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1)

他食指竖在我唇瓣,“这里没有林局长,梁太太将我和谁混淆了。”

我嗤笑,拽着他领带拖向我怀里,“没林局长,那有男人吗。”

他顺水推舟抚摸我的胸部,“风花雪月喂不饱饥渴至极的女人。”我扣住他,沿着下摆延入,毫无阻碍包裹在隆起的峰峦,林焉迟一僵。

我察觉他颤栗着,不由自主在我皮肤上加大了力度,我耐人寻味逼近他,“揉都揉了,君子可不像你这样立牌坊。”

他咽了口唾沫,索性驯服于我的嚣张,他将另一只也聚拢到掌中,“梁太太真骚。”

我风情万种舔嘴角,起初舔自己的,他那副来者不拒的风流模样仗大了我的胆量,我放肆舔舐他,奇怪是他虽然顺从我,但不肯迎合,仿佛一樽雕塑,在我稍显青涩的挑逗下静如止水,

直到我啃咬他的喉结时,他才发出一声情不自禁的闷哼,他扼住我脖子,将我整个头颅高高抬起,“不可以吻那里。”

我犹如一条蛇蝎,托生了美艳少妇的皮囊,伺机蚕食毒杀着猎物,“为什么。”

他意味深长碾磨我朱砂色的唇,“痒。”

我吐出嫣红的舌头,多数女人的舌不如男子粗长,我吃力扫荡着他的虎口,吮出濡湿的水痕,“痒怎么了。”

他笑容诡谲难测,“会闯祸的。”

51真心假意(上)

51真心假意

窗檐下缟素的琉璃瓦被月光徜徉过,犹如乳白的奶汁,绵软温柔泻在林焉迟的眉眼,他定格在我唇瓣的指腹有枪柄磨出的茧子,粗糙,凹凸,蜿蜒。

他像入画的将军,骁勇倜傥,他皮囊不似严昭生长着一抹艳色的玉璧风流,不似梁钧时风吹日晒征伐天下的威猛肌肉,他介于二者之间,不斯文不妖孽,不冷漠不端庄,像姹紫嫣红的花坛,他是不可或缺的那一株合欢。

我置若罔闻继续舔他的喉结,舔得他燥热难耐,他扼住我的力道深不可测,“梁太太是真心勾引,还是假意试探。”

我牙齿碾磨他的鼻梁,急促喘气,“假意呢。”

他撩开眼睑看着我,“假意我还能克制。”

我松开他,指尖戳在他心脏,透过绸缎布料,他的跳动孔武有力,精粹强悍,“真心呢。”

他倏而揽住我腰肢,纤细的杨柳在他熔炉般滚烫的掌心焚化为一池娇嗔的春水,“那就消受美人恩了。”

我原本衣衫半褪,几乎顺理成章成为他囊中之物,他不假思索地含住一点嫣红,我任由他主导我,蛊惑我,陷入这惊心动魄的鱼水之欢。

我在林焉迟之前从未相信男人的口舌如此不可思议,令女人品尝天旋地转的快乐,我歇斯底里咬着他肩膀,咬得重了,烙印了一排触目惊心的痕。我喊他名字,不是林焉迟,是林瑾殊,或许这世上知道他是林瑾殊且耿耿于怀的人寥寥无几,对他而言是陌生的,是新鲜的,是无可形容的荒唐与珍贵。他一僵,旋即狂风骤雨侵蚀了我。

我视线里的林瑾殊迷人得很,他有化苍生万物为红尘灰烬的魔力,我仿佛经历了一场跌宕疯魔的长途跋涉,疲累又声嘶力竭,肝胆俱燃。

爱若是白纸该多好,我肆意书画它的喜怒哀乐,不畏过错,不畏凡俗,不畏悲欢。

风月中的予所欲求,再执着疯狂也是过眼云烟,情人的皮肉之欢轰烈禁忌、惊世骇俗,终究不敌夫妻的久处不厌,前者刺激如烈酒,后者安稳似温水,生活可以不饮酒,不可以不喝水。遗憾是我悔悟得太迟了。

