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予取予求的柔顺模样可真是叫柳司明疼得心头发软,也不好再装傻,连忙把他累到打颤的身子搂进怀里,让他整个人都软绵绵地趴在自己胸口,语气轻柔和缓得简直不可思议:“不用辛苦了,歇一会儿吧……乖宝贝,今天怎么这么乖啊……”
林殊身子高大丰满,分量自然也不轻,就这么沉甸甸地压在身上,要是换成一个没经过进化的普通人恐怕很快就承受不住了,可对于身为异能者的柳司明来说,这点重量根本就不算什么。
肉贴着肉的绵密重量没来由地让人安心,被自己肏出来的细密汗珠均匀分布在这身结实健硕的蜜色肌肉上,就像是涂了一层甜蜜的枫糖浆,亮晶晶的,煞是勾人。
“真漂亮……”青年看得实在眼馋,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啊……!”林殊眼睁睁看着一条长得吓人、鲜红分叉的舌头从自己身上痴迷地舔扫而过,那种留在皮肤上的黏腻湿冷触感立即让他压制不住惊恐地叫出了声,含在眼底的泪珠随即啪嗒啪嗒掉下来好几颗,“柳、柳先生……”
他哭得太多了,原本颇具成熟男性魅力的低醇嗓音被哭腔浸透,每个字都带着撒娇般的湿糯鼻音,听得柳司明半边身子都酥了,恋恋不舍地从这身蜜色皮肉上收回自己那条怎么看都不可能属于人类的长舌,转而爱怜地舔舐起林殊还挂着数道泪痕的脸颊:“怎么了?哭什么呢,怪叫人心疼的……”
……男人呆滞地转动了一下眼珠,在他惊恐颤抖的黑色瞳孔中,倒映出的是一张美艳诡异、已经越发偏离人类范畴的脸。
尽管对方再三向他保证所有的怪异变化都是暂时的、都是可以恢复如初的,但林殊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内心深处与日俱增的恐惧与困惑。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自己的视觉不要那么快恢复,比起不得不亲眼目睹眼前这幅场景,或许失明也能算是一种恩赐
柳先生今天的姿态,比之前更可怕了。
他的头颅似乎也发生了某种可怕的变异,整体变得尖而细窄,颧骨与下颌的骨骼变得格外清晰分明,眼球鼓凸,原本精致无双的
显然易见,这头邪恶的野兽并没能彻底餍足,如果不是出于主人心中残存的那一点人类的怜悯之心,它恐怕会立即迫不及待地扑上来,毫不留情地撕碎那张近在咫尺、已经被肏得肿成馒头大小的可怜肉屄。
“呜呜……不要……”
哪怕努力告诫过自己必须要乖,要听话,不能惹柳先生不快,可等亲眼看清这根折磨了自己一整夜的鸡巴究竟是何等可怕模样到时候,林殊心里的防线还是全线崩塌了。
他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捂住了自己早已通红发肿的小屄,这一动作多少惹得正用生在下肢触须末端的附眼从后方欣赏这朵小肉花淫艳绽放姿态的青年有些不满,但看着爱人这副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又不忍心发火,便只是拨开他不懂事的手,自己伸手拢住湿漉漉的小肉花揉了揉,尽量柔声问:“是小屄疼吗?要不让我替你舔舔?”
“不、不用了……!”林殊拼命摇头,小屄也吓得又挤出了一小股淫水,他结结巴巴地拒绝,“一会儿……一会儿就、就不疼了……不用舔……”
青年顿了顿,表情没变,语气却愈发阴柔了:“害怕我?”
“没有,没有啊……”
柳司明怎会看不出来他这副吓得六神无主的没出息样子是为什么。向来因为容貌而骄矜自傲的自己还是头一遭被人嫌弃成这样,他既觉得丢脸又觉得生气,本来就不擅长伪装的温柔情态一下子荡然无存:“没良心!我变成这样是因为谁啊?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能变回去!只不过目前没那个必要!我又不会伤害你,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
发动一次“拟态”是件相当耗费能量的事,而目前桃源里最缺的就是能量。
况且,为了提取建立能量循环通路必不可少的珍贵原液,也必须保持原形才行,一来一回的多麻烦……
柳司明心里不满地嘟囔着,但到底还是不愿意让林殊继续害怕下去。独自生了会儿闷气,青年狠瞪了瑟缩着不敢吭声的男人一眼,打了个响指,说:“32号。”
他说话时音量并不大,似乎只是随便对某个人吩咐了一句,然而从口中发出的声音却像是通过了某种特殊的媒介,奇异地传出去很远,从他们目前栖身的洞穴一直传到了这片茂密森林的入口处方才停止。
森林入口的界碑下,一个正跟同伴一起为桶中井水添加消毒剂的女孩敏锐地抬起头,脸上霎时绽开一抹笑意:“柳先生说要32号,快,这次轮到我了,谁跟我一起送过去?”
