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他脸泛红潮、眉眼生春的动人模样,钟锦心里痒得不行,嘴上手上越发不干不净,本打算软硬兼施地镇住这婊子再给自己玩上两回,谁料才刚一动,男人一双盈满眼泪的眸子便幽幽地望过来,眸底蕴着一股不甚明显的怨恨:“你骗我……”

他早就看出来了,什么带自己回家好换能见人的衣裳,全都是骗人的鬼话。

这色欲熏心的小混蛋白白玩弄了自己一晚上还不罢休,还把自己骗回家打算继续淫弄,全然不顾自己浑身上下都被糟蹋得不成个样子,再给他玩上一通,就是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呜呜……我、我是造了什么孽,一个两个地都这么欺负人……”男人捂住脸,大滴大滴的泪珠从指缝里漏出来,肩头不住颤抖,呜咽声都伤心得变了调,“凭什么……凭什么都欺负我?我该你们的不成……一点活路都不给人留……”

钟锦立即敏锐地意识到,虽然诱哄奸淫他的并不只自己一个人,也并非自己起的头,林殊此时却把满腔怨恨都倾注到了自己身上也是,今晚的确是被自己欺负得太过火了。

好不容易才把人弄到手里,可不能就为着一回两回的皮肉便宜再把他推走了。

少年心下懊悔不已,瞬间就换了副脸色,柔声道:“这说的是什么话,你看你,都想到哪里去了?”

钟锦将手从他下身抽出来,拉过一边的被子替他仔细盖好,自己也凑过去,轻轻一亲他湿漉漉的脸蛋:“你呀,就是喜欢胡思乱想,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哪里就真动那个畜生念头了?我还是不是个人了?”

“没有骗你,我的确是打算带你回来换身衣裳的,但天都这么晚了,怎么好现在送你出门?万一碰上别人,人家问起,咱们怎么说?那时才要担心流言满天飞呢。

“你家那么远,夜里又不好赶路,时不时有山里的野狼下来找食,你赤手空拳的,多危险啊?

“要我说,你不如就在我屋里睡一晚,反正离天明也没几个小时了,等七点多那会儿我姐就要去柳庄中学教课,顺路还能捎你一段,保准没人说你俩闲话……

“乖乖,宝贝,可千万别再哭了,眼睛不想要了?睡吧睡吧,我保证一根指头都不带动你的……”

……

林殊哭累了,被连人带被子搂着躺在陌生的炕上,少年热烘烘的胸膛从背后贴着他的身子,年轻硬勃的肉棒直直顶在他臀上,却当真没有丝毫妄动。

困倦感阵阵来袭,警戒心被一点点瓦解,在不由自主闭上眼的前一刻,他迷迷糊糊、满腹委屈地想,这算是什么事呢?

【作家想说的话:】

上一章贴错了,把第一遍草稿跟正式版搞混了,我说怎么字数跟我文稿箱里的对不上,检查的时候也总感觉哪里少了一段……

村妓13

陈游也在问:“这算是什么事!”

他一边咆哮如雷地发问一边围着那始终默不作声的男人团团打转,活像一头陷入狂怒的公牛。河边一簇开得鲜艳的野花被他踩得东倒西歪,地上也被踢踏得尘土飞扬。

林殊并不抬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只是默默搓洗着水盆里的脏衣服。

林殊挑的这个洗衣的位置跟村里人常去的那些地方之间有些距离,僻静人少,河里水也清亮,往常他最喜欢来这里洗衣裳。为了避开村里人,他都是天刚蒙蒙亮就抱着要洗的衣裳出门,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今天却不知怎么的,居然撞上了这个难缠的小流氓。

陈游还在他旁边跳脚:“说话啊,哑巴了?你跟钟家那小子到底是咋回事!”

林殊还是不作声。

陈游是个急脾气,伸手就来扯他,“说不说?不说我就”

林殊挥开他的手,闷声闷气地应道:“有什么好说的。”

他显而易见地抵触这个话题,说了这一句之后就不愿再开口,陈游却像个爆竹似的轰一下炸开了:“就说说看电影那天的事!”

