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已经猜到“凶手”是谁了。
毕竟,又不是头一回了,老这么偷拿他的东西……老是故意捉弄他。偏偏他又没什么办法。
又沿着墙根儿走了一会儿,视线渐渐变得开阔,林殊已经走到水井维修看护组的工作区域了。这一片是桃源新开辟的水源地,比旧的更大,更广阔,地下水通道
水井维修看护组,顾名思义,主要是负责打水、过滤、消毒,并把处理好的水输送到施工地点、后勤及生活区。工地那边是有水管的,可是管道铺设条件不太好,水压极不稳定,忽大忽小,流的时间长了还得突突卡顿半个小时才能继续供水,而且水质也杂,工人一般也就是用它冲冲凉,真喝了是要拉肚子的,主要的生活工作用水还得靠水井。
水井组这边工作相对轻松一点,来干活儿的也都是老人跟女性,年轻女孩尤其多,她们都是章遥在以前的几次外界搜寻行动中救下来的幸存者,在外边吃足了苦头,有的还落下了不小的残疾,得两三个人结成一小组才能合力把水桶提上来,干得颇为费劲。
没走几步,林殊就看见一个右臂只剩一半的女孩用左手吃力地拎着一桶水,正踉踉跄跄地走在路上。
女孩看起来年纪还不大,力气也不够,那沉甸甸的满满一桶水把她半个娇小的身躯都坠得倒向一边,眼看着下一秒就要栽倒,林殊赶紧快走几步赶上前去,一把扶住了她,接着就伸手要替她去提那桶水:“我帮你吧。”
那女孩骤然被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抓住胳膊,一时间也吓了一大跳,刚想叫喊,对方就已经把她手里的水桶接了过去,又问她:“这回放在哪儿?”
女孩似乎视力不太行,又没有眼镜,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似乎才终于认出他来了,身体放松下来,就用左手指了指前方五百米处的一个方正大平台,笑着说:“就放那儿吧,谢谢哥。”
林殊被她谢得有点不好意思,提着桶大步走在了前边。
他以前来过水井组几回,他很喜欢这里的氛围,也喜欢跟这些温柔可亲的女孩子们说话,当然他对她们绝对没报着那种龌龊心思,他只是……从心底里有点依赖这些柔软的、坚韧的女性形象。
可惜后来叫章遥发现,就再也不许他往这边来了,只派了人每天替他送水。
……唉。
在被惆怅情绪追上之前,林殊把水桶放在了女孩指定的那个平台之上。看了看旁边的几个贴着巨大标签的药剂瓶,他知道这应当是消毒剂一类的东西,也没乱碰,只看着女孩熟练地倒进水桶里搅拌、沉淀:“还要提多少水?”
“不用了哥,我搭档去厕所了,一会儿就来。”女孩笑眯眯的,“你忙你的去吧,柳先生该等急了。”
林殊脸上一红,不自在地咳嗽了几声。
女孩眼神不好,也没看出什么,一边处理井水一边大大咧咧地问:“怎么?哥你不是来找柳先生的?”
林殊张了张嘴,刚要答话就感觉手背上闪过一丝冰冰凉凉的触感,他低头一看,一根绿油油、细伶伶的纤长藤蔓正袅娜地偎在自己身侧,蛇一样灵活地扭动着身躯,仿佛一只黏糊糊挨上来的家养宠物。
说实话,林殊一直觉得柳司明养的这些似蛇非蛇、似藤非藤的玩意儿有些恶心人。他皱着眉头挪开了一点,那东西又像看不懂眼色似的贴上来,林殊一指头弹在它直立起来的类似蛇头的部位,忍着恶寒骂道:“离我远点!小偷,你把我的东西藏到哪儿了?”
碧绿长藤委委屈屈地跟他拉开一点距离,紧贴着地面游弋向远方,见他不跟上来,就又往后边探了探头,招手似的晃了晃脑袋。
林殊搓了搓胳膊上冒出的鸡皮疙瘩,跟女孩告别之后,他就沉着脸,闷声不响地跟了上去。
越走越深,越走绿植的密度就越大,到后来几乎是遮天蔽日的绿色,险些要让人疑心自己进了什么原始森林一类的地方了。
正前方是一排排种得错落有致的高大树木,树干足有
“你你怎么又这样……”
迎着那双不避不闪望上来的浅色瞳孔,男人的气势不知怎么就矮了大半,只嗫嚅般嘟囔着,“你怎么老拿我东西啊……也不告诉我一声。”
柳司明嗤笑了一声,“怂样!”