林焉迟从我身上抽离,袒胸露乳与我面面相对,他慵懒点了一支烟,倚着杏花开满的窗台,有几朵飘洒,落在他如墨的短发,无与伦比的潇洒。

“梁太太非常美味。”

我爬起,嬉笑着问美味的程度呢。

“轻则魂牵梦萦,中度据为己有,重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莞尔,“你现在呢。”

他吞吐着烟雾,“轻度也不算。”

我穿好裙衫,裸露着浑圆的颈骨,“林局长认为,我们这段露水情缘,是计划产物,抑或是情不自禁?”

他端详着忽明忽暗的烟头,“梁太太觉得呢。”

“人与生俱来的本领,是出卖。出卖尊严,智慧,苦力,色相,感情,甚至器官。男女出卖的东西不尽相同而已,爽了就得了,管它什么理由。”

他睥睨我沉浸在余韵的脸蛋,“企图呢。”

“离异少妇,不悖道德,不悖法律,需要企图吗。”

他续了第二根烟,“找个靠山,多个裙下之臣,想剜肉吸血。”

我侧卧在他膝上,瀑布的乌发顺延而下,覆盖在他交叠的脚踝,缠绵悱恻,比桌案合住的春宫图更多情妖娆,“严昭如今是群狼环伺,他还浑然不觉,他以为他胜券在握,算计得曾纪文节节败退,其实,钧时没放过他,财源广进的商人算什么呢,钧时志在仕途扬名立万,万古长青。而林局长,上级交付你的目标是曾纪文,拔了这颗毒瘤,你就罢休吗?是钱财势力,是官场亨通,严昭与钧时都挡着你了。你好歹要攥住一桩,为他人做嫁衣,绝非有狼子野心的人肯干的。”

浓稠的雾霭弥漫过我和他纠葛的目光,混沌又迷惘,“所以,梁钧时的确是假辞职。”

我自下而上仰望他,比划着噤声的手势,“你是真卧底吗。”

林焉迟闷笑,“以假乱真。”

我哦,“他也如假包换。看时势了,运气好,他就是假辞职,运气不好,他再也穿不上缉毒警服。林局长不也一样吗。退一步,你选择鸠占鹊巢取代自己的义父,进一步,你会凯旋而归,压钧时一头,做隆城,不,你渴望的地域最高贵的角色。瑾殊,你真是运筹帷幄。”

他掐着我下巴,一言不发。

我躲着他,“严昭要统一南港码头,排斥异己,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让敌友都望而生畏,偶尔露了马脚,不必忐忑不安,一如既往的高枕无忧,尊崇显赫。平民百姓吃饱穿暖,金字塔横行霸道惯了,能永远胆大妄为的存活在光明下,被人俯首称臣,是多大的诱惑。邓三是严昭的人,安插在码头的挡箭牌和千里眼,收复南港为覆巢就差扳倒曾纪文,他得偿所愿了,首当其冲铲除你。那时的梁钧时不足为惧,手无寸铁的商人,严昭越猖獗,钧时越走投无路,他的官衔越回天乏术,他玩大了,无法悬崖勒马了。可你不同。”

我幸灾乐祸,“你是细作呀,曾纪文在这池水里干涸了,你要转移到严昭的龙潭虎穴。瑾殊,你最为难了。”

他撤了那只禁锢我的手,“有梁太太,再为难也迎刃而解。”

我意兴阑珊往他耳蜗里吹气,“严昭是我的奸夫,我是他的淫妇,和谐愉悦,你能给我什么。”

他食指探入我裙底,勾勒着边缘一挖,“你不是很满意吗。”

我媚笑,半真半假讥讽他的自负,“垃圾。”

我拢紧裙摆,跨出林焉迟的房间,他在我背后慢悠悠说,“记得吃药。我不打算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