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这原本是属于他的位置。同时,床也是成为被盛夏拥有的象征。
“我不想和你分开。”高渠然的心从云端跌下,那些被拥有带给他的得意烟消云散。
高渠然自以为是地认为,如果盛夏有需要放纵的情欲,自己可以来帮她。他也见不得烂人接近自己的母亲,只想让她待在自己身边。与其说是想让自己属于盛夏,变成她的男人而不是儿子,不如说是他对于盛夏的占有欲获胜了。
盛夏凝视他,带着压迫的神情道:“想当俄狄浦斯?”
俄狄浦斯当上了王,阴差阳错和亲生母亲结婚生子,破坏伦理道德和命运让他受到了惩罚,从而有了一出伟大而有哲思的悲剧。
高渠然却学不会以社会公德进行自我审判,说:“天谴和舆论谴责,我都不管,你觉得重要吗?”
天不管人,地上的人全都是只有几十年生命的蜉蝣,谁管得着他们,谁在乎他们?
盛夏轻笑。
高渠然不愧是自己养大的,内里的叛逆都和她藏在心中的观念一致。只是几十年的风雨让她归为平淡深沉的湖水,而高渠然因为年轻热血而表现出惊涛骇浪。
她内里的变态,使得她养出了个变态。
他用浪和热血将盛夏融合,十指嵌入她的手中,浪在平静的湖面带起了涟漪,带起来巨大的漩涡让人沉到深底。
高渠然喜欢盛夏下身咬着他阴茎不放,喜欢她脸上奔向高潮的表情,也喜欢她抓住自己后背不放的紧抱……
喘息,让盛夏变得鲜活。
湖底涌动的暗流更为汹涌,冲破深水喷薄而出。
高速的抽插交融,水声儿一阵一阵响起。
“嗯……”盛夏咬着唇不让自己喊出来。阴茎破得越来越深,高渠然掌握了节奏,不再莽撞,学会了让她更舒服地高潮。
高渠然翻折她的腿到肩膀上,和她贴合。盛夏咬着他的耳朵舔弄,持续的冲撞刺激涌进来一股液体。
高渠然看着盛夏潮红的脸色,咬红的嘴唇,把阴茎拔出来。盛夏舒展腿脚,伸出舌头舔吃他。
高渠然年轻,就连肉体都是漂亮光滑的,清瘦又有雄劲的力量。
高渠然吻着她,一路向下。咬到乳头的时候,他停下来吮吸。
“想吸奶吗?”盛夏戏谑他。
高渠然舔得又湿又痒,“不能了不是吗?”
盛夏闭上眼睛,高渠然依旧吸着那里。那不是他小时候婴儿般没轻没重的咬,用没长出牙齿的嘴吸出奶水儿。是带着安宁的,是情人的安抚。
他们保持最原始的姿势高渠然以婴儿般的姿势含着乳头睡着了,盛夏也心觉安定地在濡湿的口腔舔弄中睡下犹如圣母玛利亚画像。
哺乳动物生下来的孩子,多数都靠着母乳生活。他们原属于母体的一份子,生下来后与母体亲密无间。
高渠然和盛夏的回归,一个回到了没有培养思想意识时期的乌托邦,一个回到了转变身份凸显神性与母性的时刻。
儿子与情人(微h)
早上六点,高渠然就要起来去上早自习。
穿衣服时,盛夏觉得身后盯着自己的高渠然如一根刺刺在后背,让她不敢伸展,她回头说:“回你房间换衣服去。”
“我等你。”高渠然坐在床边,晃着一双洁白的腿。
盛夏打开衣柜,挑出衣服来,装着自然和强势,站在他面前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高渠然从前在盛夏受伤后,会把空间留给她,这样当着面穿衣的次数为零。
盛夏用胸衣把双峰裹在里面,黑色的胸衣因为肉体的衬托变得有了色彩。盛夏的胸,有点儿微微下垂,但自然且美丽。
高渠然承认自己也爱美好的肉体,吞咽口水,下半身马上就翘起来了。
他抬头看着盛夏,盛夏拿了衬衣套上,衣摆垂落挡住带着些许白斑的腹部,下半身的腿长且白。
盛夏穿上肉色裤袜,套上黑色包臀西装裙,拉链拉起勾勒出她漂亮的腰线,看起来很干练。盛夏早年为了恢复产后的健康状态,专门去报了健身和瑜伽课,因此她依旧显得年轻而有能量。
高渠然看着盛夏穿鞋子,试着喊了一声妈。
盛夏听后果然惊愕地望过来,看着坐在床沿的少年,他没有高旭的粗壮,是恰好的柔婉。长相漂亮,眉骨清秀。
他一般不喊自己妈,尤其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盛夏没有想到他还会喊。
这喊声和羽毛一样轻,扫着她的心灵。她很茫然,觉得这个称呼很陌生,甚至觉得不适合他们。不仅仅是现在,从前高渠然喊妈她也会觉得带着某种别样的情愫。
多数孩子对待母亲的态度是亲近自然的,甚至觉得喊自己母亲做事情是理所当然的。高渠然不会觉得她为他做事是义务,总有种敬畏的心态。
高渠然现在喊的语调,让她解读成为爱恋。或许高渠然没什么可称呼她的,将爱恋注入“妈”这个有血缘的称呼当中。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过度解读。
高渠然抱着她,把脸贴到她怀里,像圣祭时弥撒仪式的教父般庄严地说:“我想我不会有俄狄浦斯知道真相后的负罪感,庆幸的是能成为你的情人。”
高渠然在她红艳的唇上亲了一口,若水滴融入湖中,没有任何波澜,却让湖水被注满。
湖水泛滥,带来一片盎然的绿意,蝴蝶与蜂在纷飞。
盛夏低头看着他,她的解读正确而客观。
她看着这个年轻又富有感情的年轻人,感受到自己的心随着告白被注入感情,而她的感情也在滋长。他不仅仅是长相像自己,也是自己的另一面。
高渠然听课心不在焉,趴在桌面上用书挡着老师的视线,神游天外地想着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