她们从章小姐那边拿来的那批暴食者都被依次编上了号码。
每当柳先生需要暴食者的时候,她们就会按照编号送过去一只或两只。对于这群曾经饱受暴食者圈养之苦的年轻女孩们来说,为异能者运送暴食者似乎成了件意义非凡的有趣差事,每次柳先生的命令一传过来,每个人几乎都是争着抢着才能得到一次负责运送的机会。
以往只会把她们当作猪狗般虐待恐吓、随意取食的怪物如今也被送去充当异能者的食物,这种新奇的反差感每次都让女孩们乐不可支。
只可惜,32号是这批狰狞怪物里最年老虚弱的一只,浑身上下都瘦巴巴的,眼皮耷拉着,嘴巴紧闭时也瞧不见那副吓人的口裂,并且还出气多进气少的,哪怕被她抓着铁链从坑洞里提起来也没挣扎着动弹几下,看来是没几天好活了。
女孩遗憾地啧了几声,在跟同伴一起拖着32号准备给柳先生送去的时候,她不经意地转身,余光又瞥到了那个身影。
远远地站在几十米开外,如洋娃娃般娇小可爱的少女穿着一身遍布脏污泥垢的宽大衣衫,正躲在一栋低矮的房屋后,神情好奇,眼神里充满渴望,似乎想靠近又不敢,只是偷偷打量着她们。
“又是她啊。”同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随口说,“有人认识吗?都偷窥咱们好几天了,奇奇怪怪的。”
“什么偷窥不偷窥的,说那么难听,可能只是羡慕吧,我听说不少女孩都想进咱们水井组干活儿呢……”
“那倒也是。”
“算了算了,快走吧,别迟到了。”
……
确实,好羡慕呀。
到处都是食物。
76枝上花
除了恢复意识的当天,以后的这几天里,林殊从来不敢多看柳先生“进食”时候的模样。
在听到那声熟悉的重物坠地的扑通声响的同时,林殊就已经眼疾手快地从床上翻身下来,急匆匆拐进了里间。
“我……”他提高了音量,用还带着轻微沙哑的嗓音对柳先生说,“我想洗个澡,你先……先吃吧。”
柳司明没有作声。片刻之后,一声令人牙酸的、肉体被某种利器刺破的声响骤然响了起来,大概是代为对于他这种逃避态度的不爽答复。
林殊心中含愧,但却实在没勇气直视那怪物的真容,每每不等靠近就已经开始心慌惊悸、汗如雨下,再羞愧也只好匆匆逃离。
柳先生自从变成这种瘆人的可怕姿态以来,就莫名地讨厌起光照来。林殊被他看管得严厉,自始至终都没能离开这个阴冷潮湿、遍地血腥残肢的洞穴,有时终日都看不见一点日光,心中已经觉得十分不自在,幸好在洞穴深处还有一处天然泉眼形成的小池子可供盥洗,这才让林殊勉强答应继续待下去。
不过,应该也快放他走了吧?
林殊把身体泡进泉水中,浑身的酸楚与疲倦被温热舒适的水流一点点熨平,心情却仍有些闷闷不乐,等要仔细思索时,脑海又时不时升起一片茫然。
那天……柳先生告诉他的事,那些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对于目前的自己来说还是有些晦涩难懂。某些头一回听说的名词、概念,需要柳先生一遍遍地为他解释讲解才能明白过来,到后来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红着脸为自己的愚钝呆笨连连道歉,柳先生却像是挺享受被他全身心地依赖、索取的过程,始终都没有露出半点不耐烦的神色。
末日的成因,变异的猎食者,由于自身的基因缺陷而一直没能生成那种必备的保命能力的自己。柳先生说他也生病了,可他的病柳先生就能治好,那些……暴食者们,却无药可救。
只能被高高在上的异能者当作食物、燃料,一次性消耗品。
林殊发了会儿呆,忽然又开始觉得头痛,仿佛无数思绪在脑海里争相挤压翻腾,即将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要跳出来,但他揉着酸胀的太阳穴等了好一会儿,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