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千战脚下一蹬,转身挥剑,劈向江北穆的肩膀,铠甲为他挡住了一部分的攻击,他把身子一侧,换了个位置。
江北穆伸手撩剑,剑尖划过龙千战的脖子,她往后一倒,扭转身形,出剑。
借用手腕上的力量,江北穆在空中旋转,他的剑还推开了龙千战的剑,一落地,尘土飞扬,他的眼睛一睁,杀气凌人。
决定与谭国打的皇帝,见龙千战打得这么磨叽,他看不下去了,骑着马带着剑,来到了战场上。
那人用剑劈开了相碰在一块儿的两把剑,然后把龙千战推到一旁,气哄哄地说:“这么磨叽,亏你还是个将军。”
龙千战脸色一变,她把剑放至身侧,冷冷地说:“平时脑中只想着打仗,连战场上都不敢去的人是谁?不就是你吗?”
“还有,我说过,这是我与他之间的战斗。”
剑光一闪,那个皇帝的头颅落地,龙千战很干脆地收剑,周围的人都愣住了。
皇帝都死了,这仗还要打吗?
“你为什么会杀了他?”江北穆也把剑给收好了,他想看向那个人,却被龙千战给挡住了视线。
“那种垃圾,不值得看。”龙千战说出了她的立场,“我不属于这里,也不来自于这里,我只是在这里当了几年的将军。”
后来,龙千战离开了,她如果再待下去,只会遭到那些人愚昧的追杀,像小虫子一样烦人。
思绪慢慢收拢,龙千战看向远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她看见了路过的辉烟,立刻追了上去。
“辉烟前辈!”龙千战抓住了辉烟的袖子。
“什么事?”
辉烟疑惑地看着她,龙千战有些犹豫地问:“我们……能活多久?”
“五百年、几千年……甚至,更久。”辉烟想了想,故作轻松地说,“可是我们这样的人,没有活过千年的。”
“为什么?”
“你认为什么是人?”
“自私自利、自作聪明,明明那么愚昧无知,却自信地认为,自己做的事情都是对的。”龙千战回答得很迅速。
“很贴切,但不够完整。人是复杂的群居动物,生活中的一切,都离不开别人的付出。”
“你认为对于人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感情、金钱……生命?”
辉烟笑了一下,说:“是无知,一个人知道越多的事情,就会对这个世界越失望。”
“爱情只不过是为了- 繁 -衍而产生的化学反应,等这个反应一过,就会产生极大的分歧,甚至做出背叛的行为。”辉烟平静地说,“感情、人际关系,不过是一场场交易。”
“交换是以物换物,交易就显得更加高级,也更加地冷静残酷,以前人讲养儿防老,有些人稀里糊涂地就结婚了,有了孩子却不教,一有事情就只会逃避,只会打骂孩子。这还是会轮回的事情,由他们的基因来完成。”
“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着呢?”
“这就是为什么术师们都活不久的原因,他们知道的太多了,活得太透彻了,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一眼就看到了头,大多都是自己了结生命的。”
龙千战垂着头,眼神黯淡地说:“好友们都先离我而去,因为疾病、因为年龄、因为天灾,改变不了,那些克隆体都不是他们。改变了时间线,那也不会是他们。”
辉烟笑了笑,说:“无知真好。”
第二十五章
鸣蝉之森
【25】第二十五章
炎热的夏天走下舞台,秋天裹着雨水到来,每一阵秋雨过后,都会更凉快一点。
雨后的空气中,常常携带着一股清新的泥土气息,万物得以滋润,长势也越来越好。
听说,走入秋天的童话中,虽然落叶无香,但是每一片叶子上,都会带有阳光的味道。金黄、耀眼,却不会难以直视,而是能够将它抱入怀中,一起静看佳秋。
秋才刚刚来到,下了几阵雨,台风也好巧不巧来凑了个热闹,雨和强风相遇,那绝对会是一场欢乐的舞会。
风吹动了万物,掉落的叶子被它拾起,展开了一段新的旅程,叶子不停打转,它安心地将自己交给了风,任由被它带去任何地方,跟随着它的脚步,一起跳着快节奏的舞蹈。
风一不小心撞在了窗户上,发出了一阵巨大的声响,它不服气,开始撞窗户,一下又一下,但是窗户显然没有理会它那小孩子的脾气。
雨来了,过来帮它。雨下得很大,一下子就打湿了地面,住在小屋子里的动物们开始害怕地低鸣,狗蜷缩成一团,耷拉着脑袋,铁链被雨水冲刷,它待在原地,一点都不敢动。
鸡们开始拍打翅膀,它们嘈杂地叫着,有几只振翅,试图飞高,但离地还没多远,它们就跌了下来。雨透过缝隙,淋到了它们的身上,它们吓得又是一阵叫唤。
屋内一下子变黑,冯骄阳扯开了窗帘,屋外也漆黑一片,他透过隐隐的光亮,漫无目的地刷着手机。
吕世安洗好澡走了出来,他抱住了冯骄阳,亲了亲他的耳朵,说:“骄骄,我们来- 做 -爱吧?”
他问得很直白,冯骄阳一下子就脸红了,他把头一扭,故作镇定地说:“好啊。”
吕世安把窗帘拉上,他牵起了冯骄阳,搂住他的腰,一边吻着他的嘴唇,一边-沉-沦地嗅着他的气味。
冯骄阳的心跳得有点快,他感觉全身都有点热热的,脑子里像是沾染了点酒精,与优美的乐曲一起共舞。
吕世安摸了摸他的脖颈,慢慢带他走到床边,吕世安在浴室里的时候,已经清洗过了,第一次清洗,他很不适应,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他都要怀疑网上那些,动画视频的真实性了。
冯骄阳把吕世安按在了墙上,他把头埋在了吕世安的颈窝里,他的私人法杖有点翘起,青涩懵懂地蹭着吕世安的- gu -缝。
“我不会啊……”
吕世安摸了摸他的头,心中软绵绵的,他的一只手往下移,轻轻摸了摸冯骄阳的私人法杖,另一只手勉强撑开了他自己的- xue -口,- you - 哄道:“骄骄,我来教你,我有在网上学过,- 插 -进来,我会让你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