林殊敢怒不敢言。
青年把工具箱扔到一边,在男人眼巴巴的目光注视下也不说要还,手臂交叠枕于脑后,姿态闲适地随口吩咐道:“上来,陪我躺一会儿。”
林殊有点不情愿,也不敢拒绝,犹豫着想找借口:“我上不去,太高了……啊!”
柳司明不等他说完就猛地伸手来拉他,异能者臂力惊人,轻轻松松就把林殊一个一米
“唔、别……别捏了……”林殊被他捏得话都说不清,肉皮也疼得发紧,想挣扎又挣不开,越挣扎越疼,没一会儿就委屈地红了眼眶,啪嗒掉下几滴泪来,“你、你老欺负我……还要我找你……”
“这就哭了?哼,真是窝囊废。”柳司明松开手,林殊一下子从他身上爬起来,用力抹了一把那点不争气的泪珠,抓过一边的工具箱就要翻身下床。
当然是没能如愿的,青年伸长手臂一捞,将他的身子再度拽回自己怀中,哼笑着低头亲了亲他:“不就捏了两下,能有多疼?还跟我赌气……娇气成这样,我看谁养得起你。”
“又不用你养,”男人闷闷地顶了一句嘴,“我自己就能养得起我自己。”
柳司明多日没能跟他相见,心里其实想得厉害,就是嘴上不饶人,跟有毛病似的,就想看他哭唧唧的表情:“哦?又找谁卖屄了?多少钱?”
“我、我不是!我没有……呜……”
林殊被他气得直哆嗦,又不敢跟他吵,只能红着眼睛拼命忍泪。柳司明看得心痒难耐,抬手就往男人剧烈起伏的丰满胸脯上狠拧了一把,极其下流地不住揉捏着那手感上佳的软弹乳肉:“不是出来卖的还穿这么骚,看看奶子都被勒成什么样了!骚货!”
青年话说得难听,可也实在不能算错。
就算是为了方便干活儿,林殊今天穿的这一身也委实有点不像话:上身一件白色的紧身T恤,又短又小,把一对丰硕诱人的大奶子勒得鼓鼓的,隐约都能从那过于轻薄的布料下透出肉色来;他今天嫌热没穿背心,两粒乳晕明显的艳红乳头即使贴了创口贴也不能完全遮掩住,多多少少得顶出两点突起,跟小鸟喙一样随着走动时不住涌动的丰满胸肉一起来回晃颤,好像故意要勾引男人来吸舔一般;下边虽然穿了长裤,但同样又紧又窄,只轻轻地扭扭身子,一只圆滚挺翘的肥软肉臀便跟着颤巍巍直抖,汹涌起伏的肉浪滚得人眼花……
一想到他这副骚样子一路不知叫多少人看了去,柳司明心里就又是亢奋又是恼火,胯下也不知不觉半硬了。
“我,我穿了外套的,干活儿的时候太热,就脱了……”林殊羞惧交加地为自己辩解了几句,见青年明显没听进耳朵里去,还是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身子看,一副执意要再找出点错处好施加“惩罚”的模样,他也慌了,连忙扑进对方怀里,死死地拽住了对方的胳膊,好像一头拼命纠缠着不许猎人腾出手去掏猎枪的呆蠢小兽,慌乱的话语里已经多了几分委屈的轻颤,“你现在都不陪我说话,每次见面都这样……这么凶……还问我为什么不想找你……”
为什么,不能跟以前一样呢?像以前那样,温柔地,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陪着他,万分珍惜地怜爱着他那个发育不良的隐私部位,碰都不舍得多碰,绝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粗鲁野蛮……而且他现在还这么乖,这么听话,根本就不像以前那么娇气,柳先生还要那样过分地骂他……
林殊真的感到了几分难过,窝在青年怀里呜咽着半天都说不出话,又有点想哭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感觉对方的手又落到了自己身上,只是变得轻柔许多,慢慢地一下下抚摸着他的身体,安抚一般,再度响起的嗓音里也含了点柔情的笑意:“行了,别撒娇了,想跟我说什么?嗯?我都听着呢……”
【作家想说的话:】
先搬一点存稿,等我考完试继续搬
57影中之物
“章小姐好。”
“章小姐去哪儿啊?走得这么快,当心脚下哈!”
“章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