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夫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他打了个喷嚏,仿佛一条被雨水淋湿的大狗一样晃了晃脑袋,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向自己道歉:“实在是对不住了,这大下雨的天儿还得麻烦您给我瞧瞧病。”
许大夫回过神,立刻大度地挥手表示不在意:“不算什么,应当应分的,林”
林殊正恳切地望着许大夫,突然听他话说到一半就猛地自己捂住了嘴,不由也有些奇怪:“怎么了?”
“……没什么,”许大夫的眉头都拧在一起,好像在极力克制什么东西,许久才别扭地吐出一句,“你身上哪儿不舒坦,林殊?”
差点叫成林寡妇。许大夫有些懊恼地想。
其实村子里的人背地里都管他叫林寡妇。仔细想想,他又算不得真正的男人,还跟个女人似的嫁了人,现在那个短命鬼老公又去了,可不就是寡妇了吗?
村里还有那么多年轻人娶不上媳妇呢,村长也不说赶快安排着把人再嫁出去,一个寡妇一直孤零零地自己过也不像那么回事……
许大夫其实年纪也不大,不过十
许大夫虽然年纪轻、性子跳脱,但医术倒还算过得去,认真听了会儿便道:“嗯,应该是最近降温太快,染上了风寒,我给你开两副药,回去煎水喝,再多穿两件衣裳,捂着发发汗,过不了两天就能好。”
药方上的这几味药正巧许大夫这儿都有,便一并抓齐了给林殊包好。林殊接过药,诚恳道了句谢,却不知为何仍不肯走。他踌躇了片刻,还是嗫嚅地开了口,声音却低得好似蚊子哼哼:“那个,许大夫,还得麻烦您再给我拿一支药膏……”
因为他的声音实在太小了,许大夫便理所应当地朝他凑过去,附耳去听,听了好半天才弄清他是要消炎祛肿的药膏。
这类药膏在许大夫这里算得上是常备品,村里人都下地干农活,免不得扭个手腕崴个脚脖子的,这都算不上多严重的伤。许大夫本应该爽快地从柜台里拿出来的,但是目光落到男人微红低垂的英俊面容上,他却鬼使神差地多问了一句:“伤在哪儿了?”
他话音刚落,便看见男人原本只是微微泛着些红晕的脸颊骤然涨得通红,神情中也染上了一丝慌乱,结结巴巴地应道:“就、就是……就是消炎的药就成……”到底不肯说自己是哪儿受伤了。
许大夫心里蓦地升起许多乱
“就是外用的就好……”林殊死死咬住嘴唇,看起来被逼得都快哭了。许大夫盯着他那双水光盈盈的黑亮眸子发了一会儿呆,心底慢慢地,不合时宜地兴奋起来,像是有一条闪电从脊梁骨那里横穿过去,浑身都激灵了一下。
不就是问了两句话吗,他怎么这么、这么……
许大夫在心里“这么”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个所以然出来,只能徒然地咂了咂嘴,好似隔着一层玻璃柜子眼巴巴地瞅着一道绝世美味,只觉得一阵空虚又一阵渴望,但那种饥饿的感觉却并非来自于胃部,浑身都被烧得燥热难安。
“嘀嗒”一声,挂在林殊眼角的那滴泪珠终于滴落下来,他又是羞耻、又是窘迫地妥协了,声音抖得好像随时都能碎成好几片:“我伤、伤的是……是……下面 ……呜……”
许大夫的脑子里也“轰”的一声炸响了,眼神控制不住地往他紧紧闭拢着的双腿间瞥。在那里,被宽松的短裤遮盖住的地方并不能看到什么起伏,许大夫却觉得自己的心脏咚咚地剧烈跳动起来,忍不住在心里一遍遍地遐想着那个被藏在不起眼的衣物之下的奇妙的部位。
林殊是个双性人,这一点差不多整个村子都知道了。光看外表他比绝大多数村里男人都阳刚英俊得多,可是谁也不知道他下面那个属于女人的器官到底长什么样。不,他之前那个早死的老
林殊自觉在大夫面前丢了大脸,努力憋着气不许自己哭出来。他也不想因为那种羞人的伤来找大夫开药,可是他那儿实在疼得厉害。
自从被那兄弟
以前丈夫还在的时候,在床上偶尔也会粗暴些,但对他到底还是疼惜居多,也从来没有将他那儿搞成这副惨状,可是那两个人却毫不怜惜他,只任由自己畅快,肆意作弄着他,不管他怎么求饶也不肯罢手……
一阵阵的委屈从心底涌上来,混合在下身的疼痛与在许大夫面前袒露隐秘伤势的羞耻之中,使得他这些天以来因为暗自落泪而一直红肿着的双眼里又溢上了一层泪水,看上去好不可怜。
“……让我看看。”许大夫着魔一般盯着他强忍抽泣的脸看,嗓音也染上了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喑哑,“你让我看看你、你那里到底伤成什么样了。”
