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新雨咋舌，五百块钱还不贵啊!

他不敢再说什么不要不收之类的话，有了前车之鉴，梁书彦生气很难哄。只好先收下来，趁着梁书彦不注意又偷偷摘下来放回盒子。

结果被发现后下场很惨。当晚被梁书彦用自己亲手送的钢笔玩的眼泪涟涟，穴被钢笔从里到外奸了个遍，梁书彦就是扶着在外面打转不进来。最后还是余新雨自己掰开流着眼泪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拒绝阿梁。"才终于得心满意足的被贯穿。

翻过年来的日子过的飞快，跨年夜余新雨去余父的摊子上打下手，梁书彦也跟着过来。这天人多，余父擀面贴饼，两个少年就负责装袋找钱。梁书彦头一次手脚这么不协调，余新雨呲着牙嘲笑他，被拖到没人的地方狠狠亲回了本才算数。

收摊回家的路上天上突然开始放烟花，余新雨一手怀抱小马扎，一手牵紧爱人的手，在心里对着天空许愿:

烟花啊烟花，我希望以后每一个新年，老爸和梁书彦都在身边。

五光十色的夜空下少年面容天真快乐，他从前从来不信许愿会灵验，但这一次还是虔诚闭眼。

上帝有片刻怜悯，想慷慨的再分给他一些时间。余新雨当然不会提前知道，过了这一年，再也不会有烟花，也再也不会有爱他的两个人。

其实我觉得蛮甜的还，圣诞限定小俩口。给老婆买黄金的男人怎么样

第27章 二十七 剧变

"老爸，你怎么还没睡?"

客厅没开灯，余正雄陷在一片黑暗里，静对着窗边一片茫茫。凌晨四点的月光像稀释的牛奶，冷冷清清泼在树影上，窗槽里还积着昨夜未干的雨水。

余新雨没由来一阵心慌，这些天夜里总迷迷糊糊听见老爸起夜的声音。实在是太困了，每次挣扎两下又睡沉过去。今天晚上阴，有隐隐要下雨的势态，余新雨才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几轮，又听见客厅里刻意收敛的动静。

他一骨碌爬起来，轻手轻脚走出房门，看见余正雄在夜月下佝偻的身躯和疲态的脸庞，沉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余正雄露出刹那惊讶随即又恢复神色，:"老爸睡不着，起来坐坐。"额头上的沟壑在隐隐的光线下更加崎岖明显，仿佛一夜间苍老了十岁。"你快去睡你的，明天不是还要上学?"

余新雨还要再说什么，被余父用眼神催促。只好心绪恍惚的躺在床上，心里禁不住担心，总觉得老爸有事瞒着他。

晚州的春夏之交极短，几乎是刚脱了羽绒服就要穿短袖。倒春寒下了几场雨，小雨润如酥，勉强把如火的高温稍微浇灭了些。但那段时间余新雨极不好受，裤子没一天是干爽的。彻底开过荤后的身体不像之前那样轻易能打发，雨势大的时候非要真枪实战的干一回才能颤抖着高潮。

最严重的时候梁书彦书包里甚至备着避孕套。面上端的是一副好学生模样，实际书包里各色各味的避孕套和书本卷子夹杂在一起，潦草的掩盖一次次隐秘情事。离高考仅有两三个月，余新雨怕担心学习，每次病情来势汹汹时都急的咬牙，恨不得把身下掐烂，换幅和别人一样的正常的身体。梁书彦只好把他搂在无人的角落里细细的哄，身下狠狠贯穿挺动，爽的余新雨没心思再自暴自弃。

四月份时天气热的已经跟夏天无异。人人都穿上短袖，教室里的空调和风扇一齐运作，班主任在讲台上不住擦着额头上的汗，一次次叮咛:"最后六十天，不会的题目可以丢掉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住状态，稳住!"

余新雨听的更紧张，手心直冒汗。读了这么多年书，要改变他命运的一场考试终于要来了。考完这场试，余正雄再也不用早起贪黑的为他挣学费，他要带老爸离开晚州。等挣钱了，就给老爸买一套带电梯的大房子，亮亮堂堂的，像梁书彦在晚华路的房子一样，只有它的一半大也没关系，一定要种满植物和花草。

想到梁书彦，发散的思绪瞬间被按下暂停键。高考之后，他和梁书彦还能在一个城市吗，还能像现在这样每天在一起吗?

