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座书架,外面是乖巧等爸爸找书的儿子,里面是忘情接吻的父女,偶有渍渍的水声也会被翻书的声音盖过去。嘉鱼一边胆战心惊,一边因为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撞破而感到由内而外的兴奋,甚至联想到谢星熠撞破他们奸情时天崩地裂的表情,她都能兴奋到发颤。
“爸爸,需要我帮忙吗?”谢星熠的声音从书架外传来。
谢斯礼松开她的唇,声音如常:“不用。”
他们走出来时,两个人的嘴唇都泛着不太正常的湿红。但谢星熠看不出来,他接过谢斯礼递来的讲义,笑得一派纯真。
0037 37 跳蛋(微h)
期末考结束当天,嘉鱼和班上的同学一起通宵轰趴,在外面厮混了一整夜。
他们家没有门禁,谭圆身为继母自然不会管她多晚回家,谢斯礼也不太在意这点。嘉鱼打开家门的时候已经是隔天早上七点整了,她顶着黑眼圈走进来,恰好和餐桌上正在用早餐的谢斯礼对上了视线。
“爸爸。”她叫完他本来打算上楼休息,但走到楼梯下,透过客厅的玻璃装饰看到自己亢奋又疲倦的脸,临时改了主意,脚步一拐,走到谢斯礼身边坐下,托着下巴朝着他笑,“爸爸,我和你一起去公司吧。”
他看着她眼底淡淡的黑眼圈和明显疲累的眼睛,眉尖蹙起,不赞成道:“我建议你回楼上补觉。”
“唔……”她拾起餐桌上没人用的叉子,叉起半颗小番茄送进嘴里,咀嚼完咽下了,才解释说,“我昨晚喝了两杯美式,睡不着。”
她对咖啡因的耐受力不高,虽然很累,心跳也比平时快,但就是没有困意。至于寒假林林总总的课外实践和复习规划,她打算一周后再开始,起码先歇上一周嘛劳逸结合。期末考完的这一周嘉鱼是彻底的闲散人员,既然这么闲,那还不如去公司折腾折腾她爸爸,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我不会打扰你工作的。”她竖起几根手指,不太正经地起誓。
谢斯礼倒是不怕嘉鱼打扰他,她在这一点上很有分寸,知道他什么时候是真忙,并且绝不会在他忙碌的时候打扰。想了想,办公室里有休息室,她要是玩累了也不是没地睡,于是没再说什么了。
嘉鱼知道爸爸的沉默大多数情况下等同于应允,于是嬉皮笑脸地又吃了几颗番茄,末了才放下叉子,对他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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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旗下产业众多,既有实业又有投资,其中VC是重中之重,谢斯礼负责的母公司就是专门做风投的。
他工作的时候,嘉鱼便静静坐在待客沙发上,担心她无聊,他随手抽了几本废弃的项目组合方案给她。她拿起来翻了翻,勉强能读懂个七七八八,干脆顺了谢斯礼一支钢笔,在上面圈划关键词,梳理方案架构,尝试用自己的思路往框架里填补内容。
中途秘书进来送了一盘水果。嘉鱼从方案间抬起头,吃惊地发现这居然是一位男秘书。她瞄了她爸爸一眼,想起自从上次目睹那事,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他公司。
“谢谢。”她没吃,只朝年轻的男秘书礼貌地点了点头。
依旧是无言地各做各事。
临近十二点的时候,嘉鱼才推开方案书,锤了锤自己的脖子和腰,起身绕到谢斯礼身后。
他熄灭屏幕,回身看向她:“饿吗?”
嘉鱼摇摇头:“昨晚吃太多零食了,饿倒是不饿。”说完捂着心口,小声嘀咕,“……就是心慌得厉害。”
“很难受?”没想到两杯美式的威力有这么大,谢斯礼皱起眉,将她拉近一点。
她便顺着他的力道坐到了他腿上,牵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唉声叹气道:“是呀,难受死了……皇上,您听听臣妾心慌不慌?”
他先是一怔,脸上短暂现出一种空白,意识到她只是在玩闹,空白很快转为一种拿她没办法的无奈。
左手还被她牵着,毫无间隙地按在她柔软的胸脯上,她笑得狡黠,声调却柔软:“你不帮我揉揉吗,爸爸?”
他压在她胸脯上的手掌纹丝不动,另一只手支着下颌,微扬眉梢看向她,声音懒懒的,带着点揶揄和挑逗:“这么有精神?”
“嗯啊。”她眉眼飞扬,使劲暗示他,“我考完试了嘛。”考完试三个字,刻意一字一顿咬了重音。
说完等了一会,见他没有反应,嘉鱼干脆凑近一点,趴到他耳边,轻声重复:“我、考、完、试、了。”
他便点点头,随口夸赞道:“那辛苦你了。”
“?”
眼见着她被他逗得就要张牙舞爪咬上来,他笑了一声,抬手捂住她的嘴唇,将她托抱到桌面上:“好了,乖点。”
她刚想反驳说到底是谁不乖,就见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未拆封的粉色盒子。
“这是什么?”是给她的礼物?嘉鱼好奇地接过来,感动还没来得及浮上来,就看到盒子上赫然印着几个大字
异地秒连/远程操控/强力震动/成人专用
这是……
跳蛋。
没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背后的玻璃门忽然传来叩叩两声,吓得她一哆嗦,立刻抱紧了盒子,用胸口和手臂死死挡住上面的字。
林特助走进来,先是叫了一声“谢总”,目光移到嘉鱼身上时似是吃了一惊:“小姐?”
嘉鱼回以僵硬的笑。
林特助倒是没留意这些,他只是很吃惊自家上司会把小姐带来公司:“你放寒假了?”她点点头,只希望林特助千万别将注意力放在盒子上,但墨菲定律总能在这种时候生效,他的目光终于还是不幸地转向她怀里,“这是?”
“这是爸爸送我的跳蛋。”
当然不能这么说。
嘉鱼抬眼看向谢斯礼,发现他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仿佛跳蛋的事和他完全无关,显然是打算作壁上观而不打算出手解围了,她顿时恶向胆边生,冲林特助甜甜一笑,答:“是爸爸送我的礼物,我还没拆开呢。”一边说一边朝谢斯礼眨眨眼,单纯无辜地问,“爸爸,这里面是什么呀?”
皮球滚到了他脚下,他八方不动地接住,连笑容都不带变化,从身后摸出一把剪刀递给她,语气循循善诱:“你拆开就知道了。”
“……”脸皮没爸爸厚,嘉鱼只好认输,接过剪刀,咬牙切齿地笑,“我去休息室拆吧,不打扰你们聊正事。”
林特助对他们之间的刀光剑影毫无所觉,还老实地称赞了几句感情真好之类的客套话,然后才转向谢斯礼,开始汇报正事。嘉鱼便趁着这个时候抱着盒子溜进了休息室,顺手将门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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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林特助汇报完上午的工作以后,谢斯礼看了眼手表,发现已经过了十二点半,怕拖太久食堂只剩冷饭,他走向休息室,敲了敲门,喊她出来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