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之不餍足地从他英挺的眉眼到细腻的腰腹,皆落下强势的吻,感受到身下的肌肉极度紧绷,沈云之双手轻柔地在他的敏感带游走,并含住他挺立的乳珠,轻咬逗弄,卫安怀的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稍微平复的春潮再度从他身体深处发作了。
身体又热了起来,随着沈云之放肆的动作,热度在上升,卫安怀深陷于无法挣脱的绝望中,心中阴影越来越重,加倍的耻辱感教他受尽折磨,身是热的,心却是冷的,这是沈云之的欢愉,却是他的绝境,每一次强占,压抑就越深入骨髓。
他的眼神是虚无的,看不到自己,拒人于千里之外,沈云之感觉到不妙,动作更急切了起来,指尖的力道加重,在卫安怀那一身无暇的肌肤留下更多更深的斑斑点点情欲的红痕,力道之大使得卫安怀都感到了痛意,但他隐忍着,一声不吭,理智与情欲撕扯着,沉重的呼吸连带着胸膛起伏不停,这失控的一切使得他越发厌憎,厌憎不争气的身子,更恨极把他身体搞坏并带给他万般屈辱的沈云之。
又一阵情潮袭来,卫安怀身体颤了一下,攥紧床单的手掌青筋突起,方将这阵呻吟声抑制住。脱力了,是命吗?怎么都挣扎不过,真恶心呐!
卫安怀失了挣扎的力气,喘息声清晰可闻,身体软得任君施为,胯下的命根子硬得吐出津液来,全身粉红,布满了沈云之的“杰作”,整个人“熟”得不能再“熟”了。
沈云之呼吸陡然加重,感觉周身热得如置身于一团火之中,想将她与他都在这烈火中燃尽。
卫安怀是绝对不会伸手慰籍她的,沈云之也不敢奢想,她扒掉自身最后的衣物,匆忙扩张一番,就要与他继续亲密,始料不及的,没有防备,被卫安怀推了一个趔趄。
“啊嗯~~~”沈云之惊讶之余很是夸张地娇喘了起来,余音撩人,卫安怀头皮发麻,不适地抖了几下,被反感到了。
卫安怀不愿坐以待毙,趁机推开沈云之后,翻转身体过来往床里爬,硬挺的阳具与柔软的被褥摩擦着,卫安怀忍不住呻吟了出来,微微的满足感如潮水滚过全身,差点使他失了仅存的力气,伸手自慰起来。
然而卫安怀甩了甩头,克制着往里爬去,不管怎样,要离沈云之远一点,再远一点就好了......然而一息之间,卫安怀只觉天翻地转,沈云之扣住他的肩膀将人扯了回去。
沈云之眉飞色舞,低头边亲边说道:“宝贝,你可真不老实,跑什么,你还真以为你跑得掉不成。”
“唔...放过我...唔呜求你...”卫安怀双手被压制在头顶,无助地盯着帐顶的某一点,眼睛渐渐红了,他接受不了,接受不了非自愿的性关系,如软刀子割肉,每一瞬皆是生不如死的凌迟,每一次皆是不堪忍受的屈辱。
“即...呜以高床...软枕待我唔,唔为何...又如此...呜呜迫我?不肯...给我留唔一丝做人...的尊严啊?”卫安怀声音泣血,是对沈云之的控诉,亦是绝望于自身深陷樊笼的哀戚。
此时的卫安怀汗水布满额颈,粘着散乱的发丝,表情脆弱至极,如风中弱柳,惹人怜惜,犹如处在盛极将衰之际,仿佛再多施加一分狂风暴雨,他就要残败消亡了。
沈云之见他痛不欲生,亦心如刀割,可是动作步步紧逼,不顾他的抗拒,遏制他的挣扎,掠夺他的身体,以他身体为画卷,留下独属于她的浓墨重彩。
有些问题终要面对,有些委屈他必须要受,不然她看不到他们相守的希望,就算是扭曲的情感,她也要培植出适合它成长的根基来。
一番由衷之言换不来沈云之的半分手软,卫安怀心底凄凉,示弱得不到怜惜,反抗只会被压制,难道要他躺平任欺吗?不!他做不到,他的自尊不允许自轻自贱。
“不要想着寻死,没人能从我手中夺走你的生命,包括你自己。”热气喷在卫安怀耳廓,话语传入耳中,卫安怀彻底僵住了,一滴泪无声无息划过眼角,消失于鬓发之间。
何等霸道,又何等狂妄,卫安怀被她的气势压住,心境陷入到了无助无望的痛苦中,几度徘徊皆不破,极力挣脱出来后想嘲讽她的无知无畏,自负可笑,妄以为人力可逆天命,却在触及到她深邃平静的目光后,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想法。
她做的到!这可能吗?
