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滴大滴的泪珠从通红的眼眶中落下,将病床上雪白的枕头打湿了一大片,身子被人从后面牢牢压在床上,他没办法挣脱,只好强忍住哽噎,努力朝着身上的施暴者小声求饶:“严凛,严凛……不要再欺负我了……我那里受伤了呀,你忘了吗?不能这么弄的……”
“我……我乖乖的,我听你的话,乖乖给你肏……别让我疼了……你就再可怜我一回吧……呜呜呜……”
他一直都知道严凛对自己的心思,也一直故作无辜,在丈夫及外人面前装出与这位生性冷峻的青年不相熟乃至畏惧的模样,生怕自己的清白名声会因此产生丝毫缺损。
不想回应,不想负责,不愿被对方占一丁点儿便宜,只想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严凛的庇护,享受着跟随这份庇护而来的许许多多好处……这么自私、这么坏心眼的自己,有朝一日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但这大半年以来被人随意欺凌玷辱的代价还不够吗?
早知道会有今天,还不如当初就半推半就地答应把身子给了严凛呢,至少能让严凛领他这份情,说不定还会一直对他好下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仅不再管他,还动辄冷脸嘲讽……明知道他不久前才刚被人强奸过,身心都承受着巨大痛苦,却还是残忍地放纵着自己的淫欲,像是对待某种用以发泄兽欲的器物般无所顾忌,根本不考虑他的感受……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如今这步田地的呢?林殊被痛楚与委屈填满的大脑已经无暇细想,只想着能尽可能让自己从眼下的困境中获得一点优待,尽可能减轻自身的苦痛与恐惧。
“严凛……求求你……你对我好一点,别再折磨我了……”
村妓22(大概是甜肉)
“呜呜……救命……别弄我了……”
林殊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不管他如何哭泣哀求都始终得不到回应,连几句象征性的哄慰都没有。
铁石心肠的青年只顾压在他身上狂乱地顶弄肏干,将单薄的床板都撞得嘎吱嘎吱作响;胸前臀后的细嫩皮肉被人抓在手里大力揉弄,粗鲁不堪地掐拧出一片片青紫瘀痕,痛得他不住呻吟……
慢慢地,林殊觉得严凛必定是再不肯对自己好了,所以才能这么心狠。一夜之间两度遭人逼奸欺辱的苦闷委屈沉沉压在心头,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似的汩汩涌出,“呜你、你怎么这样啊……”
严凛开始还不搭理他,后来似乎是被他哭得不堪其扰,极不耐烦地攥着他发颤的腰狠狠一扭,鸡巴也不拔,居然就着插入的姿势将他整个身子都硬生生拧转过来。
肿热敏感的肉道像是被一把硬毛刷子转着圈刷洗过一遭似的,林殊双腿不住踢蹬,疼得呜呜直叫,但嘴唇刚张开就被对方堵住,青年几乎是威胁般在他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两下,嗓音沙哑,语气冷漠:“烦死了,闭嘴,不准哭。”
