜这话,便掐着他的下巴抬起来,问:“自己试过,嗯?”
“我、我……”段璟曜眼神游移,不敢与席叡对视,只红着脸小声说:“想你想得厉害,就、就拿着你的衣服……弄过一次……不成……”他有些委屈,沮丧地说:“怎么弄都不成……”
02 跪求(叫主子 求舔靴 打屁股射出)
“拿了哪件衣服?”席叡慢条斯理的抽出段璟曜发间的玉笄,将帝王冠冕拿下。
“亵、亵裤……”段璟曜小声说。
席叡轻笑一声,又去勾段璟曜的衣领,曼声道:“那么小声做什么,不好意思?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是最喜欢闻鸡巴舔脚吗?”
“别、别说了……”段璟曜霞飞双颊,慌乱地抬手去捂席叡的嘴,脖颈上都泛起一片绯红。
席叡勾一下嘴角,抚在段璟曜后颈的手突然发力,猛地将他按到自己眼前,眼神一瞬不瞬地钉入段璟曜眼中,锋芒毕露地狠声问:“我是谁?”
段璟曜沉浸在席叡摄人的目光中,如同被蛊惑住一般,痴痴地望着席叡,喃喃道:“是主子……你是主子……”
主子,原是宫中下仆对贵人的称呼。主之一字,乃全然掌控、生杀予夺,乃听凭吩咐、任由差遣,是万事不由己、处处皆由人。
现下,帝王竟这般称呼将军。
席叡握在段璟曜脖间的手逐渐收紧,看着帝王因呼吸不畅而泛红的脸庞,他眼中慢慢浮现起满意的神色,“那你是谁?”
帝王仰起脖颈,未有丝毫反抗,如同献祭一般将自己的性命递到将军手中,眼神痴迷,声音柔顺,“我是主子的性奴……是主子的小骚狗……”
“真乖……”席叡俯下身,与段璟曜额头相抵,亲昵地蹭了蹭,“主子赏你好不好?”
“好……好……求主子赏我……”
席叡松开掐住段璟曜脖颈的手,反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力道不重,却羞辱意味十足。“赏你的。”他俯视段璟曜,高高在上的说。
“谢主子赏。”段璟曜轻轻打了个颤,眼中浮现出欲色,两腿并在一起,不自觉地相互摩挲,“主子……硬了……”
席叡嗤笑一声,如同看肮脏的货物一般上下打量段璟曜,将他推倒在辇车厚厚的绒毯上,伸出鞋尖抬起帝王的下颚,骂道:“贱婊子。”
段璟曜抖着身子,呼吸一点点急促起来,他眼神迷离,不断地伸舌舔弄下唇,脸上渐渐露出沉溺情欲的痴态,竟侧过脸去用脸颊亲昵的蹭弄将军的长靴,甚至伸出舌,想去亲吻舔弄将军的靴尖。
将军倏然收回脚,冷声道:“准你舔了吗?”
帝王的眼神着迷地随着将军的靴尖移动,见将军收回脚,竟跪伏在地上,痴痴哀求,“求主子赏我……主子……”
将军垂眸俯视伏在脚下的卑贱性奴,居高临下而威严无双的说道:“不准。”
“主子……”段璟曜哀哀地仰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席叡,之后竟扭起身子,做出谄媚浪荡的淫态来,试图讨好席叡。
席叡瞥一眼骚浪的帝王,脸上一片漠然,心下却有些好笑,看这样子,这小浪蹄子是真想得厉害了。不过,他虽昨日在驿站梳洗过,然到底疾行一日,风沙里来去,那长靴瞧着干净,实则早已覆满尘土,如何能让人去舔?段璟曜这会儿骚起来什么都不顾,回头吃了脏东西进肚,他那脆弱的脾胃又得造反,让他难受大半日。
故而席叡端着一张冷酷无情的脸,任段璟曜怎样哀求都不准许。段璟曜使出百般解数,仍不得亲近,不由委屈又难过,小心翼翼的拉住席叡的袍角,一叠声求道:“主子,求求你……求求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