这并不是陈游第一次问这个问题。自从那天晚上他跟苏靖去山里寻人无果、清晨下山却碰巧撞见钟元骑车载着林殊从自家出来之后,怀疑的种子就在二人心里种下了。

他们知道林殊跟村里女孩的关系都不赖,哪怕有实在瞧不上他的,也顶多是不搭理他,并不像男人们那样几乎都把龌蹉心思摆到了明面上,弄得人尽皆知。

但钟元可算是其中的例外。她比钟锦大了将近

这样的女人,自然不可能跟林殊扯上关系,可备不住她家里还有个年轻气盛、同样对林殊抱着不轨之心的弟弟。

那么早就出门,总不可能是大清早地才上人家家里去的吧?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林殊在钟家待了一整晚?

两人事后也质问过林殊许多次,可这婊子就只会装聋作哑,怎么都不肯说,逼急了就拿腔拿调地跟他们掉脸子耍小性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里头指定有事!

眼看着怎么都逼问不出答案,陈游发火之后又冷静下来,蹲在闷头不语搓衣裳的男人身边许久,突然开口:“你真不愿说也行,我只问你一件事。”

林殊不胜其烦,只好说:“什么?”

“你跟钟锦睡过没有?”

直截了当。

男人浸在河水里的手指一颤,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陈游接连催促,他实在躲不过,怀着一种微妙的、夹杂着羞耻感的自暴自弃心理,只好点了点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陈游却仍不满意。

“嗯是啥意思?睡还是没睡啊?”少年不耐烦地咂舌,“你说清楚点儿!”

这要他怎么说得清楚?林殊一阵窘迫,脸上微微发烫,声音都有点哆嗦了:“你到底想怎样……”

他深深地低下头,露出一截泛着羞赧潮红的脖颈。揪着湿衣物的手指紧到发白,几乎要把布料扯破。

陈游冷眼瞧着他。

步入六月后,就一天比一天热,林殊身上的衣裳也跟着一天比一天少。本来夏日衣物就轻薄,他今天穿的这条无袖蓝背心又格外短小,洗得发白脱线的领口松垮垮地挂在他锁骨下。有时蹲得深了,身子前倾得厉害,便自然而然的露出半片浑圆丰满的胸乳。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这对奶子似乎比几个月前更大更软了些,胸前薄薄的衣料都被顶出一片惊心动魄的诱人隆起,两枚挺翘凸起的小奶头若隐若现,底下乳肉每一次轻微的晃动颤抖更是一览无余。

他下身穿的是一条简简单单的黑色粗布长裤,款式并不算出格,但尺寸跟男人高大壮硕的身材比起来至少小了一两个码数,臀部紧绷绷的,将一只蜜桃似的肥臀勒得颤巍巍直晃,让人看得眼珠子都快不会转了。

陈游一时也说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样,就是觉得这婊子越来越骚得不像话,青天白日地穿成这样就来外头招摇,这不是等着被哪个精虫上脑的汉子拖进路边草丛强奸吗?

要是搁在以前,陈游当然乐意大饱眼福。可自从自己把林殊弄到手之后,再看他这副任人采撷的柔顺熟媚模样就觉得百般不是滋味,村里哪个男的多扫了他两眼都能惹得陈游心里蹭蹭直冒火,恨不能拿把锁子把人牢牢锁在自家炕头、再不准叫外人瞧见才好。

“衣裳越穿越短,越穿越短!你咋不干脆脱光了?”少年臭着一张脸,伸手就在男人饱满颤动的胸前拧了一把,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一天不在人前显摆你这身骚肉都不安生,哪天真被人按在野地里干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也是听者有心,林殊心里发虚,一听他这话恰好影射了自己前几天跟钟锦在林子里的那场勾当,本就不多的底气更是少了三分,哪怕胸口被拧得生疼也不敢挣扎,只抬头委屈地瞅了那下手没轻没重的少年一眼,低声为自己分辩:“我洗衣裳呢,穿得多了不方便,洗完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