预感转瞬即逝,但还是在卫安怀的心里留下了无法平息的疑问。
若她真做的到,那他面前的这个人还是所有人认知中的沈云之吗?
没有留给卫安怀太多探究的时间,沈云之目光变得柔情似水了起来,可豺狼终究是豺狼,那隐没在眼底的不容置喙的强势被卫安怀察觉到,心态无法放松丝毫,反而心慌不已,面色愈发难看起来,手脚挣扎不停,给沈云之造成些微困扰。
自己不适合柔情蜜意吗?好像根本适得其反了,莲慈就差明晃晃把防备二字写在脸上了。
沈云之面目有点扭曲,明明是情之所至,心有怜惜,却被认作居心叵测。
好吧,她的确居心不良。
沈云之果断摸回腰带,将他双手缚在床柱上,看他沉沦于痛苦中,硬着心肠褪去温情的表面,全力放松身体,用手扶着他的阳具,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占有了他。
缓缓结合的一段时间里,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她手下轻颤,同时得偿所愿的满足感席卷了她,她亦在轻颤,呻吟此起彼伏,卫安怀却隐忍难受,紧闭双眼,眉峰紧蹙,对这淫靡的场景接受不能。
明明在极力克制,身体却仍在不断地抚慰中得到绵延不绝的欢愉,卫安怀越发恶心抵触,厌恶自己的失控,然而身不随心,沈云之的双手尽往他的敏感地带去,卫安怀只能被动承受着沈云之带给他的一切屈辱,头脑在酥麻中渐渐迷失了清明。
随着沈云之的起起伏伏,两人喘得越发厉害,血液循环加快,肌肤充血,红晕明显,麻麻的感觉游过全身,窜上后脑,沈云之呻吟声越发无所顾忌。
卫安怀羞臊地全程不敢抬眼,极力屏蔽沈云之的魔音,被单在他手中发皱又发皱,直至那几息极乐的降临,沈云之被快感冲击地不能自己,双手撑在两侧保持平衡,卫安怀亦在痉挛,双腿绷直,想嘶喊的冲动被刻入骨髓的礼教深深压抑着,眉间不肯放松分毫。
高潮之后,沈云之趴在卫安怀身上不愿动弹,就算两人间充斥着汗气,也不肯撒手,满足的很。
“滚开。”良久,回复过来的卫安怀嘶哑开口,沈云之不为所动。
滚开!滚开!滚开......
一声比一声愤怒,凄厉,有着不罢休的劲头,沈云之觉得不对劲,抬眼一看,面色剧变。
卫安怀神情癫狂,嘴唇染血,整个人处在情绪崩溃边缘,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接受不能。
沈云之爬起来,果断击晕了他,掰开嘴一看,原来是刚才他忍着的时候咬破了下唇,当即松了一口气。
0040 第40章归路何在
卫安怀倚在外间的软榻上,紧闭双眼,一动不动,沈云之绕着软榻左看看,右转转,时不时给卫安怀拉拉衣褶,理理发丝,看到他唇上的伤口几近愈合,手腕的瘀痕浅了,放下心来。
两个主子一个动,一个不动,就这么僵持了一炷香,他们这些侍候的人看着都累,小河等人一个个轻手轻脚,不敢惊扰。
极近的气息,专注的目光,偶尔的动手动脚,卫安怀渐渐如坐针毡,烦躁不已。
啪!
卫安怀打开沈云之不安分的手,睁眼冷冷发问:“你没有公务吗?”话语刚落,觉得眼前这张脸实在面目可憎,反感的情绪一再翻腾,扭头转到另一边去了。
“有啊,不过我还不想去处理。”沈云之手又搭在了他的腿上。
“躺这么久,气血都不通畅了,我给你按按。”沈云之也说不清为什么,就算是这样摸摸他,心里也高兴的不得了,上次她忙于公务,回来听说他病了好久,实在心疼,这次面色虽然仍是苍白,但精神尚好,沈云之心里更高兴了,说明他身体逐渐有了起色。
“滚。”卫安怀抬脚就踹,沈云之跳下软榻,笑嘻嘻地整了整衣物。
“莫生气,宝贝,气出病来我会心疼死的。”不言不语了一个早上,现在终于有点情绪波动,心里有气就早点发,憋在心里只会憋出病来。
“你到底滚不滚!”卫安怀怒火中烧,胸膛起伏不定,眼神冷厉非常。
沈云之边穿靴子边嬉皮笑脸:“好好好,我滚,今晚再来看你。”
卫安怀眼神瞬间凝滞,神情难看,以手扶额,对沈云之的无礼调戏深恶痛绝,却无还手之力,颇感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