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1 / 1)

宋幼卿败在太真,太迷恋,一味的纵容,而她的天真和迷恋,又被沈怀南所知,于是肆无忌惮。

我赢在自始至终未被他所虏。饶是他万千风华,温润绰约,我也心有所属,无动于衷。

男人总会混淆征服和爱情,要征服一个女人,就误以为自己爱一个女人。

制定社会法则的男人,手到擒来是他们生活的原则。商场,官场,情场,他们追求弹无虚发,百发百中的境界。他们兴之所起,对女人究竟是征服,是爱情,本无所谓。捕获他们的狂热便是最有力的武器,延长他们的狂热,勾起更深度的狂热,是女人一生的修炼。他们烧得越激烈,挑起这把火的女人越是足以改变一切规则。

能够得到这类男人的算计,本身就决定了女人在这场游戏中会赢,可世上的女子,十有八九一辈子都未真正赢一场,特别是面对手握黄金法则的男人,更一败涂地。他们自恃没有输过,因此格外着迷让他们心甘情愿输一回的女人。

最余情难了,最深刻眷恋的,从来不是被一眼看穿的皮囊,而是固若金汤的灵魂,他们打不穿,会不断加码,加码到成本不划算时,豁出命也要回本,然而手握法则的男人,那双眼睛仿佛淬了剧毒的含着锋芒的利剑,他们刺破这世间每个女人的皮肉,易如反掌。能杀出重围,挤入他们心上的,捣毁他们计划的,他们都极度狂热。

第三天早晨,我被许柏承的一通电话吵醒,我在他怀里睁开眼时,他靠着枕头,电话另一端是华腾的部下,向他汇报宋氏的近况,“闹得最厉害时,宋幼卿丑闻缠身,盛文的同盟又不约而同排挤宋铂章,宋氏市场部丢失了三个项目,都利润过亿,最近不知宋铂章拜了谁的码头,有起死回生的苗头。”

许柏承嗓音是睡醒后的沙哑,“具体什么。”

“蒲城的公寓工程,刚建一期,地皮是年初宋世忱谈下的,和源城的项目共同开发的,这块地皮盛文的一位合作方出手搅合了,没搅合成,被更高级别的企业阻止了,又原封不动回到宋氏旗下。企业的源头在鑫城,中间人挺隐蔽,查出注册地址在鑫城后,便再难深入了。”

许柏承笑了一声,“鑫城不是金方盛的巢穴吗。”

部下说,“您估计得不错,金方盛对半年前华腾收购万科股份一战怀恨在心,他瞄准契机,与急需援救的宋铂章结盟了,宋氏被您与沈怀南一明一暗玩得差点满盘皆输,宋铂章也义愤填膺,目前他们不谋而合,先由万科集团协助宋氏,再由元气恢复的宋氏向梅尔开炮,金方盛投入大量资金给岌岌可危的宋氏,正因宋氏与梅尔同在海城,要钳制您,没有比本地企业更近水楼台的。”

许柏承温热干燥的大手从我眉间掠过,缠住我肩头倾散的乌发,发丝穿梭于他指缝,像悬崖之上一泻如注的月色,婀娜妩媚,摇曳风情,我只清醒数秒,又昏昏沉沉睡去,他长满茧子的皮肤撩拨得我只觉痒,痒得难耐,我往他脖颈处扎,撒娇呓语着,“你皮糙肉厚,磨着我了。”

他吻住我唇,吻了好半晌,我从他腋下挣逃,“你讨厌,没刷牙。”

他闷笑,“嫌弃我吗。”

我抹着嘴巴,“嫌弃死了。”

他生气又捏住我下巴,强制我吻着,我笑得更开心,“你要不要脸,烟味很臭。”

许柏承板着脸,“我是孩子父亲。”

我大喊,“你是孩子爷爷你也臭。”

我钻进被子里,两具本就相贴的身体更紧密缠绵着。

许柏承对部下说,“破镜重圆尚有裂痕,一所企业的巅峰是轻而易举重塑的吗。金方盛妄图以宋氏撬开我的墙角,不是什么高明的途径。”

部下也讥讽,“他是被一口恶气蒙蔽双眼,辅助宋铂章纯粹下了一招自损又无收获的蠢棋。”

“不过金方盛注资后,宋铂章坐镇指挥,宋氏绝不会步入无可挽回的绝境。宋铂章不是运气上位,是真枪实弹熬出头,商界的门道,他有一套稳准狠的法门。”

部下问,“您如何应对。”

许柏承笑着说,“他们解决完家事了吗。我急什么。”

他掐断通话,俯下身,密而硬的青色胡茬在我耳畔摩挲,温温柔柔,又性感得令人心悸,像草原恣意的野马,狂野难驯,可充满血性,最迷人的血性,“要起床了。”

我抱着他没动,他推开我,用压在身下的锦被包裹我半裸的莹白的胸脯,我困得很,腻在他怀中,“再睡十分钟嘛。”

他依然推开我,我带哭腔妥协,“五分钟!你陪我睡五分钟。”

他好整以暇戏弄我,“多大了?”

我啜喏,“二十七。”

他手滑到我尤为饱满的胸口,“我问它。”

我捂他嘴,他眼眸又漾着笑意,我干脆一了百了捂他脸,“不告诉你。”

他朝我手心嘘出一股热气,“我猜是A。”

我细弱的腿盘在他腰间,用力一拽,他被我拖倒,俯卧在床铺,我神秘兮兮说,“是D。”

他笑出声,“D啊,这么小。”

我反驳,“很大了呢!名列前茅。”

许柏承擦拭着我眼角的污秽,“谁组织的队伍,你前茅什么。”

我不甘示弱,“反正大。”

他说,“不是Z才算大吗。”

我瞪大眼,“Z是奶牛了。”

许柏承拧了一把我翘起的臀部,“奶牛好,喂孩子剩下的还能喂我。”

“许崇文有一个女秘书,据说是你招聘的。”我脚丫在他胯部画着十字,“号称梅尔波霸啊。”

他笑容越发大,“是有传说。”

我脚趾停下,在他某处一压,耐人寻味的腔调,“许董没留着自己享用啊。”

许柏承重新躺下,他手肘弯曲杵在床沿,单手支着额角,“有心思留用,可父亲嗜好,身为儿子能不献出吗。”

我嬉笑凑近他,自下而上仰视,他喉结生得最好,比哪个部位都好,线条凌厉,形状也凸起,侧面角度愈加俊挺,尺寸恰到好处,“你父亲还嗜好我呢,你不也照吃不误。”

“林小姐自作多情了。”他要笑不笑挖苦我,“吃惯了鹅蛋的,吃鹌鹑蛋还解饱吗?”

“那你还偷摸吃哪门子鹌鹑蛋,出去吃鹅蛋啊。”

许柏承捡起搭在床尾的西裤,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又打开台灯后的排风按钮,把点燃的烟头对准净化风口,“我胃口小,鹌鹑蛋就饱了。”

我咯咯笑,贪婪嗅着他身上味道。

许柏承搂着我,腾出空闲的掌心在微微隆起的腹部流连,“耳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