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 / 1)

希望今世这二?位王爷少折腾些许,免得再?度兵戎相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敬彦隐了翻涌的心思,唇色清淡,悠然回道:“傍晚圣上急召,魏妆与我同在车中,遂一并乘车入了宫。下官正打?算去寻她,还要多谢宣王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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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在旁听不?得劲了,他自然不?知?道淳景帝背地?里布着怎样的棋。

只觉得吧,谢家一向中立,父皇这次却为何,似乎在把谢三?推进宣王阵营?

蹴鞠赛入宣王球队还可以理解,毕竟抽签抽到的。但谢府寿宴,却将帝后寿礼与董妃母女的一起送去,送的还是多子多福的金葫芦摆件。

这就匪夷所思了,莫非不?清楚董妃与杜贵妃的关系?就算尚给自己端敏皇妹做驸马,也别尚给饴淳那个?套名公主啊!

宣王高绒手上有兵权却无钱,梁王有钱却缺兵权,故而?太后一直在笼络褚家,亦栽培褚家老二?。褚二?潜力甚大,而?谢敬彦与他关系交好?,若能一并拉来效佐梁王却是最好?的,别被宣王沾光去了。

梁王便也上前,拍了一拍谢敬彦肩膀,热络道:“有劳谢修撰了,这大雨瓢泼的进宫一趟,可见父皇对你的器重。对了,前些日子听闻魏家与你退了亲,却也无妨,这京中多少贵女在排队等候,择日请你来赏马,到时本王给你参谋参谋姝色。”

宣王在旁揶揄道:“怕是二?皇兄自个?着急吧,我见你适才看到人家姑娘,一路念念不?忘。你放心,人谢修撰不?会和你抢的,呵呵哈!”

梁王手掌搭在谢敬彦宽肩,谢敬彦乜斜一眼?,而?后磊落抖开:“二?位王爷说笑,敬彦心中只唯效力朝廷,并无多余杂念。”

果真是京都第一公子,外面说的没错脂粉不?沾,寡于风月,那般绝顶美?人儿竟能说放就放。

听得兄弟俩朗笑,这便上台阶面圣去了。

*

魏妆进了永熙宫,焦皇后正在殿里给一幅画上色,但见是个?四十?余岁的美?妇人,保养得极好?,面容光洁饱满,看上去雍和祥睦,宽容而?明智。

班嬷嬷走过去,低声禀报了一下情况。

焦皇后便搁下色板,露出笑颜转过来:“哦,你便是魏老侍郎的长孙女?一晃十?几年都这么大了,来,过来本宫瞧瞧。”

魏妆上前见礼。她对皇后印象并不?多,只记得该是和蔼之?人。

启唇柔声道:“臣女拜见皇后娘娘,适才听到班嬷嬷说御花师路途耽搁,这便斗胆毛遂自荐,前来试试。”

筠州府旷蛮军屯之?地?,这小姑娘却肤容水润,行止大方怡然,毫无虚浮或生涩,瞧得焦皇后自然地?喜欢。

焦皇后因为曾与庆王订过婚,又早产一个?多月生下了太子高纪;襁褓时宫人照顾不?仔细,给高纪右眉心落了个?痕,让人传说开,却成了与庆王相似的胎记。即便她与皇上分?明新婚初夜,彼此心中有数,偏偏有理也说不?清楚。

她就一直想笼络和太后的婆媳关系,免得皇上父子夹在中间难做。眼?前少女既是绥太后看重的,又且能养出谢府寿宴上的珍奇花卉,便让瞧瞧无碍。治好?了花是好?事,治不?好?皇上也不?会怪罪。