林殊呆了下,待反应过来就是拒绝:“不行!怎么、怎么能”
“怎么不能?”许大夫不动声色地靠过去,手指也顺势握上了他的胳膊,笑眯眯地柔声劝道:“病不讳医,我什么样的伤没见过?不会笑话你的。”
年轻人独有的高热体温从相接的皮肤间传来,烫得林殊下意识就要躲,但胳膊被牢牢抓着,竟是半分动弹不得。不详的预感后知后觉地从心底升腾而起,他怯懦地缩了缩身子,泫然欲泣:“我不要……”
许大夫的瞳色已经沉沉地暗来下去,仿佛酝酿着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的海面,却被他自己强行按捺下去了,只做出一副温柔和善的可亲做派凑近林殊,桃源村人特有的那种精致秀丽的风情一览无余:“别怕,就让我看看,我好给你开药……”
林殊抗拒地
许大夫觉得自己的脑子也出了什么毛病,不然怎么看见林殊哭了,自己反而变得更加兴奋了呢?许大夫甚至想把他脸上的眼泪都舔干净,再好好地哄哄他……
“我不要、呜、不要你看……我要回去,你让我回去……”
许大夫连忙收紧手臂,环抱住怀里挣扎不休的林殊,一时间什么能说不能说的都忘了,只记得不能让他走,若是什么也不干就让他这么全首全尾地回去了,自己日后回想起来怕是要抱憾终身。
至于要干什么,许大夫便自欺欺人一般不敢再往下细想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没人欺负你……”
许大夫壮着胆子,在林殊哭得一塌糊涂的脸蛋上飞快地亲了一口,舌头也卷了些泪水来尝。是咸的,他却好像吸入了某种强效春药,小腹猛地一收紧,胯下之物也跟着胀大变硬了。
他的身子也太软、太好抱了,就是爱哭,不知道下面是不是也这么容易出水……怪不得大家私底下都嘀咕着要找机会弄他一次……自己一会儿好生哄哄他,说不准他会愿意让自己弄……
平行世界的桃源乡5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好似天幕都被扯开了一个大口子,间或还伴着轰隆的雷声,颇有些吓人。
许大夫敏锐地感觉到怀里原本还挣扎哭闹的身子在雷声之后猛地一颤,立刻柔声问道:“怎么了?害怕打雷吗?”
林殊摇摇头,声音里却还带着哭腔:“我不怕……”许大夫的力气太大了,胳膊勒得他身上好疼,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可是许大夫的表情跟声音都那么温柔,搞得他心里也迷惑起来,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许大夫可是个难得的好人,平常他身上有哪儿不舒服了许大夫也会尽心帮他诊治,他囊中羞涩那一阵甚至都不肯收他的诊费,也不会像别的少年郎那样老是对他动手动脚……可是、可是,今天的许大夫怎么变得这么奇怪,让他有点……害怕。
林殊脑子里糊涂着,也不敢轻举妄动,许大夫轻柔地替他擦去眼泪,他便不敢再哭,只尽力憋着气,一抽一抽地哽咽着,看上去可怜得不得了。许大夫心里怜爱不已,也存了点哄人听话的心思,便极力克制着自己想把他揉碎了嵌入怀中的欲望,尽量温柔地放开了手,转身去关窗。想了想,许大夫又把门上的锁落了下来,连门帘都拉上了,屋里一下子暗了下来。
“你、你锁门做什么?”
林殊一直胆战心惊地注视着许大夫的一举一动,见此立刻出声问道,眼睛却还盯着门锁不放。那里被锁住了,钥匙又在许大夫手上,那自己一会儿要怎么出去呢……他背上的寒毛都莫名地竖了起来,身体僵硬发直地站在柜台与候诊的长椅所夹成的小小角落里,一动都不敢动。
“你别怕,”许大夫的声色极其和缓,拉着林殊的手耐心解释,“你不是下面受伤了吗?我给你检查总得注意下隐私问题吧?开着门,万一突然有人闯进来怎么办?”
林殊往回抽了抽手,许大夫却握得死紧,手指都被捏红了。他心里的不安在渐渐加深,语气也慌乱起来:“我不要你检查,你把药给我就行……唔、你松手……”
许大夫看上去削瘦娇弱,力气却着实不小,林殊那么个结实健壮的成年男人都只能无可奈何地被他拉着往治疗床上带。许大夫见他实在不配合,便自己先在床上坐了下来,强迫着林殊坐在自己大
“你!”林殊因为许大夫对他那个女性器官过于露骨直白的叫法而脸蛋通红,嘴唇哆嗦着,眼底都氤氲起一汪水汽:“住、住口……”
软玉温香在怀,许大夫便再也撑不起那副端方的正人君子做派了,敷衍地哄了他两句,就急不可耐地伸手去摸那身细腻软滑的蜜色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