"阿梁，你以后想去哪里读大学啊?"一次云雨将歇，两人身上的夏季校服被打湿，汗津津的搂在一起，余新雨抚着对方身上皱起的衣褶，故作轻松的问。

梁书彦吻他耳朵:"你去哪里我就去哪。"

但余新雨知道，他是想去北京的。梁书彦说过，父母希望让他申请国外本科，但还是更尊重他的想法。如果高考成绩能够达到保送标准，他们也支持儿子留在国内深造。

北京有全国最好的电子工程专业，梁书彦参加的竞赛也是这个方向。上一年的志愿书被翻的毛边发旧，余新雨用红笔标注了北京每一所学校的历年的专业和分数线，计算着和梁书彦的距离。少年太天真，以为人和人的相聚离别可以换算成试卷上的分差，殊不知命运的无常根本无法用数字考量。

午休时的教室里很安静，静的只有空调风传送的声音，梁书彦趴在教室的角落补眠，余新雨望着他的埋在臂弯里的半个侧影出神。

在那个波光粼粼的寻常午后，他是真的想过要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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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余新雨回想起这段时间究竟是从哪里突然走向分崩离析，最先想到的是李敏行那对笑起来弯弯的眼睛。

那件事情发生后，王越转学，李敏行和剩下的两个参与者对他虽然没什么好脸色，但也不没再明面上找他什么麻烦。就这样一切又回到了起点，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回到了普通同学。

有一天李敏行拍拍他的肩膀，脸上似乎很惊喜似的:

"新雨，我刚刚看了座位表，我们俩坐前后桌诶!"

为了适应考场的座位布局，高考前一个月座位全部重新打乱重排，撤掉同桌，归为单人单条。坐在最后一排角落的余新雨也参加重新排位。座位是班主任花了几天时间调整的，按照高矮顺序以此排列。

李敏行比余新雨稍矮一点，坐他前面。李敏行像完全不记得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亲密的挽着余新雨的手叫他"新雨"，皱着鼻子跟他吐槽上学路上遇见的奇葩司机。

余新雨不是记仇的人，可也做不到完全不介怀。他不说话，安安静静的握着笔写自己的题目，面对李敏行的滔滔不绝偶尔"嗯"一声，又埋下头做自己的事情。

对方像是完全不在意他的冷淡，掏出一盒精致的茶酥分给前后左右的同学，笑着:"大家快尝尝，我家阿姨超级会做点心。"

身边人伸出一只只手接过，纷纷道谢:"哇，谢谢敏行，看着就好好吃。"

余新雨还是低着头没说话也不拿。

李敏行撅嘴装作委屈的模样，强把东西塞到他手里，故作嗔怪:"你不拿就是嫌弃我咯!"身边一双双眼睛瞬间聚焦他们两人身上，余新雨骑虎难下，只好先收下，闷闷道一声"谢谢。"

中午吃饭时梁书彦往他盘里夹菜:"李敏行没对你怎么样吧?"

余新雨正埋头呼噜呼噜往嘴里扒饭，闻言停下筷子想了想:"没事的，我不理他。"

曾经羞辱过自己父亲的人，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对方态度转变的动机他也懒得去想，只想安安稳稳的，好好复习最后一个月。

梁书彦伸出手擦掉他嘴角沾上的饭粒：“慢点吃。"

余新雨尴尬的嘿嘿笑两声，刚细嚼慢咽了两下子又忘形地端起盘子往嘴里塞。

"你跟梁书彦关系是不是很好哦?"刚坐回座位，李敏行就笑意盈盈的转过头，"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对谁呢。"

余新雨不想跟他多说，敷衍道:"还好吧。"

对方停顿了一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你爸爸知不知道你们关系这样好啊?"

"什么?"余新雨没听明白，愣愣的抬头。

李敏行弯着眼睛，脸颊边又笑出两颗小酒窝，语气轻快道:"哎呀没什么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