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之后的快感,来自于大脑为了补偿身体而分泌的多巴胺与内啡肽,这两种激素主宰着人体的快乐,是性快感和毒品成瘾的内在根由。在不造成永久伤害的前提下,有时痛苦越剧烈,事后分泌的快乐激素就越多,就越让人喜欢,越欲罢不能。
对受虐癖来讲,尤其如此。
白栖阳拒绝不了这个,他会越来越喜欢。这是受虐癖的悲哀,也是他们不为旁人所理解的快乐。
我像摸小狗一样摸了摸白栖阳的头发,然后说:“很舒服,就能把精液随处乱射了吗?”我抬起脚背给他看,那里落了很多浓稠的精液,因为射出来的时间有些久,已经渐渐凝固,散发着浓郁的石楠花的味道。
我说这话时,语气轻松,没有丝毫问责的意思,反而有些揶揄和调侃。毕竟他刚刚在射精边缘强行忍耐了五分钟,几乎神志尽失,可他还是完美地执行了我的命令,做到了几乎不可能的事情,这已经很让人满意,剩下一点点瑕疵,不过是小事,无伤大雅。
况且我原本也没有要求他射精的方向。
但白栖阳的表情却慢慢僵住了,他似乎这一刻才回过神来,想起刚刚做了什么,眼中一瞬间就染上了惶恐,立刻道歉:“对不起,主人,对不起!我……我昏了头,没有控制住,是我的错,主人,我……”
他语无伦次,越说越害怕,好像下一刻我就会失望透顶,狠狠斥责他一般。这倒让我怔住了,我自诩不是一个严苛的主人,从没有对奴发过脾气,更多地是鼓励和奖赏,也从来没有刻意惩罚过他,他怎么会这样恐惧害怕,以至于方寸尽失?
是因为太没有安全感了吗?
我思索着,手掌轻轻地抚摸他紧绷的肩膀,指尖拂过耳廓,安抚道:“我没有生气,你别害怕。”我放轻了动作,柔和轻缓,一遍遍地抚摸他汗津津的脖颈和肩膀,他才渐平复下来,不再惶恐难安,但情绪依然低沉落寞,眼中满是自责,仍然低声道歉:“对不起。”
我说:“不用道歉,你今天做得很好,做到了绝大多数奴都很难做到的事情,很好。”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强行压抑本能,去执行一个看似无理的命令的,很多奴都会因为过分追逐身体的快感,置主人的命令于不顾,尽管事后会被狠狠责罚,也屡教不改。
在这方面,他从来都做的很好。
白栖阳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看我,又很快垂下目光落在我的脚上,小声说:“可是……”
“没有可是,”我打断他,“不过你得把你射出来的东西,清理干净。”说着,我抬起脚放到他面前,示意道。
我本来只是想让他用纸巾将赃污擦掉,然后帮我洗脚,但白栖阳却误会了。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我的脚上,顿了几息后,声音沙哑地说:“是……谢谢主人,谢谢您。”
接着,还不待我解释,他便抬起双手,轻轻地捧住我的脚腕,身体前倾凑上来,然后嘴唇含住了我的脚背。
那里是精液最厚的地方,他轻轻地吮吸了一下,随即伸出舌尖,一点点将腥膻的精液舔进嘴里,咽了下去。
舌头滑过皮肤的触感,湿润微痒,有些微的怪异。我一怔,立刻想要抽脚,但目光触及白栖阳脸上的表情时,却顿住了。
他的神情那么满足,如获至宝一般,津津有味地舔着,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排斥,反而都是满满地痴迷。动作最初还是小心翼翼,轻轻舔舐,后来却越来越难以自抑,舌面重重地舔过皮肤,将浊液卷到嘴里,还不待咽下,舌头就又伸出来,继续狂乱地舔着。将精液都舔干净之后,他并没有将脚放下,而是继续在那块皮肤上反复舔吸,像是馋了很久的人,终于舔到了糖,以至忘乎所以。
我看着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时他拿着意向表,紧张而戒备,明确表示自己不接受舐足。