林殊鼻子一酸,都把自己欺负成这样了,却连哭都不准自己哭……他心里不忿,然而脸上不敢表露出半分,努力把哭腔憋回去,一张成熟英挺的脸蛋涨得通红,未干的泪珠哆哆嗦嗦挂在睫毛上,嘴唇抖得厉害,时不时泄出一两声憋不住的哭嗝儿,看起来可怜得不得了。
严凛原本只是嫌烦才想堵住他那张啜泣不休的嘴,然而等真的触碰到这双丰厚温热的软唇时才觉出妙处,不觉一怔。
肉感十足的唇瓣仿佛已经习惯了接吻似的微微张启,随着主人的颤抖而一下下轻蹭着自己的嘴唇,犹如一个个讨好的亲吻。细细颤颤的吐息从唇缝间怯生生挤出,明知是错觉,却分明嗅到了某种摄人心魄、香甜馥郁的气息,让人不由联想起芬芳饱满的果实、被阳光炙烤得温暖粗砺的高大树木、雨水浇灌下湿润泥泞的土地……那是一种性欲的气息。
青年犹如被蛊惑般叼住这对肉唇又啃又咬、细细嘬吮,下意识探寻着这股诱人甜香的源头。
林殊只迟疑了一瞬,很快就乖乖地张开嘴,舌尖小心翼翼贴上那根虽然已经堂而皇之探入自己口中、却仍然显得青涩笨拙的舌头,主动引诱着对方与自己紧密相依、摩挲嬉戏,亲密无间地分享着彼此的氧气与唾液。
双唇厮磨间不时发出“啵啵”的轻响,与唇舌搅弄出的咕啾水声交融在一起,像是直接通过黏膜传递进大脑,将本就暧昧的气氛烘托到一种令人面酣耳热的程度。
“唔嗯……嗯……”林殊的鼻息又重又缓,嘴唇跟舌头被吸咬得发麻,口水止不住地从嘴角流下,拒绝也显得那么软弱,“别、别亲了……唔……歇一会儿……”
林殊其实不讨厌接吻,这是份为数不多的既不用在床上吃苦受累、又颇能讨丈夫欢心的美差。严凛看起来也很喜欢,自己刚才主动伸舌头舔他的时候都激动得射出来了呢……原本硬梆梆的鸡巴在射精后软了好多,一小截柱身都在精液的润滑下滑了出来,要被撕裂的撑胀感随之减轻,下面好像也没那么痛了……但是也不能一直亲呀,快要上不来气了……
惯于房事的林殊尚且如此,更何况直到今天才初尝肉欲滋味的严凛。
严凛还没学会换气,喘得比林殊还要厉害。他直到憋闷得太阳穴一鼓一鼓直跳才舍得松开那双甜蜜可口的嘴唇,但也没有彻底挪开,仍然半含不含地轻轻蹭弄着被自己亲得红润发亮的唇瓣,偶尔忍不住咬上一口,像是小孩子依依不舍地舔弄着珍贵的糖果。
在此之前,严凛从来不知道接吻是这么美妙的一件事。
肉体上的亲昵仿佛在无形间拉近了心灵的距离,环绕青年周身的冷冽气息不知不觉消散。他在一波又一波让人骨酥筋软的高潮余韵中努力平复着剧烈的喘息,浓长的睫毛安静低垂,似乎并没有发现男人正扭摆着屁股试图将自己半软的鸡巴上挤出体外。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对你好一点。”严凛托住对方柔软沉重的身子向上抬起,自己靠在病床狭窄的床头上,将偷偷挣扎扭动的林殊用力按进怀里,仿佛安抚一只不安分的小兽般轻轻抚弄着他绷紧的肩背肌肉,“坐好,别乱动。”
青年此时的语气仍然算不上温柔,林殊不敢不听话,只得不情不愿地坐在严凛腿上,别别扭扭地掩遮着自己几乎要被扒光的身子。
小肉屄早已被肏开了,这样的姿势让他根本夹不住被射了一肚子的精液,黏腥的乳白色浊液顺着微张的屄缝流下大腿,湿湿滑滑的古怪触感犹如一条长舌舔舐着皮肤,他后腰一阵发僵,不安地并紧了双腿,“干、干什么……啊!”
