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住他的阴道再也承受不住频繁的肏弄,大开大合地收缩几下,如同海洋中捕猎的水母,绞住棍身狠狠一嗦,差点把精液给吸出来。他停下动作缓了缓,接着就感觉到有股热烫液体从她体内翻涌而出,悉数浇在龟头和肉柱上,舒服得像泡在温泉里。
松开唇,女孩子软软瘫在他肩头,张着嘴,连叫都叫不出声,两腿紧紧如藤蔓般缠住他的腰身,上身随着阴道收缩的频率一颤一颤,唇角沁出的唾液浸湿了他的肩头。
“小鱼。”他抚摸她赤裸的腰背和臀肉,脸颊贴着她滚烫的侧脸,低声叫她,“你看地上。”
地上?
嘉鱼浑浑噩噩垂眸看去,只见他们脚下的地板点点滴滴全是她喷出来的骚汁,连他睡裤的裤管也未能幸免,被她浸出一片深色,像是被爸爸操尿了。
“小喷泉。”他低沉带笑的评价顺着耳膜沉入她的脑海。
然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忽然抱着她转了个身,将她放在走廊的护栏上。
后背骤然悬空,强烈的不安全感让她本能地抱紧了他,但是他却拉下她的胳膊,一手掐着她的大腿,一手拉住她的手腕,让她整个上半身都悬在了围栏外。
“啊……”
嘉鱼吓得脸色煞白,挣扎着想要依靠核心力量坐起来,下一秒就听到他说:“再喷点给爸爸看吧,宝贝。”
昏暗的走廊,声控灯亮起又熄灭,他长身玉立站在那,漂亮的脸隐没于浓浓夜色中,黑眸白肤,似笑非笑的眉眼,美得像山中精怪,像这昏聩夜色的一部分,迷人又危险。
她被他蛊得一愣,一时忘了说抗议的话,等他再度挺腰肏弄起来时,那些拒绝的话就更说不出口了。阴道深处传来绵长的快感,因为害怕摔下去,她一直在无意识收紧穴肉,死死夹住他的性器,这份紧绷让肉棒进出的触感变得格外鲜明,鲜明到那层避孕套似乎压根不存在。她的意识被劈裂成两半,一半浸泡在性爱的欢愉里,一半却因为害怕摔下去而提心吊胆,始终不能沉迷。
恐惧与性欲交杂的感觉就像吸毒,既可怕又引人上瘾。她敏感得不像话,谢斯礼轻浅的抽插也能惹出她的呻吟。偏偏他还存了心要折磨她,不再延续刚才深重急快的攻势,反而改成九浅一深,慢慢磨着她。
没多久嘉鱼就坚持不住了,细声抽泣着求他:“爸爸,你操深点……”
“太深你会掉下去。”
她上半身完全悬空,唯一的支点是嵌合在一起的性器,和缠在他腰后的两条腿。
嘉鱼再想舒服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只好把要求咽回去,闭着眼咬着牙,艰难忍受他的折磨。
他有意改变了九浅一深的节奏,浅的时候密集迅速,深的时候刻意放慢,拿肉棒上的入体珠旋转角度研磨她的腔肉。春水淅淅沥沥,裹满他的阴茎,每次拉出时都会牵扯出无数道透明银丝,像黏糊糊的拔丝番薯。
被架在高潮边缘始终不得解脱的感觉太不好受,再加上时间一长,她的小腹和大腿也渐渐没力了,身体摇摇欲坠,眼看着支撑不了多久。嘉鱼正想出声求爸爸把她放下来,他却毫无预兆地加快了速度,手指掐住她的细腰,尽根操入,啪啪啪地飞快顶撞起来。
靠,混蛋……!