焦皇后便让班嬷嬷带着去瞧瞧了。

下了正殿台阶,往后头的园子和花房穿梭。今日大雨,宫女提前把花盆搬至墙下,没被淋着。

季花师告假时说过,多晒晒太阳即可,起初都让晒得好?好?的,忽然一日却看着要发烂,可把人好?生着急。

班嬷嬷指着那花,大略说了说原委。

但见花盆里的植株叶片饱满而?青绿,顶端几颗花苞呈圆形状,透出内里的红粉嫩蕊,还覆着一层柔软的茸毛,十?分?的罕见。

得益于谢某人,恰巧魏妆不?仅见过还养过。只是此花耐寒耐旱,从十?一月至翌年五月皆属花期,该是生命力顽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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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妆蹲在廊前,仰头说道:“此花可是叫帝王花?产于大西?洲国,花开后花瓣绚丽夺目,表寓圆满吉祥。若说得没错,它该是喜阳光与稍干燥的环境,不?该晒几日便忽然萎了的。”

班嬷嬷听得暗自惊讶,进贡的西?洲小国路途遥远,到达京都后原有的贡品花卉里,唯仅剩下这一盆。皇上想送给皇后,又恐太后、嫔妃们有意见,便推脱寄养在中宫。宫外头可没人见过。

班嬷嬷不?由得唏嘘道:“送来时植株尚小,未曾见过花开,这还等不?及花开便出了事。但姑娘竟知?道这花的来历,可见是有些见地?的,便快瞧瞧怎么个?回事吧。”

第052章 第五十二章

魏妆认得帝王花, 是因谢敬彦曾送给过她一盆。

新帝高纪赏赐给他的。某天魏妆推开?卧室窗子?,看到窗边放着一盆瑰丽多彩、灿烂娇艳的花,洋溢着从来未曾见过的热烈。正在诧异, 看到对面廊下站的谢敬彦,她?问他哪儿来的, 大人何意?

谢敬彦肃冷道:“皇上送的,大西洲国?帝王花。本官不懂养花, 麻烦你替我照看。”

魏妆也不白?得,见他贴身的手帕已洗得脱线, 就抽空绣了条新的还了人情。

那也是她?最后给他动的针线女红了。

听完班嬷嬷描述, 她?便蹲下查看植株。发现是从花茎的下半段发生萎烂迹象,上面的叶子?与花苞却仍生命力旺盛,显见是根部出现了问题。幸在平日照顾仔细, 发现得早。但若是寻常的根部问题, 应当循序渐进影响到整株才被发现, 不会断层迹象这?般明显。

她?拜托宫女托起花盆打量,这?才看到盆底的渗水洞眼?竟然被油纸封口了。她?俯身凑近,忽地却闻到一股酸臭难闻的味道。这?味道在筠州府粮仓附近时有闻见, 应该是耗子?尿。

魏妆起身把情况和?班嬷嬷说了, 而后一棵棵小心地移出植株,用清水及花房里的药水过滤消毒, 再重新?栽入新?盆中。

宽慰道:“所幸发现得早,端看花苞与叶片尚且饱满, 影响不大。明日若能放晴, 便置于廊下晒晒, 应当能活过来的。”

班嬷嬷看她?年岁虽嫩,却一番娴熟动作自然流畅, 已然多有信服。表了谢意,带魏妆回皇后跟前复命,附耳把看到的说了一遍。

花盆里及附近地面都没有抓爬的土屑痕迹,中宫更从来不闹耗子?,即便真的耗子?尿了,何能刚巧盆底又?被油纸糊住?分明就是为了浸烂根部用的。

焦皇后心下了然,她?在后宫多少年,想?想?便能明白?。这?盆帝王花精贵,德妃、贵妃几个都讨要过,皇上没给,只说皇后这?边的花师厉害,送来中宫寄养。虽说寄养,但谁都认为是送了她?的。

她?虽不会明算账,也总须知道谁做的。

焦皇后低语吩咐:“你去查查,这?几日都有谁去过花厅,莫往外传出。”

班嬷嬷应是。

皇后这?便溢出高兴的模样,留魏妆喝了会儿茶,又?问了些筠州府及进京后的情况,魏妆皆一一作答了。

皇后舒心道:“这?么好的姑娘,那谢家?三郎也逸群之才,合该是佳偶天?成,当真可惜了。只这?缘分的事儿强求不来,命中自有安排,便如我,曾经也想?不到会嫁给皇上。你们年轻人有自个的想?法,却也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