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涟浅浅地呼吸着,这里的气味涌动着露水的雾气,树脂和菌菇的气味,这样的味道给观感带来某种轻微的麻痹这里太过安详了,就像曾见过的无数的寻常景色。

她继续往前走,用神力破开阻挡在前面的树丛,让阳光透过树的罅隙洒下来。

森林里的生物太多了,陆涟的魂力一时间寻找不到那只咬钩的鱼。她不确定门内的那个人是否就是自己,但是论这个狡猾和机敏的程度,也许就是呢。

这片安静的森林里只能闻得鸟鸣,好像没有人的踪迹。陆涟跃上高处,她看到那片冷杉旁的灌丛里有人影闪动。

几乎是一瞬间的,陆涟瞬移到那里。她提起来人的衣领,而后以一种压倒式的姿势把他扣在身下。

“越郃?”陆涟不敢确认他的真实身份,一时间没有放手。

“殿下。”越郃小声地喘息着,他的背部被划了一道口子,正往外渗着鲜血。

陆涟眸光一暗,说道:“你怎么受伤了,是我伤了你?”

她现在没有功夫再演什么戏,只想尽快知道自己的疑惑是不是正确的,所以用肯定且强势的语气问出了这句本该疑惑的问题。

越郃闻言头往下垂了垂,“是的,殿下,请你不要离开这里,他会追过来的。”

“他在哪里?”陆涟皱起眉问道,四周安静得只剩下鸟鸣声,但危险总藏于暗处。

“我在这里呢。”耳畔传来一阵缥缈之音,陆涟猛地回头,却只闻其音不见其影。

“我的涟郎啊,你怎两眼空空,不究我在何处?”

“不要装神弄鬼了。”她催动神力感知来人的方向,捏诀冲向一方却扑了个空。

“涟郎快消消气,妾非有意逗弄你。我的涟郎多勇猛,设了魔障重重都拦不住郎。”语罢又是一阵嬉笑声远去。

“你是谁?”陆涟追过去。

“涟郎啊,妾是死了很久的鬼。”那音又在耳边回荡,陆涟感觉到肩膀上有捏动的痕迹。

“你究竟是谁?”她还想再出声,但再一个踉跄后就失去了意识。

“殿下,殿下?”

陆涟感觉脑袋一沉,又恢复了意识,下巴感觉到被一只手轻柔地托住。再度睁眼却发现自己仍在船舱里,越郃就坐在一旁,四周如常。

“我睡着了?”她出声问道,指节一下一下叩击在桌面上。

“殿下只撑头小憩了片刻,路途尚有余留,殿下可要去舱屋床上歇息?”越郃回道。

“不必,你去倒杯水来。”

一杯水下肚,陆涟定了定心神,她用神力探知到已离开了那梦余窟。她左思右想方才所遇之事,又觉得自己尚未参透其中奥秘。

0075 天师

人对未知的事物总是天生携带几分恐惧,陆涟也不例外。

她并不清楚在梦余窟的那段诡异经历究竟真实与否。更可怕的是,她甚至还在疑心自己是否自其中逃出来,还是说她仍在门内?

事态迫使她必须沉下心面对目前局势,西南灾情频仍,她放心不下,既然她执掌了北地,自然要对民众负责。

而后的脚程间,她去商城里买了健身强体的胶囊以支撑疲惫不堪的身子。

越郃自然担起来了陪侍的作用,陆涟在压力大时总喜欢以床事泄欲,行事未免有些粗暴,但这正中越郃下怀。

他的殿下还是这样,哪怕失去了一些记忆,但是爱用的姿势、手段和敏感点都没有变化。

越郃只要乖乖躺在那里,驱动腰腹不断地顶胯,然后撑着射精前坚硬肿胀的间隙不断冲撞那块软肉,就可以把陆涟送上高潮,甚至爽得翻起白眼。

不过即便是体肤的亲密接触,越郃总觉得他仍然无法接近陆涟的内心,但他对此并不着急,他有无数且足够的耐心。

“殿下,明日就能到西南了,我还不知您的打算。”越郃躺在床的内侧,手扶住身旁人裸露的腰肢。

一场性事过后,陆涟本来照惯性已陷入了贤者模式,只能做点短暂思考。她转了个身,把目光移到越郃的脸上,然后轻轻说:“月牙儿想我怎么做呢?”

“听闻那商天师貌美无双,不知殿下......”越郃眉眼下的乌青尤甚,但这解不了他的风情,他此刻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陆涟。

陆涟哑笑三声,不自觉捏了捏他紧窄的腰肢,调笑道:“你是在担心什么,是你西南的民众被这天师蛊惑,还是…我被天师蛊惑?”

越郃大概见惯了她话说一半又弯弯绕绕的样子,罕见的坦诚让他的目光顿住,又心虚地游离出去。

“嗯。”越郃玩起了你的头发,他兀地想起了虞染之,这是他心中过不去的坎。

陆涟在十年前就不曾透露过虞染之的真实身份,那场大火之后陆涟消失了,甚至连他也不见踪影。

越郃不是没有想过是虞染之带着她双宿双飞了,所以他很长一段时间里陷入了自责又两难的境地。

他叹息一声,把身子移向陆涟,又向以前一样以囚禁的姿势抱住她。

陆涟没再拒绝,只腾出手轻拍他的小臂,就像哄逗娃娃般给予安抚。

越郃看起来是个高深莫测难知心绪的人,但是其实他很好懂,这种人在脆弱的时候就会将缺点合盘托出认人拿捏对于问题双方来说,既是弊病又是优势。

他的心思就像碗中的茶叶,水凉了,茶叶四散在碗底,片片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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