她被撞得几乎要飞出去,有一瞬间甚至感觉肉棒彻底脱离她的穴道,整个人都腾空了,吓得她扭动屁股,赶紧将肉棒连根坐了回去。
出于强烈的生的渴望,每次他朝后退,将要把性器拔出时,她都会急切地追上去,重新将它吃进淫穴深处。这个动作换个角度来看就是迎合。白嫩的屁股屡屡撞上他的胯骨,精囊拍上湿黏的臀肉,打出了响亮的肉响。
这声音嘉鱼自己听着都觉得脸红,但她不敢停下来,渐渐的她都有些分不清究竟是爸爸在用鸡巴操她,还是她在用阴道操他的鸡巴了。电击般的酸麻快感从穴道里弥散开,漫上她的小腹,漫上她的胸口,连灵魂都在震颤。
长发在半空中起舞,随着性事的节奏纷飞,汗珠飞溅,娇喘吁吁。
要是有人打开房门,会清楚地看到二楼的走廊上,女孩子悬挂于栏杆外不断起伏的柔美身躯,男人陷入她腰腹软肉的修长手指,和他们同样沉迷于欢爱的迷离的眼睛。
丝丝蜜液缠上扶手,沿着护栏的花纹淌下去,打湿了地面,甚至有几滴掉下了一楼。
“嗯……”
女孩子发出一声长长媚媚的吟叫,白玉脚趾蜷起,腰身挺成拱桥的弯弧,被刺激得彻底外翻勃起的小肉蒂颤缩两下,不多时便从肉蒂之下的缝隙里喷出一股清亮的稀水,高高溅起,仿佛一股小型喷泉,大部分都浇在了他胸前,还有少许喷湿了他的嘴角和下颌。
他操弄的动作滞了滞,下一秒眼神微沉,掐紧她因为高潮而绵软脱力的纤腰,更凶狠地凿弄起来。
射精的力道太生猛,即使隔着一层避孕套,嘉鱼也能感受到他阴茎的胀大与勃跳。
她没有动作,静静享受着阴道的痉挛和他茎身上青筋的鼓噪,它们跳动的频率从杂乱无章逐渐同步,同频共振,让她想起生理书上说的男女的性器官本是同源。
而在这之上,他们又多了一层基因的同源,更加亲密也更加不能为人知。
享受完了高潮连绵的快感,他把她拉回怀里,抱着她朝卫生间走去。
嘉鱼拿长发的发梢轻轻挠他下巴,直到他被她闹得没办法,朝她看过来,她才笑嘻嘻地搂住他的脖颈,亲掉他嘴角残留的体液,软声提议道:“爸爸,我们再来一次吧?”
0055 55 缄默
关于那晚的记忆是无休无止的性爱,而非坦诚的剖白,直到天色行将破晓,这场荒淫无度的性事才告一段落。
在高潮与高潮的间隙,嘉鱼曾经短暂地产生过倾诉的冲动。她想问他是否听说过阿公去世的消息,她想说阿公去世了大半年,她却直到昨天才得知这个噩耗,她甚至想问他:“爸爸,你觉得我身为孙女,是不是特别糟糕特别失职?”可谢斯礼并非聆听她忏悔的牧师,这些述说的冲动转瞬即逝,直到天色破晓,她也没能诉诸于口。
有什么好说的呢?
连她自己都不关心阿公,更何况是同阿公毫无血缘关系、毫无感情牵扯的谢斯礼?
他或许会在听完她的讲述后,出于成年人的教养,给予她一两句恰到好处且得体的宽慰,但这不是嘉鱼想要的。未经共情的甜言蜜语与油嘴滑舌无异,她不需要虚情假意的安慰,更不需要装出来的关心。
既然倾诉注定只能收获失望,那她为什么还要向他剖开自己的内心,为他递上一把可以伤害她的利剑?
嘉鱼选择了缄默。
她隐隐约约明白自己在寻找某种有关亲情的替代。阿公的死在她本就不甚繁华的亲情树上砍掉了一条重要枝干,光秃秃的树身昭示着她与这个世界的联结日渐薄弱,她既觉得害怕,又感到迷茫,渴望寻找到一条新的枝干安上去,重新塑造出枝繁叶茂的假象。身为她的生父,她天然地在这六神无主的关头联想到了他,却无法完全将他作为“父亲”看待。
性代替了爱,情欲扭曲了亲情,父亲与男人的身份发生错位,他是一条人造树枝,由塑料雕成,由彩漆涂就,被她错误地拧在了树身上,伪装成亲情的一部分,永远不会开花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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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熠很快意识到了嘉鱼讨厌他。
作为从小生活在他人眼光下的人,他对别人的视线有一种近似本能的敏感,敏感到即使他们的相处模式毫无变化,还是互相把对方当空气,他也能精准地解读出擦肩而过时嘉鱼目光中一闪而过的嫌恶。
谢星熠将这种变化归结为奶奶的不辨是非。
他既拉不下脸替老太太道歉,也没办法对嘉鱼的变化视若无睹。
谢星熠的性格矛盾地含有贵为人上人的骄矜与对他人的讨好。这种对自身身份的倨傲与对嘉鱼的亏欠呈现出来便成了“在意”,只是在意两字该打上双引号。他越来越常把视线投到嘉鱼身上,试图从她身上找出一些能缓解他愧疚心的转变。他希望某天一觉醒来,她忽然就恢复了从前待他的态度,不再计较奶奶的错怪与他的软弱,他希望她表现得如佛祖般慈悲为怀,这样他就不用再小心翼翼地窥探她的脸色,并因为她眼尾疏离的厌恶而感到良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