严凛靠坐在床上,眯着眼,像是戏谑,又像是欣赏般望着被自己捏在手里的一对软乎乎大奶。男人羞窘发红、泫然欲泣的表情看得他舒心极了,性格中潜藏的恶劣一面被更加充分地唤醒,青年好整以暇地勾勾唇角,语调里带着一种刻意的平静:“再过来一点,把奶子挺起来。”
……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林殊眼眶通红,眼泪要掉不掉的,到底还是没有反抗的胆子。见青年脸一沉,他心里就跟着一颤,赶紧挺起胸脯,膝盖蹭着床单朝前方挪动了几步,主动把自己本就饱受淫弄的奶子往对方手里送了送,“你、你玩吧,别太使劲儿了,刚才弄得我还疼着呢……”
他没说谎,健康迷人的深蜜色丰乳此刻被掐拧得青紫发红,密密麻麻的指印、咬痕几乎遮盖了原本的肤色。乳晕几乎涨大了一倍有余,被手掌抓捏得膨隆耸起的乳球正中嵌着两颗软软嫩嫩的小奶头,肿得像是石榴籽,色泽淫艳至极,叫人看了就觉得口干舌燥,恨不得当即就把这两粒莹润可爱的小肉珠叼进嘴里狠狠嚼弄一番。
别看这婊子一口嫩屄小得可怜,他这对奶子的尺寸却着实称得上傲人,沉甸甸的乳肉压在掌心,严凛竟然都有些托不动。五指分别拢住左右双乳掂了掂,柔腻软滑的蜜肉像是半融的红蜡般从指缝间缓缓溢出,大虽大,但根本谈不上挺拔,早不知被哪个野汉子给捏玩得变了形,乳肉软得跟烂桃似的,手感却出乎意料地富有弹性,抓拧摸弄间只觉得自己像是握住了两只硕大软颤的水球,随随便便就能将它们揉弄成各种淫靡不堪的下流形状。
“呜呜……”林殊害怕严凛再动粗,只好胆战心惊地主动挺着奶子方便对方玩弄,羞耻心与恐惧让他的眼泪几乎没有停下来过,鼻头跟眼圈都红通通的,好像一只被人强行揪住了毛团尾巴的兔子,“别揉了,你弄得我好疼……啊……轻、轻一点……”
“奶子都快被人玩烂了,装什么?”严凛鼻腔隐隐发热,仿佛是嫌弃般抓着他一对大奶用力揉捏一番后就随意松开手,目光却牢牢锁定着那两团坠在空中不受控制地晃颤摇曳的丰硕蜜肉,话音刚落就忍不住再次抓了上去,“乳罩也不晓得穿一件,就这么恬不知耻地走在外头,生怕别人看不见一样!”
“呜我、我……”林殊被这番毫不留情的训斥羞辱得满脸通红、浑身发抖,难堪得只恨自己不是个聋子,刚一开口就呜呜哭了起来,“我又不是女人,怎么能穿那种东西……你太、太侮辱人了!呜呜呜……”
他也知道自己这具身子生得与常人不一样。平时走在村里,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不怀好意的窥探目光,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被人趁机摸两把奶子、揉几下屁股,叫他又羞又气得直掉眼泪……但他能怎么办呢?
丈夫也曾给他买过乳罩一类的内衣,只是他毕竟外表上还是个高大粗壮的男人,女性的衣物尺寸哪怕是最大号都套不进去,只好在贴身衣服里再加一件棉白背心遮羞,但也不是每天都穿。
有时是因为天气热,有时是觉得干活儿不方便,还有的时候,林殊想穿丈夫给自己买的那些时髦漂亮的新衣裳,嫌弃领口露着一圈老土的白边不好看,也不大乐意多穿一件累赘的背心。
他出门还是照样出门,也不怕见外人,只是不往偏僻人少的地方走,让那帮想占自己便宜的小流氓馋得抓耳挠腮却偏偏找不到干坏事的机会,像是借此机会替之前受人欺凌的自己争了口气,胸口涌动着一种既像是恶作剧成功,又夹杂着莫名羞赧的复杂情绪。
……生了这么一副畸形怪异的身子,他不是不感到自卑的。
然而,随着年岁渐长,肉体慢慢发育成熟的同时,另一种羞于启齿、似乎属于被自己极力逃避的那一方的朦胧渴望也在日渐觉醒,无论如何都无法完全压制。
像自己这样的身体虽然很奇怪,但应该也挺……好看的吧?
他高壮的身材,结实的臂膀,饱满柔软的胸臀,肌肉紧实的大腿,健康柔滑的皮肤……在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抛却难以言说的羞耻心,他觉得……自己的身子很好看。
而从那些黏在自己身上的色眯眯、恶狠狠的眼神看来,他们应该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再漂亮的花,一直被关在室内,无人欣赏、无人夸赞,只能寂寞地招摇盛放,顾影自怜,实在是太可怜、 太可惜了。
……他不讨厌那些眼神,甚至有些连自己都没能清晰意识到的得意与满足。
可是,为什么就不能像满足于被欣赏的自己那样,仅仅只是满足于欣赏自己呢?
所有人都想欺负他,所有人都想把他从自己寂寞却安全的温床上连根拔起、揉捏碾碎成泥,所有人都把他这种出于一点小私心的戏弄视作勾引,凶神恶煞地强行从他身上索取代价,根本不在乎自己能不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