舔脚,本身就是一种调教方式,它不会带来疼痛和伤害,却带有很强的羞辱意味,S常常叫这类喜欢舔脚的奴为狗。
只有狗才喜欢追在人身边,舔人的脚。
可是白栖阳此刻看起来,那么欢喜沉迷,近乎有种瘾君子般的狂热,呼吸急促,身体一阵阵打着颤,舌头用力到皮肤甚至能感觉到些微的疼痛。他闭着眼睛,睫毛湿漉漉的,轻轻颤抖,舌头却慢慢地滑到了我的趾尖,舔舐片刻后将脚趾含进口里,轻轻吞吐。
我注意到他胯下的阴茎又硬了起来,直挺挺地戳着。
他喜欢这样,很喜欢。
我又想起寒假前他新给我的意向表,上面对所有调教选项都勾选了“愿意接受”。
他确实是个受虐癖深重的M,我释放了他。
而我,也的确是个喜爱施虐的S,我也喜欢这样。
这其实是我第一次和别人如此亲密的接触,但或许是因为白栖阳此刻的神情太过好看,又或许是温暖湿润的舌尖舔过皮肤的感觉过于美好,我的心底也蠢蠢欲动起来。
他是我的私奴,我是他的主人。在调教时,他属于我,所以我可以在底线之上,稍稍放纵一些。
于是,我将脚踩在白栖阳的脸上,将他的脸踩到地上,轻声说:“好好舔,如果能舔到让自己再射出来,就奖励你。”
我的声音,也终于沙哑起来。
【作家想说的话:】
彩蛋是白栖阳番外,这段亲密接触中的白栖阳视角,感兴趣的童鞋可以敲一下~
彩蛋试阅:
在遇到凌萧之前,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心甘情愿、欣喜若狂地去舔另一个男人的脚,还舔得津津有味、情欲焚身,阴茎不受控制地硬起,湿漉漉的滑腻淫水从龟头里不断冒出……
彩蛋内容:
这是第一次,白栖阳和凌萧有真正的、亲密的、直接的身体接触。
他激动得心尖都在颤抖,浑身发软,头脑发晕,像是堕入了绵软甜美的春梦中,不辨今夕何夕。
他太渴望、太渴望碰触主人了。
以往的调教中,主人要么隔着手套摸他,要么用道具,偶尔身体上的触碰,也是隔着衣服和鞋子。有一次在清域,白栖阳被踩到射出来后,眼睛直直地看着落在鞋子上的精液,鬼使神差地问:“我帮您舔掉,可以吗?”
然后毫不意外地被拒绝了。
主人从不要求奴服侍,他总是高高在上的赐予,游刃有余,欣赏着奴在情欲里浮沉挣扎的姿态,神色淡淡。有时候白栖阳会想,主人是不是觉得他太下贱了,不配碰触自己,才会如此不为所动。
他小心地观察过,在调教时主人一直是淡淡的,很少有身体反应,冷静自持,偶尔气氛正好的时候,主人胯下会鼓起沉甸甸的一大坨,但他却没有流露出丝毫让奴纾解的意思,反而神色疏淡,十分平静,等调教结束后,那里自然也就消下去了。
这曾经让白栖阳忐忑又不安,总觉得是因为主人不太喜欢他,才不愿与他亲密。后来慢慢得知,主人在调教其他M时,也从没有让M近过身,甚至很少调教同一个人第二次,他才不禁松了一口气。
如今猝不及防,突然被允许舐足,白栖阳激动难言,肌肉都忍不住轻轻颤抖。这仿佛是一个信号,意味着主人对他并不排斥,更意味着……他是第一个,切实接触主人身体的奴。
一想到这里,白栖阳心底就如同火烧,干涸的心田渴望得几乎裂开。
在遇到凌萧之前,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心甘情愿、欣喜若狂地去舔另一个男人的脚,还舔得津津有味、情欲焚身,阴茎不受控制地硬起,湿漉漉的滑腻淫水从龟头里不断冒出,几乎在舌尖碰到男人脚部皮肤的一刹那,下身就要忍不住射出来。
主人的脚偏瘦,脚趾修长,皮肤白净,微凉而干燥,没有其他的味道,只有落在上面的精液散发出的淡淡腥臊。
不知为何,在激动兴奋之余,白栖阳心底又隐隐浮起淡淡的遗憾。能舔到主人的脚,已是难得的幸运,可他总是贪心,想闻到更多独属于主人的味道,最好是脏一点,带着汗迹的、咸湿的、浓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